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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回趕了,若是回到金陵發(fā)現(xiàn)自己府換了主人,怕是會著急。 所以薛沛拜托羅老爺,等到薛襄回來后,把自己的去向告訴薛襄,還要看著薛襄別一時沖動,去向那七房討什么公道,免得吃虧。 這樣小事,羅老爺沒有不應(yīng)之理,甚至在啟程之前,還陪著薛沛到知府衙門走了一回,請知府別忘了替薛家尋那盜銀之賊。又帶著人直把薛沛送到城門處,這才做別而歸。 直到馬車開始走上鄉(xiāng)間土路,薛姨媽的哭聲才引起了薛沛的注意,不過薛沛能帶著她一起到莊子上已經(jīng)仁至義盡,想讓薛沛勸她或是解釋一下為什么這么做,薛沛可沒那個心情: 從穿越而來的那一天起,為了全身從暗探之位上退下,薛沛費(fèi)了多少心神精力。薛姨媽不光幫不上忙,還一直拖后腿,薛沛早已經(jīng)吐槽無力了。要不是薛沛知道自己這一世會呆好幾十年,不可能完全不與人交往,而與人交往得有一位女主人,你看薛沛是不是還會帶上薛姨媽。 先這么混著吧,隨著晃晃悠悠的馬車搖擺,薛沛靠著車廂睡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馬車已經(jīng)停在了莊子外頭,兩百畝的莊子對平民來說不小,對豪富過的薛家來說,只能算一個小莊子。哪怕從這一世穿越之初,薛沛已經(jīng)吩咐薛成讓人把莊子從里到外都收拾一遍,看在薛姨媽娘三個眼里,這個莊子還是不能住人。 “咱們以后就住在這個小莊子里?”薛姨媽最先想哭:“離城足足三十多里,親戚家有個嫁娶之事往來就得一天,太不方便了。還有那些太太夫人要是下帖子,說不得都找不到地方。再說蟠兒那些讀書的朋友,要是知道他住在這里,也該看不起蟠兒,不跟蟠兒往來了?!?/br> 薛蟠倒不想哭他“讀書的朋友”,他想哭夫子廟的糕、玄武湖的鳥、秦淮河的美人。薛寶釵這個時候?qū)⑷龤q,倒是還沒出過什么門,可是她知道大小,現(xiàn)在莊院比不上她原來住的那個,沒花沒朵,也讓小人兒不開心。 薛沛對這個小莊子倒還滿意,典型的江南風(fēng)格,白墻黛瓦旁綠柳依依,繞莊一線活水添了靈氣,遠(yuǎn)處稻子已經(jīng)半尺多高,微風(fēng)吹過,層層起伏堆疊,是個養(yǎng)老的好地方。 “同喜同貴,去收拾屋子吧。”薛姨媽知道事已至此,無論如何也得在莊子里住幾日,只能有氣無力向自己的丫頭擺下手,才走到薛沛面前:“老爺打算在這里住幾日?” 薛沛看她一眼,繼續(xù)去看遠(yuǎn)處的稻浪:“什么住幾日,今后咱們就住在這里?!崩蠣斠舶察o靜的在這里養(yǎng)老了。 “怎么能住在這里!”薛姨媽急了:“左近連個往來的人家都沒有,蟠兒于今已經(jīng)八歲了,一直住在這里將來怎么做親?” 還能怎么做親,薛沛已經(jīng)決定要是薛蟠還如原著里那么死性不改,就給他娶個大字不識的村姑!還有薛寶釵,也不用立什么青云志,反正他這輩子長著呢,足以看著她嫁個老實(shí)的,村夫。 身為拆官配小能手,薛沛深信自己一定能做到。 薛蟠還不知道薛沛的心黑到了什么程度,印象還停留在分宗前薛沛說的只他一絲血脈,要替他多爭取利益的時候,覺得父親帶著他們來莊子一定大有深意,顧不得他自己也想住在城里,上前薛姨媽:“母親也別傷心,父親是不得已才帶咱們來莊子里住的?!?/br> 薛沛還真沒想到傻兒子說出這么一句,面色溫和的沖著薛蟠“哦”了一聲:“你倒是說說,為父有什么深意?” 薛蟠想了想道:“咱們家兩次遭賊,銀子被賊人偷光了,就算是變賣的那些古董,也沒賣幾個錢,還都被羅老爺收走了。下人也沒賣幾個錢,再賣人母親跟meimei身邊沒人服侍,就要受委屈了。倒是來莊子里住著,花用還能少些。”薛沛給羅老爺補(bǔ)償皇帝銀子的時候,可是把薛蟠帶在身邊的,所以他覺得薛沛手里沒有幾個錢了。 早已經(jīng)忍不住的薛姨媽,哇的一聲哭了出來,薛寶釵也跟著哭,薛蟠看看這個看看那個,不知道該先哄哪一個好。薛沛已經(jīng)走過來拍了拍薛蟠的肩膀:“好孩子,難得你體諒為父的一片苦心?!?/br> 又向薛姨媽喝道:“蟠兒如此懂事,你該高興才是,哭個什么。有這么懂事的孩子,咱們又能苦幾年。只要將來蟠兒讀書有成,咱們享福的日子在后頭呢?!?/br> 一句話把薛姨媽的淚給說下去,夫妻兩個看向薛蟠的眼神都跟見rou的惡狼一樣,薛蟠生生被看的打了個寒戰(zhàn),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收回剛才說的話。 薛沛還好說,薛姨媽想的更長遠(yuǎn),已經(jīng)想到將來薛蟠讀書中進(jìn)士做官娶白富美替白發(fā)娘親請封誥了,破啼為笑的拉了薛蟠的手,一邊往莊院走一邊道: “蟠兒放心,等你中舉之后母親就帶著你回京,不必窩在這個小莊子里。到時請你舅舅給你討個國子監(jiān)的名額,你珠大哥哥也該中了進(jìn)士做官了,正好指點(diǎn)你,省得你走彎路。” 薛蟠聽的頭皮都快炸了,頻頻回頭看向薛沛,卻發(fā)現(xiàn)父親正蹲在meimei跟前,問meimei想不想隨他一起去看門前小河里的魚。 “老爺又帶著釵兒胡鬧,大家子姑娘哪能……”薛姨媽剛想制止薛沛,就發(fā)現(xiàn)自己家的皇商之位不見了不說,剛才兒子都說了銀子也不見了,自己家如今退居到莊子里,只能算是個土地主,再也稱不上大家,自己的女兒也不是什么大家閨秀了。 剛剛還想著兒子請封誥的薛姨媽,再次被拉回殘酷的現(xiàn)實(shí),淚水婆娑的看著薛蟠:“蟠兒,你meimei將來能嫁個什么樣的人家,可全都看你了。” 薛沛聽了嘴角都抽了抽,這是發(fā)現(xiàn)丈夫指望不上,要指望兒子的意思了?那薛姨媽是不是不會如原著一樣對兒子一味溺愛,由他長成一個呆霸王呢? 薛寶釵已經(jīng)拉起了薛沛的手,rou乎乎的小胖手只能攥住薛沛的一根手指,可是還是攥的很緊:“父親?!币桓庇行∶孛艿臉幼?。 薛沛再次蹲到薛寶釵面前——哪怕他讀原著的時候?qū)@位有大志向的寶jiejie不喜,現(xiàn)實(shí)中卻無法對一個還只有三歲、并沒有表現(xiàn)出有大志向的小胖丫頭心懷惡意。 “我自己攢了嫁妝,都帶來了。我現(xiàn)在不用,都給父親買藥吃,父親病好了,就能做生意賺錢了,就能回城里住了?!毙⊙绢^眼睛亮晶晶,說出來的話嘎嘣脆。 可是你一個三歲的小孩子,攢的是哪門子的嫁妝?原著里你不是到十六七了,還對著薛姨媽撇清婚姻事不該跟你這個當(dāng)事人商量嗎? 想到薛姨媽,這事就好明白了。一定薛姨媽她平日拿個什么東西,對身邊的寶釵說這個給你做嫁妝,那個留起來給你做嫁妝,一來二去,小孩子也就有樣學(xué)樣,好一點(diǎn)兒的東西都放起來,開始學(xué)會攢嫁妝了。 “還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