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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英雄救美。“那個不是夢?!碧K晴眼中不自覺落下淚來,“我與你說的是我前世,前世我登上了仙臺,被林玄雨推下仙臺,修為盡廢,生不如死?!?/br>“抱歉,我不知道?!苯o出的結局是蘇晴和林玄雨共踏仙臺,怎想還有這個意外。蘇晴擦干淚水,以為顧白道歉的是她和林玄雨之間的關系,只道,“你不用和我道歉?!?/br>“我早就和他沒關系了,前世今生我能分得清?!碧K晴說,“快斷氣的時候我遇到了一只寒鴉,棲息在梧桐殿外的寒鴉?!?/br>顧白認得那只寒鴉,每次林玄雨發(fā)泄完它都會悄悄進來看顧白,看上許久,然后一聲不吭飛走。“它問我想不想再試一次,我同意了,又回到了開始?!碧K晴的思緒回到了站在凌霄殿那個時候,那時的她注意力全在林玄雨上,沒有發(fā)現躲在人群里的那雙眼睛。“后來我明白了,那只寒鴉代表著什么?”蘇晴冷笑道,“它代表著天道,cao控一切的天道,你已經見過見羽,她也是知情人,或者說天道的傀儡,她向天道索取長生不老,代價是必須每隔一段時間更換魔尊之位。”“更換魔尊之位?”顧白疑道,什么意思。“沒錯,更換,魔界靈氣稀少并非天生如此,上古時期那里不稱為魔界,而是喚作大荒,日出扶桑月出大荒,據說大荒靈氣充盈,就算毫無靈根的凡人也能活到三百來歲,后來發(fā)生了一場意外,天柱傾塌,大荒破碎,混沌之氣入侵,有一大能者在魔界和修仙界以身化障,擋住混沌之氣,自此一洲分兩界,魔界和修仙界,混沌之氣雖被擋在修仙界外,但魔界依舊涂炭生靈,祭祀見羽不忍,祈禱以求上蒼,得來了這樣一個結果?!?/br>“用一個修為高深的修士做引子,修補受損魔界邊域,這樣的方法雖好,但很快的,修為高深的修士漸漸少了,有貪生怕死的修士逃到修仙界,散布謠言,此后便無修士出入魔界,見羽想了個法子,引發(fā)兩界大戰(zhàn),不計其數的修士死在那場戰(zhàn)役,亡者的尸骨修補魔界,計謀是成了,見羽的道侶也一同死在那里,此后見羽便瘋了。不過仍舊記得當初的諾言,會去尋一個修士做引子,或者說做魔尊。”蘇晴說完又道。“百年前上任魔尊被昆侖山的人冰封在封荒山,料想林玄雨當上魔尊的日子也不長,八成是還未清楚魔尊之位的好,每一任魔尊都會漸漸喪失神智,最后發(fā)了瘋一樣去封荒山,昆侖的人便會出手,封了魔尊,留給見羽祭祀戰(zhàn)場,以補魔界之缺?!碧K晴見顧白臉色有些難看,猜想他無法理解魔界和昆侖同流合污,好聲解釋道,“魔宮就是建在昆侖遺址上頭,上古之時昆侖駐扎大荒,得了當時最好的地盤,后來天柱傾塌,昆侖走的一干二凈,當時昆侖掌門良心難安,主動請纓做了第一任魔尊,死前留言要不計一切幫助魔界,這也成了昆侖掌門戒律。”“吾派有虧大荒,需助也。”言簡意賅的話,也算昆侖那群人識相。“不是這個。”顧白將所有線索收攏一起,“林玄雨已經開始瘋了?!?/br>顧白記得那日和林玄雨在山洞里說的話,顧白問林玄雨還要來第三次,林玄雨回的話是,他親手傷了主上兩次。明明只有一次。林玄雨當上魔尊的時間太短,短到根本無法熬到百年后,才過了十幾年精神就已錯亂了。蘇晴一愣,繼而笑道,“原來這就是它說的報應?!?/br>顧白反問蘇晴一個問題,“魔界受損成這樣子,你覺得還能有多少人飛升成功?”蘇晴忽然被問住了,從前世到今生她都忽略了一個問題,飛升為什么要仙臺?“天道不會讓這些盜取無數天地靈氣的修士白白走的,飛升成功意味著不受天地之法束縛,屆時能修補魔界者更少,與其放手一個上好的修補材料,倒不如多抓幾個半成品?!?/br>蘇晴露出一種似笑非笑的表情,“所以你覺得前世林玄雨是在幫我?”推她下仙臺,讓她修為盡廢是為了幫她!“只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后罷了,聰明反被聰明誤?!鳖櫚讻]有必要為林玄雨開脫,他甚至站起來向蘇晴伸出手。“要報仇嗎?”顧白的話仿佛在問,要和我一起去欺負一個臨死不遠的病人嗎?他快要死了,孤獨一個人死去,還要去殺他嗎?“當然,我還有話問另一個人?!碧K晴握上顧白的手,帶著顧白去了另一個方向。“兄長既然羽翼已斷,那便劍走偏鋒?!?/br>羽族得天獨厚的不是純凈體質,而是羽翼被斬后的近乎恐怖靈氣吸取速度,前世她斬去羽翼后便知道了這個道理,有舍才有得,放棄身為羽族的資格,成為人族中的人上人。“我還有一事于你說?!鳖櫚捉o了蘇晴一個渺小的愿望,“靜姝可能沒死。”蘇晴眼中不可置信。“她非此方世界的人,有朝一日你能踏破虛空,或許能去找她?!?/br>**魔宮水榭內,見羽對著寒鴉吃吃笑,她似是苦惱著,“怎么辦,我又要出去找魔尊大人?!?/br>寒鴉一板一眼道,“仙劍成了?!?/br>是成了,可跟魔界有什么關系,她要的引子,不是能傷仙的劍。寒鴉不說了,魔界的僵局已經很久了,它需要一個全新的局面,那把劍,還有重生的蘇晴。這盤棋下得太久,需要有人來終結一切。逆轉命盤,異世魂魄,原定好的故事支離破碎,大道之下的情愛不值一提,它冷眼觀紅線斷又起,蕓蕓眾生的命運各奔東西,有的往好了去,有的一成不變,也有的糟糕至極。“最后一任魔尊。”寒鴉開口,它需要一個執(zhí)劍者永遠留在魔界,駐守嶄新的魔界。“什么意思?”見羽瞇起眼睛問。寒鴉又裝起傻來,問它只得呱呱怪叫。得不到回答見羽跟沒骨頭似的躺在榻上,折騰著寒鴉的翅膀,翻來覆去無聊至極。前幾日那群人闖進魔宮,死了一個傷了兩個,她瞧熱鬧瞧得過癮,那個被林玄雨囚禁的羽族砍了羽翼絕情走人,當時林玄雨臉上的表情差點沒叫她笑出聲。她早就說過,那個羽族根本不愛林玄雨,若說先前還有半分留戀,這幾個月折騰下來,再加上捅死人族的份,沒挫骨揚灰都是輕的。之后林玄雨便跟瘋了一樣一個人關在梧桐殿里不出來,寒鴉偶跟她報信,最近一次說是不行了。不是人不行,而是無法再做引子了。因愛而恨磨煉出來的半成品,比不上真正潛心修煉的大能者。這年頭修士一個個都不行,說起來那個羽族意志倒是堅定,就是修為低了些,不然當初就選了他做魔尊。寒鴉被拔了翎羽蹲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