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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約睡了一個小時,鐘婕妤醒了過來,太陽這會兒已經(jīng)升得高了,兩個阿姨體貼地給她撐上了大傘,不過她身邊的凳子上卻是空的,握著她手的人已經(jīng)不見。 阿姨扶著她坐起身,她伸伸懶腰,問道:“先生呢?去哪里了?” 沒有人回應她。 她有些奇怪,抬頭看向兩個阿姨,卻見兩個素來伶牙俐齒的人,這會兒都低著頭,回避著她的眼光。 她愈發(fā)不解了,她們倆怎會這樣呢?微一思量,想到了一個可能,馬上提高了聲音,語調(diào)有些嚴厲地問道:“快說!先生去哪里了?是不是有狐貍精勾搭他?!” 兩個阿姨對望一眼,其中一個年輕一些的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說:“就在剛才,你睡著沒多久,這里來了十幾個警察,他們把先生帶走了!” 鐘婕妤:“……” 她用力地搓搓臉,覺得這一定是在做夢,可是夢境為什么這么真實呢?她甚至看到了她的經(jīng)紀人趙鈺,正一臉慌張地向她走來,一邊走,一邊說:“婕妤,咱們趕緊回去,劉先生那里出事了!” 見她一臉的難以置信,呆呆地看著自己,趙鈺搖著她的手,急聲道:“好多人都看到了,方才攝影師本來過來找你,準備拍今天的照片,正好看到劉先生和他的兩個保鏢,都被警察帶走了!” 鐘婕妤只覺得眼前一黑,一個堅持不住,頓時暈了過去。 趙鈺趕緊扶住她,讓一個阿姨掐她的人中,那個阿姨掐了好幾下,鐘婕妤才醒了過來,她看著趙鈺那張焦急的臉,淚水慢慢地流了出來。 趙鈺知道她一時難以接受,也沒法子安慰她,只是輕輕地給她擦眼淚,低聲道:“婕妤,你要撐住,我們要趕緊想法子應對!” 鐘婕妤掙扎著再次坐起來,她想說話,可是她的嗓子哽住了,好一會兒才能發(fā)出聲音,她抖著聲音問道:“到底出什么事了?出什么事了!” “我們都不知道!”趙鈺抓緊鐘婕妤的手,附耳道:“所以我們要抓緊回京,馬上了解情況,我們要趕在記者發(fā)出消息之前,趕緊把你摘出來,你懂吧?!他出事了,可千萬不能連累你!” —— 鐘婕妤頭疼欲裂,渾渾噩噩地跟著她的經(jīng)紀團隊一起回京,就在同一個時刻,遠在瑞士的黃景行,在逃脫了二十多年之后,終于無處可逃,死于一顆正義的子彈之下。 吳鴻亮正跟邱老板在夏威夷度假,自從跟邱老板在一起,他覺得自己一下子年輕了,故國難歸,但有邱老板這樣一個故國風味十足的女子相陪,他的后半生,總算有些慰藉了。 他們玩了一上午劃水,中午的時候,邱老板陪著他喝了一瓶酒,兩人借酒瘋癲了半晌,然后邱老板沉沉睡去。 等她醒過來,已經(jīng)是下午四點多了,她下了床,自己喝了一杯水,見吳鴻亮還在沉睡,想他可能是年紀大了,從事這種消耗性運動很疲憊,就沒有叫醒他,自己去海灘上散步去了。 她在沙灘上待到五點多,回到他們的房間,發(fā)現(xiàn)吳鴻亮依然是她走時的姿勢睡著,她覺得有些不對勁兒,走過去搖了搖,才發(fā)現(xiàn)他整個人都硬了。 邱老板嚇傻了,愣了好大一會兒,才想起來給醫(yī)院和警察局打電話,醫(yī)院的救護車過來,醫(yī)生給吳鴻亮做了檢查,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死去兩個多小時了! 而醫(yī)生初步檢查的結(jié)果,傾向于認定吳鴻亮死于興奮過度導致的心肌梗塞。 警方確認了吳鴻亮的身份之后,通知他的親人過來收尸,令警方很意外的是,根據(jù)吳鴻亮手機里存的號碼,給他的妻子兒女撥過去,統(tǒng)統(tǒng)無人接聽。 邱老板有犯罪嫌疑,需要跟著警察去警署里說明情況。 他們這個團伙的其他主要成員,張曉龍、劉世奎和魏慶明分別被我們的人想法子引到了法國和西班牙,我們和這兩個國家簽訂有引渡條約,他們一落地,就被我們的人控制住,順利地抓了回來。 而他們雇傭的那些嘍啰,好多都是被他們脅迫干活的,這些人得知他們被抓,一個個如釋重負,得知我們在調(diào)查一些細節(jié),紛紛主動站出來揭發(fā)他們。 這個禍國殃民的叛徒團伙,在二部緝拿組的精密布置下,在這一天被一網(wǎng)打盡,再無一個逃脫。 第七百八十九章 大事 鐘婕妤一行回到京城,她還抱有僥幸心理,想回她跟劉澤敏的住處,把她自己的東西拿走,她的經(jīng)紀人苦勸不住,只好讓司機把車開到那個小區(qū)里,保險起見,讓司機先去那棟別墅的門口查探動靜。 司機很快就回來了,說:“門口站著兩個警察,看樣子警方正在屋子里找東西,咱們趕緊走吧” 鐘婕妤只好回自己的房子,一路上都淚流不止,她在劉澤敏的別墅里放有不少值錢的首飾,單是劉澤敏給她新買的,就值幾千萬,這下子恐怕帶不走了! 司機把車開到鐘婕妤的別墅門口,他們的車剛一靠近那里,鐘婕妤的經(jīng)紀人就看到好幾個記者圍過來,這種情況下怎能被記者逮到?趙鈺趕緊讓司機把車開出來。 她們也不敢再去其他地方了,趙鈺給紅橙娛樂的老總朱建學聯(lián)系,朱建學上午一聽說此事,就立馬讓公司的高層全力打探消息,這會兒正召集公司的公關(guān)部門開會,研究怎樣將這件事對鐘婕妤的負面影響降到最低。 聽說記者已經(jīng)圍堵上門,朱建學知道劉澤敏出事的消息已經(jīng)泄露出去,他尋思了片刻,讓鐘婕妤先去他們自己的會所里住上幾天。 鐘婕妤去了松泉會所,帶著她的人安頓下來,匆忙吃了一點東西,正要跟公司的老總打電話,就聽說朱建學就帶著公司的公關(guān)部門也過來安置了。 鐘婕妤的老公出了這樣的事,對她本人會造成什么樣的影響?會不會讓她徹底不能翻身?都需要他根據(jù)情勢馬上做出判斷,在這個關(guān)鍵時刻,朱建學一點兒也不敢大意,干脆住到這里跟鐘婕妤一起面對。 安頓好之后,朱建學來鐘婕妤這里了解一些情況,兩人一見面,鐘婕妤握住他的手就大哭起來,朱建學輕輕地拍了拍她,心情也非常沉重。 鐘婕妤哭了一會兒,突然呃逆起來,趙鈺趕緊過來給她拍背,她忍了幾遍沒忍住,沖到衛(wèi)生間里把方才吃的東西全吐了出來。 她吐得臉色慘白,走路都站不穩(wěn),一副搖搖欲墜的模樣,朱建學看著她,也覺得現(xiàn)在的鐘婕妤很可憐,她懷著身孕,又受了這么大的刺激,不難受才怪呢!唉,誰又能想到,鐘婕妤這樁富貴婚姻,竟然這樣不靠譜呢! 趙鈺給鐘婕妤倒水簌了口,又喂她喝了半杯蜂蜜茶,等她的難受勁兒過去了一些,她馬上開口打聽:“朱總,你知不知道,他到底出了什么事啊?” 朱建學搖頭,說:“上午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