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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多的是心疼mama受了苦,氣自己當時沒有足夠的力量,氣爸爸不在身邊。他自責永遠先于指責他人。在和爸爸推心置腹的交談過后,他們已經(jīng)達成和解了。 補充:楚爸爸節(jié)日快樂! 第七章【番外二:死在午后】 設定:路鳴澤視角 分級:G/NC-17 警告:人物ooc屬于我/繪梨衣死亡預警/有夢境中的澤非向xing行為和幻想 ———————— 01. 殺戮是在午后悄然開始的。 年輕的勇士手握弓箭,無聲匍匐在地上,視線所指是不遠處的一頭孤狼。這或許是整個種群中最難捕獲的一只,天生狠辣而謹慎,它的左眼上有一道深刻的傷疤,見證了他年輕時咬斷對手喉嚨、胯下雌伏無數(shù)的輝煌,也見證他被更加年輕的首領驅(qū)逐,拖著遲暮的身體走向無法避免的窮途末路。 這只狼一直是個很好的獵手,盡管機體衰老甚至有一只眼睛將近白盲,但狩獵技巧和狡黠的本能依然出眾,就算被狼王驅(qū)逐后也過的并不艱苦,甚至膽大妄為地侵入了人的領地,捕捉羊羔。 銳利的箭頭在草叢中晃過一道殺意,狼警覺似的往路鳴澤的方向望了一眼,保持著曾為狼王的高傲,沒有半分退讓的意思,無聲亮出了自己的獠牙。 路鳴澤瞇起眼,箭矢擦過茂盛的雜草以盛極之勢瞄準了狼的脖子。狼厲呼一聲,乍起躲開,卻不料仍被命中了后腿。它強忍住疼痛,不敢再作停留,一瘸一拐地落荒而逃。 然而路鳴澤并沒有給它這一線生機,他吹哨喚來了自己的坐騎,翻身而上直朝狼而去。這是一片荒涼的草地,幾乎沒什么掩體。挽弓的勇士緊拽韁繩,死死鎖定面前這只倉皇的狼。在這樣的距離下,路鳴澤完全可以一擊致命,趁早結(jié)束這場捕獵。然而他卻若有所思地,不時將舉起的弓再度放下,像是饒有興致地等待這只狼還能作何垂死掙扎,沒想到竟真的和這匹狼追逐了許久。 直到最后,馬開始力不從心地喘著粗氣,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離開城邦有多遠,這只狼終于在一堆亂石堆砌的土堆前停了下來,直面著他,扭過頭舔了舔自己受傷的后腿。 路鳴澤亦是靜靜地望著他,舉起了弓箭。 狼慢條斯理地舔舐著自己的傷口,在劇烈運動過后,鮮血早已浸透了他深灰的皮毛。它用自己年輕時從老狼王爪下幸存的右眼看著路鳴澤,咧開嘴,讓路鳴澤看它坑坑洼洼的口腔。 他的利齒已經(jīng)磨鈍了,甚至缺失了幾枚,就像一名杰出劍客失去了趁手的武器,所幸爪子依然銳利,可以剖開羊羔的肚子,代替牙齒撕開一道道鮮嫩的rou條。 路鳴澤想:它看來真的是不顧一切地想要活下去。哪怕孤身一人在世界上,被同類驅(qū)逐、被死亡追趕,也要抓緊一絲一毫的機會活下去。 可能它也不想獨自死去。 他松開了弦,利箭飛馳,徑直貫穿了狼的心臟。 路鳴澤放下弓,方才的那一瞬失神不小心讓弦傷到了指腹,自信到不做任何防護措施的他終于品嘗了一番火辣辣的疼痛,思忖著如何不讓師父和家里人看到,慢慢打馬回城。 02. 他和哥哥路明非很不一樣。 路明非,不學無術、手無縛雞、肩不能挑、手不能提,馳名多個城邦間的路家廢物子弟。 路鳴澤,德智體美勞全面發(fā)展,路家這一代完美的繼承人。 在為避免諸子爭斗而采用長子繼承制的家規(guī)之下,身為次子的他,卻代替哥哥成為了家族的繼承人。 路明非與路家一直是格格不入的。他始終是這個大家族里的異類,不喜習武,不喜殺戮,對什么都充滿著好奇,缺乏穩(wěn)重沉斂,喜歡到處亂跑,寧可在細枝末節(jié)上下功夫,也不愿去接一些大到可以抬高自己名聲的工作。 他一直在逃避,總是有意無意地拒絕承認自己是路家的人。 雖然是一奶同胞,路鳴澤卻一直很納悶路明非到底在想些什么東西。一個生來為獅的人,卻甘愿把自己當做撲蝶逗鳥的貓。 路明非喜歡繪梨衣。 這點路鳴澤一眼就看的出。他太熟悉路明非每一絲細微的變化了,許是同胞兄弟之間的靈犀感應,在看著繪梨衣的時候,路鳴澤可以輕而易舉地發(fā)現(xiàn)哥哥漆黑純粹的眼瞳中攢著喜悅的光,猶如深邃夜空中唯一耀眼的光點。 繪梨衣不會說話,呆呆愣愣的,不愛笑,可對什么都有一股腦的認真勁兒。一個平民出身的少女,在見到他們家徽的時候也不避退,也或許根本不認得。她就像是初識了一個肯親近她的小動物,允許路明非進入她的私人世界。他們會湊在一起說些有趣的故事,也會相約到野外去釣魚、騎馬、“探險”。 聽說她有兩個兄長,其中一個非常嚴格,她一向很乖,兄長們對她一直很放心,卻萬萬想不到這個女孩會為了赴路明非的賞星之約,大半夜孤身一人從家里翻墻出來,再趁天快亮的時候回家去。 “你和她做了嗎?”某一次,路明非送完繪梨衣,天蒙蒙亮時回到家里來,一下子撞到了路鳴澤。來人神智一派清明,眼窩下淡淡的眼圈仿佛也是一宿沒睡,臉黑的可以滴出墨來,他啞著嗓子,毫無征兆地提出了這樣一個問題。 “什么?”路明非打著哈欠,以為自己出現(xiàn)了幻聽。 “繪梨衣。你不是喜歡她么?”路鳴澤譏誚地說道。 “胡說什么啊鳴澤?!甭访鞣悄涿畹貑?,然而仍不可避免地燒了臉,撓了撓頭發(fā),“我只是和她出去看流星而已?!?/br> 他說著說著,喜悅之情再度攀上眉梢:“你不知道今晚有多傻,我們倆都忘記帶驅(qū)蚊水了,可奇了怪了,我被蚊子咬了好幾個包,整條腿都沒個好地方,可繪梨衣一點都沒被咬?!甭访鞣前胧沁z憾半是感慨,“森林里的蚊子真是毒,要是光咬繪梨衣,她就被吸干了吧哈哈哈?!?/br> 哥哥從沒有這么開心過,甚至對千篇一律的無味生活都帶上了點期待,恍惚記起了自己當是翱翔天空自在的鷹,而不是金絲籠里的雀。 路鳴澤的臉色更加陰沉了幾分,他完全聽不出這種事情到底有什么可笑的:“你已經(jīng)缺席很多次訓練了。長老們都很不開心?!?/br> “可我就是不喜歡啊?!甭访鞣窃俅瘟晳T性地打著哈哈,“趕鴨子上架這種事,長老們做的也沒勁兒吧?!?/br> “哥哥……” “晚點說,晚點說,我困傻了,先回去睡覺了啊?!甭访鞣桥牧伺牡艿艿募绨颍氐搅撕偷艿芄灿玫男≡鹤永?,把自己扔回了床上,就是一個昏天黑地的蒙頭大睡。 路鳴澤抬手,摸了摸被路明非觸碰過的右肩,那上面似乎殘留著那人掌心里的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