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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小了他十一歲的毛頭小子失魂落魄。也許兩年后的原煬,也早已經幡然醒悟,到時候他們見面,還能相視而笑,當做什么也沒發(fā)生。不得不說,原立江這個提議真是不錯,兩年時間,足夠改變一個人。他希望自己能改變,他希望自己變成一個,身上不帶著原煬氣味的人,就像從前那樣。當天晚上他沒合眼,他在那個房子里走來走去,總好像有什么忘了帶,卻又想不起來是什么。有一件很重要的東西,忘了帶,但是,實在是想不起來了,只知道心里空落落的,無法填滿。第二天臨上飛機前,他給原立江打了個電話。原立江很快接了,并直白地問:“我詳細你考慮好了?!?/br>“是,我考慮好了,我現(xiàn)在正在等飛機,去新加坡。”“新加坡?”“對,王晉外派我去新加坡,原董,我不想再跟你有什么牽扯了,從你的公司到你的兒子,這個結果,我相信你是滿意的?!?/br>原立江沉默了一下,然后嘆了口氣。顧青裴剛想掛電話,原立江突然說:“如果兩年后,他……”然后他就頓住了。顧青裴也不太想知道這個問題究竟是什么,兩年后的事,他懶得預測了。希望那個時候,他已經是個還能讓他自己佩服、滿意的顧青裴。他關機前做的最后一件事,是他原煬發(fā)給他的所有短信,一鍵清空。徹底清空。8989、...兩年后顧青裴剛出機場,一股熱浪襲來,他提著箱子喘了口氣,身上的汗就下來了。北京的夏天本就熱,尤其眼下還是三伏天。王晉派來接他的司機剛才給他打電話,說車出了故障壞在路上了,讓他稍等一會兒。小伙子聲音特別急,都快要哭了,估計是個新人,怕挨罰。顧青裴安慰了他幾句,就說自己在候機樓等著。本想站在外面呼吸一下久違了兩年的北京的空氣,但站了一會兒,熱得不行,空氣也不好,他又返回大廳吹空調去了。剛找了個咖啡廳坐下,王晉的電話打來了。“青裴,到了啊?!?/br>“嗯,剛到?!?/br>“不好意思啊,今天公司事情多,出車的是個試用期司機,沒想到出了這個烏龍事兒,你稍等一會兒,我現(xiàn)在就在離機場二十分鐘車程的地方,剛辦完事,我去接你?!?/br>顧青裴道:“王哥,你不用來接我,車壞了屬于意外,我等一會兒就好了,實在不行我打車,這個點兒是最堵的時候,說是二十分鐘,一個小時你也未必能到?!?/br>王晉笑道:“就算是一個小時,我也想第一個見到你。”顧青裴哈哈笑道:“成啊你來吧?!?/br>兩年的時間,王晉油嘴滑舌的習慣依然沒改,但顧青裴終于能夠敞開心扉,接納他為自己的朋友。這兩年間他和王晉見了好幾次面,甚至和王晉分居了七八年的妻子還有兩個可愛的孩子都熟悉了起來。他見識了王晉很多不一樣的一面,王晉也在顧青裴一貫冷處理的態(tài)度下慢慢停止了激烈的追求。他們雖然見面次數(shù)有限,但經常電話溝通工作,倆人現(xiàn)在的關系反而比之兩年前要坦誠親近很多。他在回北京之前,經過跟王晉的深入溝通,決定辭職。他覺得自己現(xiàn)在無論是資金的積累、人脈的積累、還是能力的積累,都已經到了時候,甚至35歲的年齡都剛剛好,他想自己單干了。兩年的時間,應該足夠很多人忘卻很多東西,他相信自己可以重新?lián)P帆起航。王晉一開始極力挽留,畢竟能把新加坡那個中規(guī)中矩的貿易公司在一年多的時間里發(fā)展壯大十幾倍的能力,不是隨隨便便找個人就能有的,顧青裴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深櫱嗯嵋呀洿蚨酥饕?,他雖然覺得很惋惜,最終還是尊重顧青裴的選擇。顧青裴這樣的人,注定不會一輩子給別人打工,一旦條件充沛了,他肯定要單飛。現(xiàn)在就是時候了。堵車情況比倆人預估的好一些,王晉半個小時就到了。倆人一見面,王晉就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倆人皆是高大英俊,風度翩翩,在機場門口吸引了不少眼球。王晉拍拍他的背,“終于回來了?!?/br>顧青裴瞇起眼睛看著當空的烈日,輕嘆一聲,“是啊,終于回來了?!?/br>坐上車后,倆人閑聊了一下新加坡那邊兒公司的情況,隨后話鋒一轉,王晉淡笑道:“青裴,既然你回來了,關于有一個的人消息,我覺得你還是應該知道?!?/br>顧青裴呼吸一滯,他能猜到王晉在說誰。他故作輕松地說:“哦,說來聽聽。我們這兩年沒有聯(lián)絡,我也沒打聽過他的消息,說不定哪天在什么場合遇到,還是提前知道一些消息比較好,免得尷尬?!?/br>王晉笑看了他一眼,“你平時話不多,除了心虛的時候?!?/br>顧青裴笑了笑,“王哥,別消遣我,都是過去的事了。”王晉聳聳肩,“我只是給你提個醒,現(xiàn)在的原煬,已經不是你認識的那個原煬了,不,應該說在他身上,找不出當初那個橫沖直撞的傻小子的影子了,才短短兩年時間,人的改變能這么大,也實在是個奇觀?!?/br>顧青裴心臟不可抑制地傳來鈍痛,兩年了,情況究竟有沒有好轉呢?他笑道:“是嗎,他現(xiàn)在變成什么樣了?”王晉嘲弄道:“出息了,生意做得很大,不過處處跟我對著干,也挺有意思的?!?/br>“是么……”顧青裴看著窗外不斷掠過的風景,心思已經飄到了兩年前,昨日種種,一直封印在他記憶里,從來沒有消失過,只是,他不愿意想起。王晉又看了他一眼,輕聲道:“對了,他交了個女朋友,據(jù)說馬上要訂婚了。”顧青裴表情有一絲僵硬,旋即道:“好事兒啊,他爸媽這回能放心了。”“是啊,兩年時間,確實改變了很多。你這回可以放心地在北京施展拳腳了?!?/br>顧青裴露出淡然地笑容,“嗯。”此時正好是中午,倆人找個地方吃了一頓飯,然后王晉把顧青裴送回了家,囑咐他好好休息。顧青裴到家之后,先給自己的爸媽打了電話,然后訂了張明天回成都的機票。他兩年多沒回國,跟自己的父母就一共就見了三面,還都是在新加坡,一想到終于能回家了,顧青裴就按耐不住興奮和激動的心情。掛上電話后,顧青裴看著久未有人住,落了一屋子灰的房間,感到一陣疲倦。這個房子本來當時就是為了去王晉公司上班方便才搬過來的,不,應該說,最大的原因是他想躲開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