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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在一邊笑著罵他:“我說陸益卓,你這才剛恢復(fù)正常了幾天?。楷F(xiàn)在怎么又開始發(fā)瘋?!?/br>他怎么能不發(fā)瘋,今天是何清羽的死去周年祭日。同樣也是他生日。他早上一醒滿腦子就是兩年前的這天,何清羽在門邊沖著他笑,囑咐讓他早點回來的樣子。現(xiàn)在全都沒了......都過去兩年了,他還是忘不了。陸益卓自己一個人在家,實在受不了孤寂和無盡的苦楚,就打電話約了魏顯鐘出來在酒吧聚聚。結(jié)果喝著喝著酒就開始痛哭,魏顯鐘也真是沒法了,看著他也無處安慰。陸益卓就在沙發(fā)上躺了會兒,閉了眼恍惚就睡著了。睡醒了就開門出來,想在外面透透氣。他按開了打火機,火苗蹭的冒出來。他借了火,痛快的吸了一口。倚在墻壁邊,腦子里的酒勁又上來了。他眼睛四處看著,隨意瞥到不遠處走廊盡頭的洗手間。這么一瞥,就瞥到了個熟悉的身影......陸益卓記得他,那個男人是何清羽生前交往過的客人。叫什么規(guī)文。陸益卓皺了皺眉,往他身邊一看。瞅到了一個纖細削瘦的身影。他一晃眼,差點以為那就是何清羽。他腳步快于思維往那邊走,結(jié)果走近了一點看。發(fā)現(xiàn)那人的側(cè)臉并不是何清羽......不是...陸益卓身體都快要癱下去,定睛仔細看了看。才又確定那并不是何清羽。只是笑容出奇的像。讓他想起了何清羽。他看著那人完整的轉(zhuǎn)過來臉。陸益卓腦中轉(zhuǎn)了一圈,想起了這個人的身份。好像是今年過年前那幾天,在何清羽他爸家里遇見的那個阿宇。陸益卓那時候就覺得他有些奇怪,對自己有些過分而刻意的冷漠。他眼睛直盯盯瞅著那兩個人有說有笑,甚至阿宇湊過去,和那個楊規(guī)文親密的接吻。他頭腦里又控制不住的竄出來邪火。記得好久之前也是這樣,他在角落看著何清羽和那個楊規(guī)文親熱。這情景何其熟悉。陸益卓冷笑著,又有一串眼淚流下來。他沒去管。憑什么他的何清羽死了,他痛苦不堪。而他們這么開心的在生活。憑什么......他滿腔的痛苦歉疚無人訴說,憑什么看著他們幸??鞓贰?/br>他腳步下意識的就想過去,但是走到一半又停下。他想得到什么...?他想打斷他們之間的親熱。然后讓那個阿宇待在自己身邊,他痛苦...別人也別想好過。他心理幾乎都畸形了。都是因為這些泛起的痛苦堆積所致。眼淚還在流。他想了想,又返回到包廂里。魏顯鐘看著他進來,看了他一眼:“心里好受點沒?”陸益卓眼神帶有酒意,看著魏顯鐘說:“魏顯鐘,你幫我一個忙?!?/br>何清羽跟在楊規(guī)文后面,楊規(guī)文先進了包廂里面。他正打算也跟著進去,身邊卻突然橫了一雙手。何清羽一抬頭,看見攔住自己的人的面孔。竟然是魏顯鐘。他平靜的問:“請問有什么事?”魏顯鐘干笑了聲:“這邊可能要麻煩你來一趟。我有一個朋友想跟你談點事。”“你一個朋友?”何清羽蹙眉:“我根本不認識你,所以也不會認識你的朋友吧?!?/br>魏顯鐘也是知道這邊有個做民用加工產(chǎn)業(yè)的業(yè)內(nèi)小聚會,想著這個阿宇應(yīng)該也是做生意的商人。就又笑了兩聲:“談生意你總不會拒絕吧?”何清羽心里想著,魏顯鐘的朋友......?除了陸益卓還能有誰。他們倆以前不是一向走的近。不過他也沒什么好怕的。去就去,如果有什么詐馬上出來就行了。他嘴邊帶著一絲莫名的笑意,跟著魏顯鐘進了他指的那個包廂。結(jié)果一進去里面也有點黑,地上堆著一堆亂七八糟的酒瓶子。何清羽皺著眉走到沙發(fā)那邊,剛坐下就感到有人緊緊抱住了自己上半身。何清羽皺眉,使勁一推。就聽見抱著自己的人低低的哭聲。他抵著何清羽的身子,模糊地問道:“你是誰...你到底是誰?”“這算怎么回事?”何清羽沒理他,看了一眼一邊站著的魏顯鐘,魏顯鐘明顯也有點摸不著頭腦。笑了聲對著陸益卓說了句:“益卓你這是干什么。好端端的抱著人家。”何清羽一頓,看過一眼,發(fā)現(xiàn)抱著自己的人正是陸益卓。他幾乎是瞬間站起了身就想走。壁燈透過來一點燈光,陸益卓睜著他的朦朧的眼,看著他身旁的阿宇。只感覺腦子里的酒勁一股股往上泛,越看阿宇越想起來何清羽。可是他知道他不是...他喝醉了,但他也清楚這點。“你不要走...我只是想找個人,聽我說會兒話。你讓我想起了何清羽,只是因為這個?!?/br>“你這么對我抗拒...更讓我覺得你有些像他。因為他要是活著,大概會很恨我。”陸益卓說著,就松開了手。何清羽聽在耳中只覺得虛偽,就想站起來欲離開,魏顯鐘就在一邊勸他:“拜托你了。我兄弟實在喝高了,心里不好受。你就在這兒稍微待一會,麻煩你了?!?/br>何清羽聽著他這樣的話,一時間也說不出來什么話。畢竟跟他有仇怨的是陸益卓,而不是眼前的魏顯鐘。可是又不止。何清羽不可否認心里有點隱秘的期待,他隨即就覺得自己可笑又可悲。陸益卓玩弄上一世的自己早已經(jīng)是既定事實,現(xiàn)在這點眼淚除了虛偽的懺悔,怎么還會有其他的什么意義。可是他又一直在哭些什么呢......他到底想挽回什么。“今天是他祭日,也是他生日...他們都不記得了...只有我還記得。我也不會忘掉?!?/br>何清羽身體一僵,他沒想到陸益卓還記得今天......說實話連他自己都要忘了,在這個名叫“阿宇”的身體里,替別人過著忙碌的職場生活。以前的事,他差不多都要忘了......何清羽聽見陸益卓繼續(xù)說著:“我只是想說對不起...我知道別的辯駁都沒有什么用。清羽他也不會相信。我對不起他......從一開始就對不起?!?/br>“可笑的是我最后才知道...才明白?!标懸孀垦谧×嗣?,聲音破碎:“那天是他的生日,他明明有專門叮囑我早點回家。是我混蛋...看見了林真的短信就著了魔......我不想失去他,可我更不能舍棄何清羽,那天晚上我在辦公室里一直想,一直想。”“我不能對不起何清羽......我實在舍不得他的溫柔。我只是想著去看看林真,以一個朋友的身份?!?/br>“路上我給清羽買了蛋糕......我想回家以后他會很開心...可我就是個混蛋。”陸益卓斷斷續(xù)續(xù)說到這,又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