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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各個大小國家的王公貴族,都紛紛前來求親?!?/br> 皇帝更是愕然。 “他們難道不嫌棄公主合離過,又不會生兒子?” “這西番的風俗與本朝相差甚遠,各國雖然有大有小,但財富與城池動人心,再加上公主美貌傳遍西番,仰慕者眾多……最后是一位迭塔王子打動了公主的芳心,將公主娶回,當然也得了公主的嫁妝,還有那五座城池,先前的羅勒國國王自然不愿意把到手的城池還回去,于是就兩國開戰(zhàn),三年后,羅勒國戰(zhàn)敗,城池歸了迭塔國。” 皇帝嘆了口氣,“不知那羅勒國國王可又再立了新后?有沒有生下兒子?” 所以說這就是世事弄人了,不過雖然犧牲慘烈,真能有個繼承人也還算可以。 “誒,要不說就是天意呢,這羅勒國國王立了新后,三年還是沒生下兒子,可嫁到迭塔國的公主,也就是被休的前王后,卻三年抱兩,都是健壯小子。” 皇帝,“……” 世上竟然還有比朕更悲催之人! 如此比起來,朕似乎,也沒那般難受了。 “又過了幾年,那位生不出兒子來的前王后,又陸續(xù)生下三個兒子。可羅勒國王還是一個兒子都沒有?!?/br> “可想而知,羅勒國王心里是又悔又氣,又埋怨上天的不公?!?/br> “一直到駕崩,都耿耿于懷?!?/br> “不過羅勒國國內有許多擅長研究,智力超群的貴族,也以此為契機,研究起了孕育的學問。” 皇帝聽得眼中閃過光芒,“這孕育的學問?可是本朝醫(yī)者的男科與婦人科?” 司靜航道,“與醫(yī)學的男科婦人科有些關聯,卻主要不研究治病,而是研究其中的機理?!?/br> “哦,司卿細細說來聽聽?” 他也恨啊,他貴為天子,也是龍精虎猛的,怎么就蹦不出一個兒子來? “那些人研究發(fā)現,這男女成婚,有許多種不利的狀況,若是碰上了,那就于生育有礙?!?/br> “一個是,這男與女,血脈不合,若是碰上血脈不合,雖然男子與女子都身子康健,卻難以生育,唯一破解的辦法,就是合離,各自嫁娶,反而能生兒育女。” 皇帝也是大開眼界,“竟然還有這樣的奇事?” “正是呢,這都是那西番人研究的,微臣都是當稀奇故事聽來的。” “第二個是,雖說男子武力強健,但在生育上頭,卻有些嬌弱,但凡環(huán)境有一點異相,都有可能害得男子無嗣?!?/br> 皇帝忙問,“什么樣的異相?” “異相也有多種,比如新修的臥室,內里全新的家什,這新石材,新木料和清漆,里頭會慢慢地散出一種氣,這個氣無色無味,呼吸進體內,就有無形之傷。” 如此新奇又讓人驚駭的說法,皇帝還是第一次聽說。 關鍵他身為天子,所用的都是頂極豪華的,器物舊了就要換新的,宮室住的膩了也會重修。 他后宮妃子不多,也沒有皇子,只有一位公主,因此后宮花費比起他父皇來,要少得多了,所以他折騰不出孩子來,就沒少折騰他住的地方。 司靜航就看著皇帝的臉色都有些變了,便知道這位皇帝估計沒少住過新修的屋子。 “更有一些寶石和天外殞鐵,里頭都有對人體毒害的東西,慢慢發(fā)散出來,也是害人于無形?!?/br> 皇帝的臉色兒更難看了。 他最寵的兩位妃子,就喜歡各種各樣的寶石,屋里擺著寶石盆景,身上戴著寶石首飾,以往他覺得熱鬧有趣,可如今想起來…… “還有一種,就是環(huán)境太熱,比如經常泡在熱乎乎的水里,也對男子生育力殺傷很大?!?/br> 司靜航聽到細微的咯吱咯吱的聲音,他只拿眼角余光掃過去,就看著皇帝的一只手緊握著扶手,青筋畢露,這咯吱聲兒,就是扶手發(fā)出來的。 所以說,有私人皇家湯泉,也不是什么好事兒啊! “那,那,湯泉呢?不是說,常泡湯泉,有益長生么?” “回陛下,有益長生不假,微臣這回去莊子上,走了些運道,挖出了湯泉,微臣就天天泡它小半個時辰,愜意得很。但微臣上了年紀,只圖享受,生育力這種說法,微臣就不在乎了?!?/br> 皇帝現在就是后悔。 別的那一條條的也就算了。 他就是一天要泡湯泉小半個時辰的男人,而且他很在乎生育力??! 第138章 紈绔老頭(29) 司老伯爵被召進宮, 蒙圣上單獨賜見,這一見,就足足花了兩個多時辰, 甚至司老伯爵還得了天大的恩寵, 同圣上共進御膳! 這一消息,讓盯緊了皇宮動向的朝堂各勢力,都捺不住要胡思亂想起來。 好些個重臣與宗室都在那兒打聽, 司老伯爵是誰? 就是五六十年前,曾經任過兵馬司副指揮使的那位……的兒子啊! 那這位有啥不得了的能耐? 啥也沒有, 自打成親以后,就天天泡在醉歌樓里頭吃喝玩樂,哦, 最近聽說給醉歌樓出了個演新戲的主意, 還幫著醉歌樓找了人來寫新戲本子。 總而言之, 就是干啥啥不行,玩樂第一名。 一個六十多歲的糟老頭子! 這幫子權貴們那是想破了頭, 也想不出來, 皇帝屏退了外人,單跟這個老紈绔, 能有啥可談的?要是二十來歲俊美男子……還能勉強說得過去。 如今眾皇孫嗣子爭奪未休, 圣意不明, 而皇上這般奇怪的舉動, 著實令人費解啊! 司靜航出宮的時候, 跟著他的,還有一大車的賞賜。 這個點也不可能回莊子上了, 只能回伯爵府。 孫氏聽到老伯爵回府的消息, 起初也沒當回事。 只當是公公帶著小叔子在莊子上住夠了, 終于回來了。 公公那樣一個貪圖享受的人,居然能在莊子上一住就是個把月,實在讓她沒想到。 畢竟,聽司大郎說過,那個莊子就是個一進大院子,要什么沒什么,清苦得很,要不是為了收租子,他是打死都不樂意去的……當然了,收到租子被人搶了打了,他就再也不想去那個鬼地方了,要不是如今伯爵府的產業(yè)還在老伯爵手里,他都能直接給賣了。 等夫妻倆趕到正院的時候,正好看到董大正指揮著人把一箱一箱的東西往老伯爵的房里擺。 這個董大,抬頭挺胸,趾高氣揚,聲音都比平時高了好幾分。 “小心些!這可是御賜,要是有一星半點閃失,賣了你一家人都不夠賠的!” “這一箱都是吃食,是宮里出來的,皇爺專門賞給咱們爵爺的,就放到廂房那邊,那邊不朝陽,更涼爽!” 孫氏與丈夫互看了一眼,震驚了。 不,不是,剛剛他們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