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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嚇了一跳,他才知道某人也一直留著國內(nèi)的號碼沒換,他給他的備注依舊是“裴裴”,原來六年來,兩個人都在死撐。江余年:“喔~你主動給我打電話了?!?/br>裴井硯端坐著,明知道對方看不到他,卻依舊神色凝重,道:“你以后別給我送花了?!?/br>江余年笑道:“好啊,但是你得答應(yīng)見我?!?/br>裴井硯再次閉上眼睛,他生氣時總喜歡閉眼,江余年隔著屏幕都能感受到他有些加重的呼吸,便小聲說了一句:“就見我一面,有那么難受嗎?!?/br>裴井硯回了句:“有?!?/br>一瞬間江余年的心像是被人挖開,血汩汩地往外流,那句遲到了六年的對不起如鯁在喉,他還沒來得及準(zhǔn)備下一句話,裴井硯卻接著說:“我只見你一面,你把時間地點發(fā)來。”說完他便掛了電話,江余年癱在陽臺上緩了好一陣,才默默打給林熙,讓她幫忙看看京市最好吃的西餐廳有哪幾家。☆、第3章03兩人約好在第二天晚上見面。江余年提前半小時就到了,地點定在京市大眾點評Top1的西餐廳,他還特意訂了個略有情調(diào)的包廂,昏黃燈光,燭火搖曳,江余年坐在椅子上,幻想了無數(shù)個一會兒可能會發(fā)生的場景,但怎么也沒想到現(xiàn)實會是這樣的——裴井硯和一個高出他一點的男人同時出現(xiàn),男人體貼地替他開門,紳士地拉開椅子,因為包廂內(nèi)開著暖氣,幫他把脫下的外套放好,怎么看兩人的關(guān)系都不一般。所以,等三人都開始入座,江余年對著他們兩個愣了足足十秒,道:“裴裴,不介紹一下?”過于親昵的稱呼讓裴井硯心下一動,他抬起頭,目光直視江余年,道:“我男朋友,余一辰?!?/br>如果說將殺傷能力從一到十評級,那裴井硯這句話對江余年的殺傷力大概能到九級。江余年頓了兩秒,舉起酒杯喝了一大口酒,才緩過來,試圖讓自己顯得不那么失態(tài)。他強(qiáng)裝笑顏,道:“怎么這幾天都沒聽你說起過?”裴井硯:“這不是還沒來得及跟你說嗎?”江余年舔了下嘴唇,沒再說話。余一辰看著兩人間尷尬的氣氛,遲疑了會兒,還是主動開了口,問裴井硯:“小硯,這位是?”裴井硯拿刀叉的手頓了一秒,道:“我高中同學(xué),江余年。”兩人這才打起招呼,握了個手。余一辰看著江余年有些眼熟,便問他是不是演過什么電影,裴井硯小聲道:“他才不演電影。”江余年笑了笑,道:“裴裴說得對,我不演電影,不演的?!?/br>余一辰這時卻突然想了起來,道:“我知道了,是您拍的吧?您不演戲但您是導(dǎo)演吧?我想起來了,這部電影還是我和小硯一起看的,都說這部電影的導(dǎo)演特別有才,我還專門上網(wǎng)查過您的信息......”后面余一辰夸贊他的話江余年一句都聽不進(jìn)去了,他只知道,他的裴裴并不是那么反感他,他有關(guān)注他,有看他拍的電影,僅僅只是知道了這件事就今天這頓飯就已經(jīng)吃得太值了。這時菜漸漸上了起來,其中有道配菜里加了洋蔥,江余年看到余一辰直接將盤子里的洋蔥挑了出來,剛才心里的那點竊喜瞬間消失,那些焦慮和無力感又漸漸回到了身體里。裴井硯不吃洋蔥。他剛才還在想是不是裴井硯專門找了個演員來氣他,沒想到余一辰對他的了解比他想象中還多,只是有幾下看著他們的相處模式,他怎么都覺得怪,最后的甜品時間,江余年破罐子破摔,決定最后試試。他看著裴井硯面前的巧克力松餅,道:“裴裴,還記得我們高二升高三那年夏天,你過生日,我們在日本,也是點了巧克力松餅,對了一辰,不知道現(xiàn)在裴裴過生日都吃什么蛋糕,你應(yīng)該陪他過過生日了吧?”他看到余一辰的眉頭輕輕皺了一下,拿著叉子的手也不太順,便追著問:“怎么了一辰,你不會不記得裴裴的生日吧?”余一辰額頭冒出細(xì)細(xì)的汗,裴井硯閉了閉眼,把手上的刀叉放下,道:“江余年!”江余年歪著頭看他:“不是男朋友嗎?怎么連你的生日都不知道?”江余年看著兩人都沒說話,越發(fā)堅定了自己的想法,便繼續(xù)說道:“裴裴,你要是想找演員來騙我,好歹讓姍姍來找我助理,我助理認(rèn)識的群演可多了,可比我眼前這位專業(yè)多了。”裴井硯被他氣得說不出來,只好側(cè)過身來朝余一辰說:“對不起一辰,今天麻煩你了,下次再請你吃飯?!?/br>說完他便徑直往包廂外走去,江余年從錢包里拿了幾張毛爺爺放在桌上便也準(zhǔn)備跟著離開,余一辰拉著他,說:“江導(dǎo),我真不是小硯找來的群演,我是他大學(xué)室友?!?/br>同窗四年,余一辰是裴井硯在留學(xué)生圈里唯一交往還算密切的同學(xué),他們偶爾會一起吃飯,他也自然知道了裴井硯不吃洋蔥的習(xí)慣,按理說室友都會記得彼此的生日,但裴井硯在他們認(rèn)識的第一年便說過自己不過生日,并且提起生日就會是一團(tuán)黑火的狀態(tài),便再沒有人提過他生日的事情。這也是剛才余一辰露餡的原因。被余一辰耽擱了會兒,江余年追了好久才追到裴井硯,江余年想讓他上自己的車,裴井硯緊閉著雙唇怎么都不理他,兩人拉拉扯扯了好一陣子,過路的路人不時向他們投出異樣的陽光,裴井硯雖然不矮,但站在江余年旁邊,還是會顯得瘦瘦小小的一只,這樣的身形差距怎么看都會有人誤以為是江余年欺負(fù)裴井硯,裴井硯看著路人的樣子,嘆了口氣,坐上了江余年的車。江余年問他家的地址,裴井硯清了清嗓子,道:“我叫了司機(jī),一會兒就到。”江余年知道他這個人倔起來誰都沒轍,便停下了放手剎的手,只開了點窗透氣,道:“好,那我陪你坐會兒。”裴井硯噘著嘴,有些不服氣:“是我被迫陪你坐會兒?!?/br>江余年看他的樣子仿佛又回到六年前,還是那個只會在他面前噘嘴撒嬌,露出孩子氣那一面的小男孩。江余年點了根煙,裴井硯側(cè)過頭看他熟練地吐著煙圈,問道:“什么時候開始抽煙的?”江余年:“你走后的那個秋天。”裴井硯閉上眼,道:“是你沒有和我一起走后的那個秋天,騙子?!?/br>江余年知道這個話題一定繞不過,說:“裴裴,我可以解釋?!?/br>裴井硯歪著頭看向窗外,京市的秋越來越深了,風(fēng)一吹銀杏葉便簌簌往下掉,裴井硯看著那些殘葉往下墜,緩緩開了口,道:“可我已經(jīng)不想聽了。”江余年沉默了好久,久到夜色降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