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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了它。“很遺憾,對方開出的條件更好。”見羽微笑著,即使有江玉憤恨的目光,也抹不去她成為幾人中的一員。“什么時候?”寒鴉問,它是天道,監(jiān)控著所有一切,見羽見了誰,做了什么怎么可能瞞得過它的眼神。“昨晚入夢的時候?!币娪鹫A苏Q郏Φ妙H為天真,它是監(jiān)控著一切,但是無法控制人的思想和夢,她踏入蘇晴的夢,和對方許下再美好不過的承諾。她拱手送上林玄雨,相對的,她要得到那把仙劍,成為真正的不死不滅,魔界不倒她即不亡。“做了這么久的棋子,我也該當(dāng)一回執(zhí)棋者?!彼Φ溃D(zhuǎn)而對江玉說,“按照約定,把劍給我?!?/br>“不可能?!苯裣胍膊幌刖芙^了,無名是她的,歸她所有,里頭埋著爹和jiejie的心血,怎么可能白白給了這個女人,明明是她害死了jiejie,爹的死也跟她脫不了干系。“江玉給她?!碧K晴冷聲道,“難道你想死嗎?”見羽的實力有目共睹,他們幾個聯(lián)手都打不過,向強者低頭是再明智不過的行為。“我就算是死,也不可能……”江玉的話還沒說完,見羽的手直接穿過她的胸膛,生生帶出一塊rou來。她無力松開手里的無名,被梅澤語扶著躺下。“要是乖一點多好?!币娪饛牡厣蠐炱饎恚沃鴦鈱駩阂獬芭?,“當(dāng)初你要是老實點,也不用逼得你的jiejie跳了劍爐。”才不是這樣的,明明是你……江玉喉頭發(fā)出幾聲破碎的末音,轉(zhuǎn)而就被梅澤語塞下大量丹藥,梅澤語眼中難得慌張起來,抱著江玉喃喃道,“不會有事的,你不會有事的?!?/br>他們和見羽說好了的,仙劍可以給,但是人不能傷。然而魔言而無信……蘇晴一言不發(fā),走過來為江玉輸送內(nèi)力,護住內(nèi)息后道,“回碧霞閣,她能得到最好的治療?!?/br>梅澤語抱起江玉走人,臨走前他看了身邊的顧白一眼。顧白的槍架在林玄雨腦后,兩人一個面無表情,一個沉迷幸福之中。和他無關(guān)。梅澤語心下一狠,帶著江玉頭也不回的走了。蘇晴緊隨其后,腦中響起出發(fā)前一晚顧白的話語。‘事成之后和梅澤語一起走?!?/br>‘那兄長呢?’‘我遲點回來。’她不知道這次的離去是否像當(dāng)初一樣,回來一個滿身傷痕的兄長,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相信,相信兄長,相信兄長會為靜姝報仇。幾人先后離去,在場幾人不曾阻攔,見羽提劍忽問顧白,“要來看看嗎?”看這魔界如何重建,而她成為魔界真正的主人。“卻之不恭。”她便笑得更加妖嬈,以一種主人的姿態(tài)發(fā)令寒鴉,“帶我去歸一殿。”寒鴉沉默半響,展翅往東而去。歸一殿曾是昆侖大殿,大荒之時歸一殿供奉天地兩字,其意侍奉天道,后大荒沒入歲月之中,這歸一殿也就荒廢了,歷代魔尊興建魔宮,好似通通忘了歸一殿的存在,于是本就荒蕪的大殿變得更加荒廢,只得雜草肆意叢生。行至當(dāng)年的白玉階,見羽突然問顧白,“我替你擒下了林玄雨,怎么不見你報仇。”顧白笑得越發(fā)好看,說話再動聽不過,“還沒想好?!?/br>這話引起見羽興趣,她停下腳步轉(zhuǎn)身打量著林玄雨,見他眼中壓制的暴怒,料想是得了解脫法子定要回敬他兩人,于是點點紅唇,吐出一個惡毒的想法來。“這劍能傷魔,你替我試試威力?!?/br>前頭的寒鴉不語,見羽再清楚不過這劍的威力,劍成之日廢了她一只胳膊,時至今日都無法復(fù)原,現(xiàn)在要顧白試劍,何嘗不是看戲。顧白聽了眨眼,笑道,“好啊,借我試試?!?/br>他接過劍來,自然無比放下指在林玄雨腦門上的槍,劍尖對林玄雨心臟,余光掃見林玄雨毫無畏懼的目光,停下動作對見羽道,“可否解了他的法術(shù)?”“怎說?”見羽要一個說法。“你不是要試劍嗎。”顧白抹劍后退一步,“一個會動會打的魔尊比箭靶子好多了,再來我二人修為均在你下,也是逃不過你的手掌心?!?/br>或許是這句話愉悅了見羽,她瞇起眼來笑得像個孩子,開開心心道,“好啊。”被縛的手腳重獲自由,剎那間人起影落,只見一道殘影殺向顧白,顧白卻是不慌不忙,挽了個劍花輕松對上。這一身武藝皆是他傳授,就算日后如何琢磨,最初的記憶無法抹去,躲招拆招皆由他授,當(dāng)年在坤天派的時候他就看出來了,林玄雨沒有荒廢了他教的一切,而是不斷發(fā)展,重復(fù)到熟練為止。這樣的話,取回曾經(jīng)的東西也無妨。‘噗嗤’一聲,還在糾纏的兩人停下動作來,顧白甩開喉嚨上的手,輕輕將劍拔了出來,滴著一路血跡回到見羽面前,雙手奉上道,“物歸原主?!?/br>見羽的回應(yīng)是無聲擴大的笑容,她接過劍來,往前走了幾步,不見顧白跟上來,面帶好奇。“還有一些事尚未解決?!鳖櫚讉?cè)過身去,余光落在半跪在地上的人,棄了見羽往回走。大抵是覺得顧白不堪大用,見羽歇了心思不再管顧白,跟著寒鴉一路往殿內(nèi),殿外鉛云壓日,一切都灰蒙蒙的,只有地上的血跡有異樣的色彩。顧白走到林玄雨身邊,從袖中取出一根紅線,一頭系在自己尾指,一頭遞給了林玄雨。“什么意思?”林玄雨看著那根紅線不解,廢了自己的修為,如今的他和凡人無異,只會生老病死,重入輪回。“你的愿望是和我飛升成仙,共渡長生,既做鴛鴦又做仙?!鳖櫚茁龜[弄著自己手上的紅線,一邊替林玄雨系好死結(jié),只等林玄雨親手拉上。“而我發(fā)現(xiàn)一個問題,我下不了手殺你?!睕]錯,他狠不下心,親手撫養(yǎng)長大的孩子,曾經(jīng)與之溫存的人,愛恨皆系他一身,有機會能斬斷這一切,他卻遲遲下不了手。只因為那一句主上。“這樣算……”林玄雨放開捂腹的手,染滿鮮血的手指輕輕顫抖,握上了顧白遞出的紅線,“主上心系于我嗎?”“……大概吧?!鳖櫚桌溲劭粗Y(jié)成線落,系在兩人尾指的紅線隱于無形,蘇晴說這是鴛鴦線,只有真心相愛的兩人能系成,如今鴛鴦線成了,說明了一個道理。他們兩是真心相愛的。多么諷刺的事實,明明恨得對方恨得要死,偏偏還能系上鴛鴦線,這算不算天生一對。拋棄腦子多余想法,顧白拉著林玄雨,回望歸一殿奇異笑道,“想不想去看見羽的結(jié)局?”“只要是主上想看的?!绷中暾麄€人都沉浸在鴛鴦線成的幸福里,因而顧白提出這個古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