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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斗都蓋著一層軍綠色的帆布,看上去鼓鼓的,輪廓的形狀看起來很奇怪。其中一輛吉普的帆布因為沒有綁緊,邊角被風(fēng)一吹就揚(yáng)了起來。莊慕透過揚(yáng)起的空隙瞥見幾根粗長的血跡斑斑的象牙。偷獵!莊慕的眉尾一揚(yáng)。鴕鳥繼續(xù)狂奔,莊慕的眼神隨著轉(zhuǎn)移到了副駕駛座上。四目相對。吉普車副駕駛座上的人不由得怔了一下。吉普車的副駕駛座上是一個歐美小伙,看起來只有二十多歲。他有些茫然地眨了眨眼睛,感覺自己好像出現(xiàn)了幻覺。他的眼睛迅速睜大,頂著一張難以置信的臉看著前方不斷遠(yuǎn)去的十幾只鴕鳥以及坐在鴕鳥背上的莊慕。吉普車隊的其他人也對眼前這突然出現(xiàn)的一幕倍感驚異。這誰啊?騎鴕鳥?在大草原上騎鴕鳥狂奔?整個場面魔幻得就跟游戲畫面一樣。“剛,我沒看錯吧?剛是有人騎在鴕鳥上面沖過去吧?”小伙問了問正在駕駛吉普車的司機(jī)。“騎鴕鳥的那個人感覺好眼熟,好像在哪見過?”司機(jī)說道。“在哪見過?”小伙愣了一下,有些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不知道,太快了,沒有來得及看清,就是覺得很眼熟?!彼緳C(jī)搖了搖頭說。頓了一下,他又說:“這騎的是野生的鴕鳥吧?”“應(yīng)該是馴養(yǎng)的吧!野生誰敢騎?不過,這人敢在野外騎這么快,膽子也不小。萬一摔下來,被獅子啥的發(fā)現(xiàn)了,那可就玩完了?!毙』镄α诵φf。“他剛才應(yīng)該沒看到咱們車斗里的象牙吧?”司機(jī)突然說道。“看到又怎樣?難不成他還敢來追咱們?要是敢回來就直接給他一槍,要是去報警,等護(hù)林員找過來,咱們早沒影了。你開快點(diǎn)吧!回去晚了,又得被老板罵了?!毙』镎f道。————莊慕騎在鴕鳥背上,心里一陣陣的苦笑,哥們差不多了吧?我五臟六腑都快被你顛出來了。同時,他心中也涌起了一股焦慮,不是因為自己的處境,而是因為剛才看到的那四輛吉普車。從剛才那四輛吉普的車斗上覆蓋著的帆布的形狀,以及被風(fēng)揚(yáng)起的空隙里面露出來的帶著血rou的象牙,莊慕腦海里瞬間浮現(xiàn)出許許多多被獵殺的非洲象。他想要打電話將盜獵者的情況告知護(hù)林員,結(jié)果小心翼翼地調(diào)整姿勢,摸了摸口袋之后,他懵逼地發(fā)現(xiàn)手機(jī)早就不知道掉哪去了。“回去!”莊慕咬了咬牙,用力地抓緊鴕鳥的脖子,將其掰向左邊。他必須盡快回去通知坦桑尼亞草原上的護(hù)林員。終于,在莊慕的努力下,鴕鳥開始轉(zhuǎn)彎,不再一股腦地往前沖了。————夏敬深開著越野車往鴕鳥奔跑的方向追去。一開始,他還能隱約看到鴕鳥和莊慕的身影。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鴕鳥和莊慕就徹底跑沒影了。鴕鳥的時速是80公里,按理來說越野車是不可能追不上的。但是鴕鳥奔跑有一個特點(diǎn),因為是兩足狂奔,所以鴕鳥幾乎可以在任何地形環(huán)境里面始終保持時速80公里的速度。可越野車沒法跟鴕鳥一樣無視地形?。?/br>就算越野車的理論速度上限可以達(dá)到時速一百多公里,可是碰到草原上一些起伏不定的地區(qū),如果不想翻車依舊只能降低速度。夏敬深心里急得要命,可又不敢沖動提速,萬一翻車就更追不上了。好在來了非洲之后,攝制組為了安全,要求所有人員身上的手機(jī)都要一直開著GPS,因此夏敬深還能通過定位看到莊慕的位置。要不然,他早就發(fā)瘋了。眼看著莊慕的GPS定位越來越近,夏敬深這才稍稍松了一口氣。然而片刻之后,他的心又再一次提了起來。因為他發(fā)現(xiàn)GPS的定位越來越近,眼前卻完全沒有看見莊慕的身影。到了GPS顯示的位置,夏敬深下車在草叢里找到了莊慕的手機(jī)。他抓了抓頭發(fā),眉間擰成一個川字,看了看四周一望無際的草原,只覺得心里好像有人正拿著一把大鼓錘在擂鼓。現(xiàn)在這種情況,只能讓坦桑尼亞政府幫忙搜救了。他強(qiáng)行壓下心中的不安,正想打電話給警察局報案。就在這時,他突然發(fā)現(xiàn)遠(yuǎn)處出現(xiàn)了一個模糊的身影。他微微一愣,心中莫名有些期待。那個身影越來越近,他隱約看見是一只急速狂奔的鴕鳥,背上還坐著一個人。他頓時心中一喜。————莊慕騎著鴕鳥向夏敬深狂奔而來,他身下的鴕鳥似乎終于過足了癮,在靠近夏敬深的時候,提前將速度給降了下來。另外十幾只鴕鳥卻沒有降速,仍舊一如既往地往前沖。一陣塵土飛揚(yáng)之后,莊慕終于被鴕鳥帶回了夏敬深面前。“停停?!鼻f慕嘴里念叨個不停,雙手抓著鴕鳥的脖子往后拉,跟拉韁繩似的。差一點(diǎn),他就要說出“吁……”了。在越野車旁邊繞了幾圈之后,鴕鳥總算是停了下來,將身子蹲了下去,讓莊慕得以下去。從鴕鳥背上下來的莊慕腿腳發(fā)軟,幸好有夏敬深扶著,要不然就得一頭栽地上去了。“沒事吧?”夏敬深著急地問道。“沒……”莊慕深呼吸了幾下,輕輕地?fù)u了搖頭。夏敬深十分不爽地瞪了一下鴕鳥。鴕鳥毫不在意地打量了一下夏敬深,然后又繼續(xù)對著莊慕跳起了舞蹈。對方是動物,夏敬深除了翻白眼,其他啥也做不了。只能強(qiáng)行忍下心中的怒火,告訴自己莊慕?jīng)]事就好。莊慕看了看鴕鳥,有些哭笑不得得搖了搖頭。這家伙似乎還在為剛才帶著他奔跑而感到十分自豪,跳起舞來那叫一個歡快。他稍稍緩過勁來,立刻對夏敬深說:“我電話掉了,把你的電話借我,我要打給護(hù)林員,我剛才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