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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導(dǎo)演系藝術(shù)史教授。林深一直想,自己身上這份冠冕堂皇而又cao蛋的扭曲性格,先天條件絕對是因為父母基因的太過于勢均力敵,誰都不讓。多嘴問這么一句就夠了,他不會將這些東西抓著不放。能讓人在一瞬間感覺到驚艷的東西其實很多,光圈子里那些動人的面孔就已經(jīng)足夠模糊視線迷亂焦點,哪怕是林深自視甚高目下無塵,也曾經(jīng)被其中幾張臉驚艷到心跳加快,今天的情景甚至還沒有到那程度。這些過去就過去了,不至于耿耿于懷難以忘卻。他這樣想,順?biāo)浦鄣貙⒛菑埬:膫?cè)臉和利落的背影從腦中抹去,轉(zhuǎn)而調(diào)侃夏克琳今天沒有藏好的狡黠活躍以及準(zhǔn)備進行的興師問罪,以便于讓盧卡斯現(xiàn)在能準(zhǔn)備一個好的回答平息美人怒氣。賀呈陵覺得自己當(dāng)真是流年不利,剛剛隔著電話罵了個人,現(xiàn)在又要聽著房間里其他人爭吵不休。王子衡剛死,小三就帶著孩子找上門,和繼母為了遺產(chǎn)劃分爭執(zhí)。他感覺自己確實是個神經(jīng)病,比如當(dāng)初為了惡心王子衡不惜連累自己也要回到德國去恩斯特布施戲劇學(xué)院上大學(xué),又比如現(xiàn)在回到這里看一場鬧劇反而升起一種隱秘詭異的快意。從他坐著的沙發(fā)的角度來看,那些面孔都有些扭曲,像是從地獄爬上來的怪物,聞著一點金錢氣便涌上來,張牙舞爪不顧體面。這個場景,或許可以放到下一部電影里,當(dāng)然,這個前提是如果他也要拍和生活一樣爛俗惡心的片子。他拿起旁邊的紅酒杯,給自己倒了些酒,飲盡之后直接摔了杯子。玻璃破碎的聲音讓室內(nèi)一靜,紅了眼的人紛紛看向他。“Leon,”繼母看著他,努力維持著溫柔的笑意,可又因為還沒有收住之前神情的原因顯得有些怪異,“怎么忽然間摔東西了?”“沒有,我是替你們生氣,”賀呈陵稍稍挑起眉,諷刺的意味傾斜而下。為了讓王子衡那個漂亮的德國秘書聽懂,他換了德語,“王子衡也太不是東西了,要是他死前立好遺囑,也不至于有這么多事。”繼母皺了皺眉,“Leon,你怎么能這樣說你爸爸?”“女士,我想,你應(yīng)該稱呼我為Leonhard?!彼堰@句友善的提醒說完,笑意盈盈地開始闡明自己的觀點,“你們放心,王子衡的錢,我一分都不會要。從今天以后,和他有關(guān)的事情我也不會參與,你們可以放心地越過我?!?/br>他起身,將花瓶中嬌嫩的黃玫瑰取出別在胸口,優(yōu)雅地朝著在場的眾人行了個禮?!敖酉聛恚妥8魑欢冗^一個美好的夜晚吧?!?/br>白斯桐和團隊在第三天過來,來了沒多久就把林深搞到酒店里讓造型師和化妝師給他來了一整套拖出去拍照,等著精修完在直接發(fā)到工作室的微博上。林深看著造型師濃厚的眼線,在Mary和Mark之間猶豫了半天,最后溫洵著開口道,“小馬哥,我覺得這里腰這里有點松了。”小馬哥:“……”斯桐姐老板他還是沒有記住我的名字!小馬哥是什么鬼!白斯桐一邊打開電腦處理工作郵件一邊問,“明天的采訪內(nèi)容你肯定已經(jīng)看過了,怎么樣?有沒有什么特別想問的?”“禾芮說你想要個爆點?”林深幫她把貼到眼睛上的頭發(fā)撥開,語氣溫柔的過分,像是電視中情深不壽的男二?!翱墒俏蚁肓税胩欤紱]想出來有什么可爆的點。”白斯桐把他的手揮開,“別在這兒獻殷勤,你一這樣我就知道你要搞事情?!?/br>無事獻殷勤的這位用手指敲擊著腿面,緩緩開口,“斯桐,我覺得我缺一個戀人。”白斯桐和他相處了快十年,發(fā)現(xiàn)對方確實在這方面根本毫無欲求,清心寡欲起來倒真的像是老干部,讓她還懷疑過林深是不是身體有問題。“你……欲求不滿?”“不是?!绷稚钔嶂X袋露出招牌微笑,開始給經(jīng)紀(jì)人講戲。他現(xiàn)在還穿著街拍時的衣服,淡灰色的羊毛大衣敞開著,里面是白色的針織衫,配著這張臉分外動人,低沉著嗓音充滿引誘的意味。“你不覺得這樣的故事很適合我嗎?這么多年對于初戀無法忘懷,默默守護不讓對方知曉,這輩子就只打算守著這個注定不會在一起的人了卻殘生。嘖嘖,多深情多悲情,還不夠爆點上熱搜引發(fā)一場全民大討論?”“……”白斯桐覺得這位果真是神經(jīng)病,什么鬼才邏輯都敢想。“雖然我很慶幸這一次你愿意提前跟我商量。但是你覺得這件事情的真實性有多高?你初戀是誰你想好了嗎?她因為什么拒絕你不喜歡你???”“白月光這種多好編啊。學(xué)習(xí)好氣質(zhì)佳,書香門第校園女神?!绷稚钏坪跤X得這樣分量還不夠,繼續(xù)擺事實舉例子,“雖然我覺得自己還不錯,但是架不住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啊,就像禾芮,她不就是爬墻去何暮光那里了嗎?”前排被點名的周禾芮立刻表明忠心,“老板,如果你以后都不惹事還愿意把平京那套房子送給我的話,我絕對愿意嫁給你,合約夫妻都行。還有老板,我對小金是純粹高尚的母愛,你可不能這么詆毀?!?/br>林深沖她笑一下,保持著長輩般的寬容心,“傻孩子,還沒醒呢?放心,我不給你占便宜的機會。”然后他就轉(zhuǎn)頭繼續(xù)對白斯桐道,“或者更慘一些,在一起但因為誤會分開,分手太慘烈以至于永遠(yuǎn)無法在一起,但是我仍然愛她啊。就算放手了,心里也永遠(yuǎn)將她當(dāng)做信仰,日夜朝圣,千里萬里,不改此行。”白斯桐聽著這句話覺得有些熟悉,想了半天還沒想起來,索性直接問:“這是哪部電影里的臺詞?”“,木夏然喝醉后對著朋友講的。六年前拍的片子了,你不記得也正常?!?/br>白斯桐現(xiàn)在算是想起了,那部文藝片,幫林深拿到了當(dāng)年的金麟獎和金晟獎雙料影帝。她最佩服的就是他這一點,“你能混到現(xiàn)在,完完全全是靠職業(yè)素養(yǎng)?!?/br>“其實我一直以為是靠臉?!绷稚钷q駁了一句,就拉回話題,“所以說你覺得怎么樣,編一個白月光出來,既不影響粉絲腦補,又能拿出來擋緋聞。比以前每一次發(fā)聲明方便多了?!?/br>“讓我回去拉策劃宣發(fā)開個會再想想?!卑姿雇┲缹Ψ讲贿_目的誓不罷休,又添上了一句,“我主要是怕你哪天真談戀愛了后悔。”林深敲擊腿面的頻率似乎更快了一些,關(guān)節(jié)每每僅僅輕觸便抬起。他揚唇一笑,眉眼間滿是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戀愛,結(jié)婚……這種事情,從來不在我的考慮范圍內(nèi)?!?/br>第二天的直播采訪,林深依舊保持著以往的人設(shè)堅定不動搖,溫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