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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問:“紅線是什么?” “邊界警戒線?!辟R炎說,“紅線之外,就不屬于吉塔了,只要通過邊檢,我們就能和睿睿團聚了?!?/br> 果然最后一句話是姜妙關(guān)注的重點。她雖然沒說話,依然抱著手臂繃著臉,但臉色比剛才好了很多。 “邊檢我們能通得過嗎?”她問。 “邊檢沒你想的那么嚴格。”賀炎解釋,“最幸運的情況是我們根本沒碰到邊軍巡防,直接出境?!?/br> “最糟?” “最糟是邊檢上船檢查。” “……”姜妙皺眉,“電子面部偽裝騙不了人的rou眼?!?/br> “我有準備,你不用擔心?!辟R炎關(guān)閉了光屏,溫柔地說,“這些日子累了吧,去洗個澡,好好休息一下吧。你想吃什么,船上有廚房,我可以做。” 這款款深情,溫柔做派,都是姜妙熟悉的。 姜妙冷笑一聲:“謝謝,機制料理就很合我口味?!?/br> 你先處理一下你那豬頭,再來給我賣溫柔人設。 明明以前,下班回家就會跑進廚房,從后面抱住他的腰,整個人貼上來說:“最喜歡吃你做的飯啦,好幸福!” 賀炎低聲下氣:“好。” 他領(lǐng)著她去了臥室。 門打開,姜妙先一步跨進去,站在門口打量了一下。這間艙房寬敞又舒適,精致也華麗,顯然是船長的寢室。 姜妙轉(zhuǎn)過身來。 賀炎被她擋住,還站在門外,他說:“這間……” 姜妙一言不發(fā),“啪”的一巴掌拍在房間內(nèi)門口旁的按鈕上,艙門合攏,把賀炎和他想說的話都關(guān)在了外面。 賀炎看著鼻尖前的金屬門,無語半晌,嘆了口氣,轉(zhuǎn)身去處理臉部的傷去了。 姜妙走進房間里,從包里掏出毛絨小熊,輕輕放在床頭。把包扔在沙發(fā)上,她脫了外套,進了洗手間。 有浴缸,但姜妙沒有泡澡,她洗澡的速度甚至很快。吹干了頭發(fā)出來,抱著小熊倒頭就睡。 這一個月,不,應該說這兩個多月,她就根本沒有睡過一個真正踏實的覺。 在首都星,每天都擔心國安局的人會不會追到賀炎,會不會交火,他們父子會不會受傷。好多次她都是從噩夢里驚醒的。 等到甩脫了監(jiān)控,趕來白石星的路上,對未來也是忐忑不安。在白石星真的就能和睿睿重逢嗎?她內(nèi)心充滿焦慮。 姜妙這一覺睡得很沉。 直到AI喚她,她才醒過來。 “博士,您已經(jīng)睡足八小時?!盇I說,“為了您能在旅途中保持規(guī)律健康的作息,建議您現(xiàn)在可以起床了。少校為您準備了營養(yǎng)豐富的健康早餐,請您到餐廳去用餐?!?/br> 姜妙躺在被窩里恍惚了一會兒,才問:“少校?” “賀炎少校?!盇I回答。 姜妙緩了緩神,爬起來洗漱。從衛(wèi)生間出來的時候,AI說:“衣柜里有少校為您準備的衣物。” 姜妙:“……” 走過去打開衣柜,果然滿滿的都是女裝,扒拉著看了一下,也果然是她的尺寸。 賀炎這家伙要想討女人歡心,有什么他想不到、做不到的? 呵呵。 姜妙按著AI的指引來到餐廳,穿著圍裙的賀炎立刻給她端上了早飯。 其實從前賀炎因為早上要晨練,他很少做早飯,通常只做正餐。以他的廚藝要整治一份早餐,自然是色香味俱全,特別誘人的。 姜妙也不客氣,坐下就吃。 她現(xiàn)在對自己的要求是,必須吃好睡好,保證身體健康。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她得先保證自己好好的,才能有機會跟睿睿重逢。 一哭二鬧,絕食上吊,形銷骨立之類的,絕不會發(fā)生在她身上。 等到早飯吃完,她端起檸檬水一仰脖噸噸噸灌了半杯,“啪”地把杯子放下,盤子一推,看著坐在她對面,一直看著她用餐的賀炎,淡淡地說:“說吧。” 昨天情緒激動,沒有好好溝通。關(guān)于睿睿,關(guān)于所有的事,賀炎得給她一個交待。 “我……叫賀炎,三十七歲,納什共和國邊境維和部隊少校?!辟R炎說。 姜妙扯扯嘴角:“就知道你不是專業(yè)的特工?!?/br> 真正專業(yè)的特工,怎么會在敵國跟人生孩子。 賀炎承認:“我不是。” “我本職工作是剿匪,追緝星盜?!彼f,“嚴赫少校被俘,我國家的政府啟動了一項計劃……” “特洛伊?!?/br> “是的,特洛伊。”賀炎說,“需要一個人假扮成嚴赫深潛敵國?!?/br> “為了不露出破綻,要找一個不僅有足夠能力完成任務,還要各方面盡量接近他本人的人?!彼f,“因為他是高重力行星的人,可考慮的人選范圍一下子就縮小了。在有限的候選人中,我各方面最接近他?!?/br> 這一點姜妙承認。 嚴赫執(zhí)行完任務“歸國”,必然還要在軍中服役。這種長期的潛伏計劃,就要求“特洛伊”必須像個軍人,那自然是要在軍人中挑選。 嚴赫本人又是個英俊、受女人歡迎的男人。這樣的男人兩性經(jīng)驗豐富,自信、擅長撩撥,自然而然地會散發(fā)出吸引異性的魅力。 賀炎幾乎全都符合。他就連年紀都接近,他們都是三十的男人,賀炎更年輕一些,但不妨礙他裝嚴赫裝得很好。 “臉部動了手術(shù),聲帶上裝了變聲器。進入吉塔,借助基因偽裝技術(shù)蒙混過關(guān)。為了不被熟悉的人識破,假裝患了PTSD。”賀炎說,“事情比預期得還順利,他申請了優(yōu)選育兒,這邊的長官也希望他能邊生個孩子邊調(diào)養(yǎng)。直接把他搞到了首都星去,對我要做的事,簡直太順利?!?/br> “然后,”他的聲音變得低沉,“遇到了你。” 姜妙木著臉說:“你雖然不是專業(yè)特工,但演技真的很好?!?/br> 賀炎看著她,澀然問:“你覺得……都是演技?” 姜妙移開視線,不與他對視。 過了許久,她移回視線,問:“你偷了曲速發(fā)動機?” 賀炎見她轉(zhuǎn)移了話題,目光微黯,承認:“是?!?/br> 姜妙又問:“在國會山你對主腦干了什么?” 賀炎卻問:“主腦現(xiàn)在什么狀況?” 姜妙皺眉:“難道不是你破壞了主腦?”怎么反來問她。 賀炎這一次卻沒有點頭。 “沒有。”他堅定地說,“我沒有破壞主腦?!?/br> 姜妙不信:“雖然沒有公開,但我對從網(wǎng)上收集到的數(shù)據(jù)進行分析,確信主腦一定是暫時停止了工作?!?/br> 她頓了頓,說:“也是因為這樣,我才有機會鉆空子。否則,以主腦運算數(shù)據(jù)的能力,肯定能把我揪出來。” 姜妙內(nèi)心里,對賀炎偷竊曲速發(fā)動機這件事沒什么感覺。兩國交戰(zhàn),不管是耍陰謀還是弄詭計,都是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