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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的德好似峽谷,最潔白的東西反而含有污垢;廣大的德好像不足;剛健的德好似怠惰;質(zhì)樸而純真好像混濁未開。最方正的東西,反而沒有棱角;最能夠裝東西的器物,反而不裝東西;最大的聲響,反而聽來無聲無息;最大的形象,反而沒有形狀。道幽隱而沒有名稱,無名無聲。第24章日記┃他又想起了林深拍的那部莫辭的電影中的一幕。“酒不醉人人自醉胡天胡地蹉跎了青春曉色朦朧,倦眼惺忪,大家歸去心靈兒隨著轉(zhuǎn)動的車輪換一換,新天地別有一個新環(huán)境回味著,夜生活,如夢初醒”賀呈陵在歌舞廳的人群中穿梭,女人飛揚的裙擺,臺上婉轉(zhuǎn)的歌聲,混合在一起的香水味,迷亂的燈光被玻璃折射照應出的一張張嬉笑的面孔。來回逡巡后,他終于忍不住皺起了眉毛。這個歌舞廳內(nèi),根本沒有穿紅色連衣裙的舞女。另一邊,林深坐在吧臺邊上,也沒有找到那個穿著黑色燕尾服的調(diào)酒師。vivi給的信息如果會出錯,那么游戲就擺明了無法繼續(xù)下去,所以,一定還有方法找到他,只不過更麻煩些而已。“這位先生,”旁邊的服務(wù)生一邊擦酒杯一邊問道,“你需要來點什么嗎?”“我是來找人的,”他說,“你們的調(diào)酒師今天沒來?”“這……”服務(wù)生面帶難色,“周節(jié)今天早上辭職了?!?/br>“辭職?因為什么?”服務(wù)生左右看了看,才小聲道:“其實不是辭職,據(jù)說是他和歌舞廳的一個舞女私奔了,兩邊的老板都在找他們,誰知道躲在船上哪里。要是真被找到了,恐怕會被直接丟到海里喂魚?!?/br>舞女。林深知道賀呈陵要找的那個聯(lián)絡(luò)人就是舞女。節(jié)目組的惡趣味在此時更加明顯,他和賀呈陵,確實是被牢牢地捆綁在了一起。“哦,對了,他還有些東西留在這里,是個箱子,我們都打不開,你要不要看看?”“好?!绷稚罡?wù)生拿到了一個四位數(shù)密碼的箱子,很利落地將“0428”輸入,箱子立刻打開。“太神了吧你,怎么猜到密碼的?”服務(wù)生表示驚嘆。“和心愛的女人私奔的日子,對他來說當然很重要?!?/br>一個精心籌謀卻選擇早上船第一天就私奔的人的智商,估計也就只能用這樣簡單的密碼。更何況,到目前為止,他也只得到了這一個有用信息,總不能不用。林深翻看著里面的東西,一個日記本,一個白玉基督像,還有裝在信封里的一沓錢。林深將那些錢遞給服務(wù)生,“這個日記本和基督像我能帶走嗎?”服務(wù)生飛快地將錢裝入口袋,“可以可以?!?/br>林深翻開了日記細細,發(fā)現(xiàn)其中的每一篇都只有一半,另外那一半在哪里,眾人皆知。“那如果不介意,能借我打個電話嗎?”“可以可以。打十個電話都可以。”賀呈陵確定了那些鶯鶯燕燕之中沒有自己要找的人。而現(xiàn)在的情況昭示著一點,只要他還沒有耳背也患有臆想癥導致聽錯或者記錯了vivi給的信息,那么就是節(jié)目組還多玩了一個環(huán)節(jié)。那個聯(lián)絡(luò)人,根本不會輕而易舉地光用看就找到。賀呈陵忽然覺得內(nèi)心煩躁,抬起手準備撓撓頭發(fā),率先觸碰到的卻是林深幫他扎起的小揪揪。原本對于這件事情的煩躁瞬間被對于林深這個人的復雜情緒逼得偏居一隅,從耀武揚威的老虎變成虛張聲勢的狐貍。歌舞廳絕對還有線索,不然想找到那個舞女絕對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賀老板,怎么今天就只有你一個人在這里,要不要一起跳支舞呀?”一個穿著紫色長裙的燙著卷發(fā)化著艷麗的妝的女人笑著道。果然,線索自己來了。賀呈陵對她行禮,笑著伸出手,“當然可以,親愛的小姐,我不太會夸人,但是你,你簡直比星辰還要美麗。”賀呈陵跟女人跳完了一支舞,用花言巧語博得了對方的歡心,也成功地聽到了一個雷同的故事,舞廳的舞女和酒吧的調(diào)酒師私奔,藏在了船上,現(xiàn)在還沒有一個人發(fā)現(xiàn)他們。“月娘有什么留下的東西嗎?”賀呈陵幫女人遞了一杯酒,順帶著問道。“有有有,”女人早已經(jīng)被他哄得心花怒放,現(xiàn)在自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八€有一個箱子忘了拿,在后臺放著沒人要。我?guī)闳?。?/br>賀呈陵看到了那只手提箱,精致的牛皮。這讓他忍不住吐槽節(jié)目組的道具似乎和持有者的身份不符合,甚至于剛才還有一個更大的bug,叫做一個知道他是這艘船的東家的舞女,竟然還要他甜言蜜語才愿意告訴他線索這樣有違常理的神奇體驗。他看著上面四位數(shù)的密碼,沉吟了一下問,“今天是什么日子?!?/br>“呃……民國二年四月二十八日。”“……”賀呈陵聽到了想要知道的答案,更準確的來說更多。這顯然算不上一個好消息。他沒有著急輸入密碼打開箱子,而是仔細叮囑道:“如果別人來問你今年是哪一年,你千萬不要說出去?!?/br>女人眨了眨眼,“為什么?”賀呈陵在編造一個恐怖的故事做威脅和再講幾句好聽的話之間猶豫了一下,還是選擇了更簡單的那種?!八闶俏仪竽悖衲氵@么秀外慧中心地善良的美人,肯定不會拒絕我這個無足輕重的請求,對嗎?”女人臉頰泛紅,點了點頭。賀呈陵打開箱子,拿走了里面的懷表和日記本剛打算離開這個鬧騰到他已經(jīng)背下歌詞的地方時又被人叫住,說是有人打到舞廳來找他。他不用想也知道那個人肯定是林深無疑,可是心里卻生出一種隱秘的情緒。“喂,”他接上電話,“林先生是嗎?”“是我?!?/br>林深的聲音伴隨著微弱的電流穿進來,不算大,比起背后周璇的來講實在是小的可憐??墒撬X得背景音失效,只能聽見林深繼續(xù)道,“呈陵,你有沒有拿到一個日記本?”“拿到了。還有一只懷表。”他用一只手翻開日記,第一頁就是相關(guān)記錄。[今天我在百貨商場買了一塊懷表,等到了國外,我就送給他。我們就可以過自己想過的日子,再也不用被別人奴役。那一定是非常美好的新世界。]“是舞女月娘打算在私奔之后送給周節(jié)的?!?/br>“嗯。我這邊除了日記本,還有一沓錢和一個白玉基督像,按照你講的,基督像應該是周節(jié)打算送給月娘的?!?/br>賀呈陵繼續(xù)往后翻,皺眉,“第二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