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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如期雙肘支撐著身體,承受著蘇留白給予的全部力量與灼熱。筋疲力盡后,莫如期整個人無力地躺臥在桌子上,一長腿半垂了下來。蘇留白把他的腿挪到桌子上,坐在一邊。手里握著莫如期的一只腳,時輕時重地按捏著。莫如期還在喘著氣,目光恍惚地落在對面書架上那個“石上男孩”上。“那個雕像……”莫如期忽然開口。縱然莫如期沒有特指,蘇留白也知道他說的是那樽雕像。唇角微勾,手撫上了莫如期光滑的身體。莫如期軟軟地躺臥著,全身泛著潮紅。這種無力而色氣的狀態(tài),與“石上男孩”倒有幾分相似。蘇留白的心跳就有些異樣。他抬手去按了按自己的心臟位置。“是我的一個靈感與設(shè)計,然后出自于風(fēng)的手。感覺怎么樣?”蘇留白隨口說。莫如期就怔了怔,心臟像是被人猛猛地揪了一把。那樽雕像太過逼真,似乎有體溫,還有呼吸。又是蘇留白的設(shè)計,還放在這個私密的空間。在此之前,這個書房,大概只是蘇留白自己才能踏入。這一刻,莫如期居然有種蘇留白被這樽雕像所分享的感覺。“怎么?”蘇留白警覺地問,他對莫如期的絲毫情緒都十分敏感。怎么了?莫如期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不舒服,還有就是失落。心里沉沉的,提不起勁。但他如果把原因說出去,大概會被蘇留白笑死。因為一樽雕像,讓他不高興了……“怎么想起的這個設(shè)計?”莫如期問。他從于風(fēng)那里知道的一點微薄常識,一般設(shè)計的背后,總是要傳達一些思想與感情的。這個雕刻……蘇留白當(dāng)時戀愛了?縱然退一萬步,這是真的。也是過去式。他這個計較太可笑,也沒道理。但道理明白,莫如期就是調(diào)整不了自己的情緒。“也沒什么特別的,就是忽然間的靈感?!碧K留白注視著莫如期。他現(xiàn)在心思不在那樽雕像上,只是莫名地覺得莫如期情緒不對。“那個雕刻,有原型?”莫如期咬了唇,還是問了出來。蘇留白驚異地看著莫如期,下一刻,明白過來。失聲笑了起來。“沒有。沒有任何原型。”蘇留白低頭去吻他,好一會兒,才抬起頭。凝視著莫如期,“你這醋吃的……在你之前,我沒有任何人。以后也不可能有任何人。”說著,蘇留白站了起來,勾手就拿下書架上的那個“石上男孩”。下一刻,摔在地上。砰的一聲響,雕像碎成了兩半。莫如期的心跟著“噗通”一聲,然后又像是一下子停頓了幾秒。莫如期抬手按住了自己的心臟。※※※※※※※※※※※※※※※※※※※※大家的回貼我都看了,有些腦洞很666呀~~文文的謎底,大約一周內(nèi)就會揭開了~~請繼續(xù)支持如期和留白哦*罒▽罒*第46章莫如期的心突突的,覺得有些東西像是從腦海中一閃而過。但再仔細地去尋找,卻又怎么都抓不住。莫如期又抬起手,按住了自己的額頭,頭上都是汗。蘇留白摔碎雕刻,不過是討他一個安心,但莫如期反而覺得揪心。蘇留白把衣服卷在莫如期身上,才一手攬著他的腰,一手托住屁股,把莫如期從長桌上抱了起來。莫如期整個人都攀在蘇留白身上。越過蘇留白的肩膀,視線落在地上的“石上男孩”上。摔成了兩半的雕像,在地上依然發(fā)著油油的光澤。整個雕像是用整塊的和田白玉鐫刻而成,可以看得出當(dāng)時蘇留白的喜愛與看重。“干嘛就摔了?!蹦缙诘吐暷剜?。蘇留白只是緊緊地抱著他,蹭著莫如期的頭發(fā),答非所問地說,“只有你在我的身邊,我才會覺得踏實。你不在的時候,整個人都空蕩蕩的,除了你,我什么都不需要?!?/br>莫如期把頭埋在了蘇留白的脖項上。他與蘇留白一樣。只有在蘇留白的身邊,才會沒有那種不真實感。第二天一大早,莫如期到了十二樓分店。進去之前,莫如期仔細地確認了幾遍這個地處中心區(qū)的建筑,以及門面正中間的牌匾。上面流云流水般的書寫著三個大字:“白玉京”。右上角是幾個小字:“十二樓分店”。莫如期邁步進去,一如既往迎來的是店員們熱情的微笑。他已是這里的???。甚至有人向他招呼,“莫先生早?!?/br>莫如期只是含著笑向店員致意,腳步不停地往里走,向于風(fēng)的工作室走去。莫如期先敲了敲門,便直接推門而去。這是于風(fēng)對他的特許。莫知行也在。兩個人坐在工作臺前,莫知行拿著個設(shè)計圖,看來是向于風(fēng)請教什么。于風(fēng)一見莫如期,一臉喜色,“如期?!?/br>一笑,臉邊的酒窩便盛開了起來。莫知行無聲地扯了扯嘴角,站了起來,“那我先走了。”自從那個晚上后,莫知行一直挺消沉。他以為的一絲希望,其實不過是他自己的錯覺。而眼前這個莫如期,也不是他認識的那個人。莫如期把隨身帶著的一個布袋,輕手輕腳放在于風(fēng)的工作臺上。“這是什么?”于風(fēng)好奇地問。莫如期也不說話,只是小心翼翼地從里面把那樽碎成兩半的“石上男孩”拿了出來,然后放好。石上男孩從中間碎成了兩半。邊邊角角還有些細碎的磕傷。于風(fēng)深吸了口氣,老半天才敢小心地說,“夫妻間吵架,都不曉得撿些便宜的東西摔嗎?你知道這可是塊整玉啊?!?/br>于風(fēng)是一臉的痛心疾首。莫如期又不好說原因,只是問:“能修補好嗎?”“要看你想怎么修。”于風(fēng)拿起來左看右看,依然心疼心痛的樣子,“這塊和田白玉特別的通透,又是塊整玉,最保值的方法,就是把這兩塊重新打磨,分別制成別的玉器配飾。”“我就是想把這個給粘好。”莫如期說。“這當(dāng)然也行,只是……”于風(fēng)又嘆了口氣,“這個玉十分通透,縱然粘上了,也會留下些痕跡,而且價值會大打折扣?!?/br>“那就粘上吧?!?/br>價值什么的,這并不在莫如期的思考范圍。在玉雕破碎的那一刻,他就只有一個念頭,把這東西還原,修好。然后,好好收藏起來。……這應(yīng)該是一個很重要的東西。不論是對自己,還是對蘇留白。“需要多長時間?”莫如期問。“大半天吧。雖然這個方法特別簡單,但要清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