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的住院費又漲了很多，最近還要配著很多藥來治療。所以...可不可以預(yù)支我一些薪水?！?/br>
曲新跟面前的調(diào)酒師對了下眼神。笑了下。

“我說阿羽，你又在固執(zhí)些什么呢？”

何清羽聽了他的話，低下了頭。

“我早前跟你的提議，你有好好想過嗎？”曲新把杯中最后一口酒飲盡。

“其實像你這樣不陪上床只陪消遣的男人，有間也是有很多?！鼻聸]有看他，“只不過只你最急需錢?！?/br>
他轉(zhuǎn)過頭再看過去，又看了眼何清羽頸邊那刺眼的紅色。笑容有點怪。

何清羽當(dāng)然知道他在看什么，急忙將領(lǐng)子抬高些?！拔以傧胍幌?..再想想?！闭Z氣有些慌。

“嗯。”曲新終于說：“預(yù)支薪水沒有問題。一會兒我讓小文拿給你?！?/br>
何清羽急忙道謝。

過了一會兒，酒吧里來了買特殊服務(wù)的客人。曲新讓何清羽去陪，還囑咐他要好好做。

他被這話就弄得很緊張。簡直像是第一次接待客人的時候一樣。

中途他出去上廁所。那客人就跟了出來，在洗手間盥洗池前面壓著他要親，他躲不過只好迎合。

廁所的門卻突然開了。何清羽趕緊把臉往客人的懷里湊。

進來的兩人看著何清羽和那客人親的火熱，又退了出去。

何清羽隱約聽見一聲調(diào)侃：“我還以為我進錯了廁所。現(xiàn)在的男人都這么豪放嗎。算了咱先憋會兒?！?/br>
他聽著那話總覺得像侮辱，想推開身前的男人卻又怕冒犯了他。只好任著他舌頭的繼續(xù)糾纏。

聽見那中年客人低聲笑著說：“小寶貝，別緊張。不要理會他們?！?/br>
何清羽不知怎么的，又有些淚意上涌，于是急忙閉上了眼。

*

陸益卓在前面還跟著秦云說話。何清羽在后面默默的跟著大隊伍。

其實也就是總共六七人。

今天是仁通和宜昌簽合同的日子。簽約地點是在宜昌的大廈內(nèi)。何清羽本來不負(fù)責(zé)簽合同的相關(guān)事宜。早早下了班。

給住院的母親送了些熬的粥。在和醫(yī)生詢問以后的治療意見時，接到了秦云的電話。說簽完約后兩方的人約定要去KTV唱歌，大家都要讓他也過去。

何清羽有些驚訝，因為平時他的人緣并不是太好。草草的和何母道別，囑咐了幾句。他坐了出租車趕過去。

下了車就看見有幾個人在大堂門口站著。他急忙走過去，一問才知道在等他。

“是人家陸總提名說讓你來的。”他聽見小楊說。言語中總有點怪異。

何清羽問：“什么意思？”平常他也就和小楊能攀談幾句。不過是點頭之交的關(guān)系。

“什么什么意思？我說這是人家陸總賞識你。這對你可是個好機遇。沒準(zhǔn)老板以后就給你升職加業(yè)務(wù)了?！毙铍S口一答。

“快跟上吧。陸總跟老板他們已經(jīng)開好房間了。”一個同事在前面走著說。

何清羽抬起頭，透過幾個人看見最前面走著的陸益卓。隨即快步跟了上去。

訂的是這里最大號的房間。設(shè)備和服務(wù)也是最好。

幾個人拿著麥唱歌。另外幾人就在房間的隔間喝酒吃東西。何清羽坐在拿麥唱歌那區(qū)域的沙發(fā)上，專門選了個最靠里的位置。

“小何？小何來一個？”他聽見秦云的聲音，抬起頭就看見陸益卓的目光落過來。

“不了老板。我嗓子最近有點啞，不能唱的?！?/br>
“既然來了就唱一個?！标懸孀拷舆^話來，“小何人長得好。唱歌應(yīng)該也會不錯的。”

何清羽一時間沒明白過來，長相和唱歌實力的關(guān)系。等到被拉到點歌臺前面時候，才醒悟過來自己著重點出了偏差。

就是一句客套話，不要想太多。他在心里小聲說。

有很多人盯著他，何清羽就不禁有些緊張。他隨便點了首老歌，旋律響起來的時候。拿話筒的手都有點抖。

一曲結(jié)束后。緊張感其實消退的差不多。

他往后看一眼，發(fā)現(xiàn)陸益卓在沙發(fā)上緊緊盯著他。那緊張感就又回升了一點。

秦云就在一邊拍拍手：“還好。小何唱的還好嘛?！?/br>
“不錯的。我覺得唱的挺有味道。”陸益卓也說。

“謝謝老板?！焙吻逵鹩职言捦矓R回去。

硬著頭皮坐了回去，盡量離陸益卓遠(yuǎn)一點。

“你怎么躲著我？”陸益卓竟然坐了過來。何清羽趕緊抬起頭回答：“沒有陸總?！?/br>
“那就離我近一點?！标懸孀枯p笑。

“嗯...”他就往那邊挪了一點。

“我們前幾天才見過面。名字也交換了...也算是朋友吧?！标懸孀總?cè)著頭打量何清羽。一面又伸到面前木桌的儲物柜中，掏出一支煙。

“算的。陸總。”他回答。

“私底下叫我名字就好。還記得吧？”陸益卓摸出一只打火機，點燃了煙。

“記得記得。陸益卓。”何清羽依句回答。

何清羽不知道這陸益卓是真賞識自己還是怎么樣。問了好久關(guān)于自己的情況。他只好全部據(jù)實回答。

中途好不容易得了空出來。他到洗手間洗了把臉，一出門就遇見了秦云。

“小何。我說...你多少能看得出來陸總對你的不同吧？”秦云攔住何清羽，開始說。

何清羽愣了半秒，才回答：“陸總很賞識我......”

“是。你懂就對了。”秦云就笑了，湊近何清羽低聲說：“所以你得盡可能的多巴結(jié)討好他，可不能讓他有不滿。”

“......好?！焙吻逵饝?yīng)下了。

“成。我就是囑咐一句。你要是做好了，咱回頭給你加薪?！?/br>
何清羽聽見“加薪”，又應(yīng)了幾句：“行。我會做好的。謝謝秦總。”

回去后不過一會兒。大家就都說要散準(zhǔn)備回家。

走到大堂口了，何清羽聽見陸益卓那句：“小何，我送你回家？”驚悚的簡直下意識拒絕。

“不用了...”一轉(zhuǎn)頭就看見秦云的眼色，只得轉(zhuǎn)了口風(fēng)：“好...我的意思是，麻煩陸總了?！?/br>
陸益卓笑著回答：“這有什么麻煩？只不過拐個彎的事。小何這么客氣。”

跟老板他們告了別，何清羽打開陸益卓車的后門，正準(zhǔn)備矮身進去。就聽見陸益卓在前面說：“哎坐前面副駕上來?！?/br>
“我不...”何清羽直想拒絕。

“怎么？不敢跟我坐一起？”

“沒有沒有?！焙吻逵疒s緊就走到前車門前，開門坐了進去。

陸益卓側(cè)眼看了下何清羽，發(fā)現(xiàn)他面部有些不自然。有些拘束和局促。

心中不禁又有不屑。

裝純情也要有個限度吧。他都這么顯示出對他感興趣了，也不知道撲上來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