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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覺得自己實在太沒出息了,明明根本不想哭也不愛哭,但越是有人對他這樣他就越止不住。夠矯情的。可想來想去自己還是吃虧啊..被騙這事暫且不說,他是不是還被占了一路的便宜??最可氣的是,他連一絲一毫反抗的想法都不曾有過,甚至還有些沉迷。真的是有病吧??陳然心煩意亂,反正是睡不著了,于是索性從枕頭底下掏出一沓卷子挑燈夜讀。“你們說梁敏悅現(xiàn)在到底知不知道當年那事啊?”舍友林曉天冷不丁冒出一句。“說到這個我就想笑,她也是夠狠的..不過還是狠不過俞晚,太會了?!甭犚娎钪Z的話,陳然拿筆的手頓了頓,下意識就問出口:“俞晚怎么了?”“你不知道嗎?”李諾驚訝得像是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噔噔噔從上鋪跑下來往陳然床上就是一坐,盤起腿來和他說:“就之前梁敏悅喜歡他啊,拒絕了好多次都沒用,天天給人送這送那的,結果人家倒好,絲毫不為所動..那可是?;ò?。你說我要是早生幾年,是不是也有機會?”說到興奮處李諾戳了戳他的胳膊,“后來俞晚實在煩得沒辦法,就找了幾個熟悉的朋友輪流扮演他對象你敢信。”“???”還輪流,夠高超。“反正梁敏悅一開始打死都不信,但磨著磨著還是接受了?!?/br>“......”陳然滿臉黑線,艱難道:“所以..她現(xiàn)在知道了嗎?”“知道了。后來俞晚道歉了來著,不過她確實好過分啊,之前還尾隨人家到這到那,平時飯?zhí)枚c也就算了,連去個廁所都要強行在走廊偶遇一下?!?/br>陳然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面,確實夠嚇人的。又想起俞晚騙自己的事情,他忍不住吐槽:“..太會騙了。”李諾哪知道陳然另有所指,隨意回應幾聲就翻身上去了。陳然忽然后知后覺地想起今天似乎還被他抱住了,兩個人傻愣愣地佇在安靜如雞的路尾。等等..安靜如雞??也就是說根本沒人啊???陳然作為本校學生怎么會不知道,更別提俞晚了。那個地方分明荒得要命,可以說是最被嫌棄和遺忘的角落了,根本沒人會朝那跑。所以說他這是又被騙了嗎??陳然咬著被子,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感覺,竟然..也沒有覺得很生氣。接著他忽地察覺到自己手機屏幕閃了一下,忙點開查看。閑魚:agony發(fā)來一條新消息。??陳然擦擦眼睛,以為自己看錯了,他幾乎是秒速點進去。他看見agony說:“晚安,明天見?!?/br>作者有話說:本周最后一更回學校啦放國慶的代價就是下周只放一天假周更選手太難了晚安謝謝字詞TT24陳然昨晚被俞晚突如其來的消息整得翻來覆去睡不著,持續(xù)的緊張和激動讓他理所當然地失眠了。于是他自然而然地忘記這天的早課是去離宿舍最遠的那棟樓這回事,起了個大晚不說,偏偏還差點忘記帶上外套,跑到半路還折回宿舍取。畢竟那邊教室的空調(diào)開得可是出了名的冷。陳然扛著外套邊急匆匆地往階梯教室趕,邊抬起手瞟了眼手表,估算一下時間差不多能卡點到,就是稍微好點兒的座位十有八/九都被人捷足先登。當陳然面色微紅,微微喘氣地偷偷到達教室后門,踮起腳尖眺望他心心念念的前排,險些沒被眼前黑壓壓的人群嚇傻。早課上人來得竟然不是一般的齊。這可是千古難逢的事情,他曾經(jīng)待過學校數(shù)學社,某天百無聊賴地計算出早課的曠課率為全天最高。可眼下不止是沒有好座位的問題,簡直幾乎是不剩下什么空位了。他自然是想盡量靠前坐的,持續(xù)掃視著前排的空缺,小心地詢問四周的同學,奈何都是早就為人霸好了位置,越往后走他的心就愈發(fā)下沉。平時后排做什么的都有..他可一點都不想加入其中,畢竟他的自制力可太差了,他只想好好學習。從前往后一排排問過去一大半都未果,他只好放棄,徑直往最后一排走去,打算隨便找個四周沒人的座位坐下算了,已經(jīng)無暇顧及地理位置是否優(yōu)越,他此時此刻只想擁有座位。走到后面他才后知后覺發(fā)現(xiàn),明明每一排幾乎都坐得滿滿當當,奇怪的是最后一排卻空無一人。他不住心生疑惑,又來回掃視了一遍,才發(fā)現(xiàn)最角落那邊孤零零地趴著一個人,將厚厚的一沓資料搭在腿上很專心地翻著。他于是走過去,看他專心致志地在學習,欣喜地打算上去搭個伙。他輕輕在那人旁邊坐下,稍微平復了一下自己的狀態(tài),綻出一個友好的笑,“同學你好..”“你好?!?/br>陳然話還沒說完,就聽到一個對他來說無比熟悉的聲音。他臉上的笑容僵在那里,眼睜睜地看著原本安安靜靜的俞晚緩緩抬起頭,摘掉僅有一邊的耳機,正面帶微笑地對他說你好。???他頓時懷疑人生了。這就是他說的“明天見”??他算是知道為什么今天這么多人,為什么偏偏是最后一排沒有人了。陳然邊飛快地嘗試給他戴上那邊耳機,邊胡亂道:“沒事我..你你你繼續(xù)聽?!?/br>慌亂中他的指尖不小心劃過對方的耳根,激得他手一軟,下一刻手里捏著的就只有線了。他抿著唇,笨拙地想重新把它拾起來,接著手被人輕輕握住。“但是你來了,就沒有聽的必要?!庇嵬磔p笑,瞇眼看著他,邊空出一只手把資料放好。陳然整個人都傻掉了,腦子一熱就蹦出一句:“我還沒有原諒你..”本來意在埋怨他的突然,說出口卻莫名有種嬌嗔的意味。意識到這一點的陳然感覺自己難堪得想下一秒就鉆進地洞。不料俞晚就這樣看著他的眼睛,好像要看進他心里去。他像是又在憋笑,“好好好..那我該怎么做你才能原諒我?!彼D了頓,又故作認真地補上一句:“無論什么我都會做的。”陳然被他看得臉頰發(fā)熱,也真不知道這時候要說些什么圓場,無意中想起自己來得如此匆忙,鞋帶就這樣隨意地散開來,邊干脆得寸進尺道:“那你給我把鞋帶系上了?!?/br>俞晚聞言便真的俯下/身來給他系起鞋帶。陳然沒想到他真的會這么干,就這樣死死地盯著俞晚的背,一下子緊張得手都不知道往哪放。他眼巴巴等了幾分鐘都不見好,心里正疑惑怎么俞晚給他系個鞋帶耗時竟如此之久,想著難不成這個還能玩出些什么新奇的花樣嗎。他邊神游邊下意識對俞晚背上披著的外套出手,等他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