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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是那樣笑盈盈又懶散的模樣。“所以呢?”他開口,“無論怎樣,還是你失態(tài)了,我親愛的菲利克斯?!?/br>“如果您不是國王,陛下,我絕對會對您做出更過分的事情?!?/br>“我是國王,所以你把我困在這王宮里,如果我不是了,你是不是要直接把我鎖在床上?”里奧哈德握上菲利克斯的手,十指相扣姿態(tài)親密,“菲利克斯,講真的,我真慶幸我是國王?!?/br>菲利克斯看到他笑著的面孔上鑲嵌的那雙冷漠的眼睛,他知道里奧哈德是怎樣的人,他們從來不曾相愛過,他們相互利用,各取所需,在自己需要的山頂上站立。可是現(xiàn)在里奧哈德不甘心了,他想要占據(jù)另一座山。“確實,您就是國王?!狈评怂箚蜗ス虻?,在一片靡靡中親吻了對方的手背,“您永遠都是國王,無論您做什么?!?/br>“如果我要拿走你手中的權(quán)利呢?”里奧哈德溫柔的摩挲著菲利克斯的面龐,“如果我要讓你舍棄里希特的姓氏呢?如果我要傷害你,甚至殺了你呢?”菲利克斯又重復(fù)了一遍這句話,“您永遠都是國王,無論您做什么。”里奧哈德看著菲利克斯這樣低眉順眼的模樣忽然有些無趣,他推開他,大步離開了這個地方。這一次之后,里奧哈德和菲利克斯有好幾天沒有說話,盡管對方除了把控著王廷之外還整日對他的事情親力親為,做到了一切身為執(zhí)事的職能,可是哪怕他在為里奧哈德穿衣的時候故意在那些曖昧的地方停留甚至摩挲,對方也是咬住牙,一聲都沒有哼。只不過很快他們就不得不說話了,里奧哈德的二十歲生日到來,王庭舉辦了大型的宴會,衣鬢添香,美人紳士,所有的一切都是繁華的景象。這種情景下往往不會有人喝的伶仃大醉,可是今天不知道怎么了,摩爾特的小兒子喝多了,在那里大放厥詞?!澳阒牢覄傁胱鍪裁磫??我想去和我們的王交流交流感情,我們的親王殿下可是靠……靠出賣身體才得了里希特家族的幫助,他……他平日不怎么出來……說不定是被里希特家的那位干到根本下不來床。”他說的香艷刺激,卻不知道背后的灌木顫動了一下,是有人走過。“好了,你別說了,這可是為King舉辦的生日宴會?!迸赃叺馁F族青年提醒道。這位摩爾特家的小孩子低頭看著獎杯,“為了King?不,應(yīng)該是為了queen舉辦的吧,你看看他,我們的王,我們的里奧三世,像不像是靠著男人安享擁護的埃及艷后克利奧帕特拉七世?”有一個人抬起了小摩爾特帶著醉意的臉,笑著問道,“你說我是queen?”小摩爾特被這股力道逼迫地抬起頭來,看到就是里奧哈德那張優(yōu)美的臉,最典雅精細的服裝穿在他的身上,海藻般帶著卷曲的發(fā)披在肩頭,他頭上皇冠的寶石閃爍,幾乎要晃花他的眼睛。這是他們的親王,他們的King。面對這種雍容的氣度,他說不出反駁的話來。他看到他的哥哥,王室忠實的支持者在向里奧哈德告饒,嘴中的話說了一套一套。里奧哈德繼續(xù)笑,捏住小摩爾特下巴的手轉(zhuǎn)而下滑,扼住對方的脖子并且緩緩收緊。小摩爾特因此而面色鐵青,在他感覺自己要窒息的時候,里奧哈德放開了他。他冷眼看著他在那里大口喘息,眼中是居高臨下的惡意,“就算我是你說的queen,你也不過是我想殺死就殺死的存在。所謂貴族,不過只是王權(quán)下的一條狗而已,我覆滅,你們也注定被拖入地獄。”他擲地有聲,然后瀟灑離去,像曾經(jīng)每一位國王。也還是這一周,堅定的王族擁護者摩爾特家族被指控有罪,摩爾特家族內(nèi)部紛爭嚴重,分庭抗禮,自相殘殺,最終一把火點燃了園林,無數(shù)人葬身火海。里奧哈德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眼睛眨都沒有眨,只不過是將那杯冷掉的紅茶倒到了花壇里面。然后他喚來侍從,讓他把那些男孩子們找來,他要徹夜狂歡。那些男孩子是來了,不過卻少了兩個人,一個是那個唱歌的,另一個是那個說話討巧的。“是不是還缺了誰?”底下半天沒有人回話,里奧哈德也不急,就這樣靜靜等著。終于有一個男孩開口,聲音還帶著微微的顫,“陛下,是缺了雷爾和桑托斯?!?/br>唔,原來是叫這兩個名字。“那他們?yōu)槭裁礇]有來???”里奧哈德繼續(xù)問。“前兩天……前兩天雷爾闖入王宮禁地,當時就被士兵……殺死。桑托斯偷了宮中的金器倒賣出去,被砍掉了雙手。失血過多……也死了。”里奧哈德覺得這個很好理解。畢竟在菲利克斯面前,他們一個親吻了他的腳背,另一個撫摸過他的身體。這兩點,菲利克斯能容忍哪一個?在他心里,他可是一直把他當做自己的所有物。他上前抬起回話的男孩的下巴,問道,“那你呢?你叫什么名字?”青年用一雙清亮的眼睛看著他,聲音柔軟甜膩,“科爾多斯。這是我的名字,陛下。”里奧哈德拉著科爾多斯跳舞,與對方耳鬢廝磨,在別人看不見的地方將聲音壓低開口,“摩爾特家族,現(xiàn)在真的全軍覆沒了嗎?”“是的,陛下?!鼻嗄甑穆曇舨幌駝偛拍前闳崮?,而是沉著著語調(diào)。“摩爾特家族無一幸免。有人在那天看到了里希特家族的人?!?/br>里希特。里奧哈德明白對方說的是什么意思,他也相信這是菲利克斯的手筆,對方的鐵血手腕他不是沒有見識過。更何況摩爾特家族從未有過內(nèi)部爭端,這一點他心知肚明。只不過是外人不知道,所以這一切,不過是他的那位情夫,他的好執(zhí)事在敲山震虎。這是菲利克斯在告訴他——我親愛的陛下,你看看吧,你沒必要做那么多,你只需要待在這王宮,哪怕你現(xiàn)在看它如同牢籠。“陛下,我們還要再做些什么?”“做我們能做的一切。”里奧哈德這樣說,“破釜沉舟,背水一戰(zhàn)?!?/br>當天晚上,里奧哈德主動求和,邀請了菲利克斯和自己共進晚餐。吃完飯之后他們坐在庭院之中,菲利克斯替他斟好一杯紅茶。“所以,陛下,您今天是有什么事情嗎?”里奧哈德不是那種一時興起什么都會去做的人,更準確的說,他的一時興起往往和他無關(guān)。他對他做些什么,總是有目的性的。比如當初的初相見,比如每一次尋歡作樂。“摩爾特家族是我的人?!崩飱W哈德直接坦白。“當然,陛下,整個公國,所有人都是你的臣民,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