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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幾分星透木的神威。另一列劍名在“空”“落”“花”“折”這幾個字之間組合,掛牌說仿造的同樣是一把遺落神兵,鼎鼎有名的鄭回晚的用劍。撲通一眼認出,大哥給錦之哥哥的劍就跟這一列劍一樣。 而兩樣仿品所仿的本尊,星透木和回晚,都在二哥燕厲手中。 撲通一時間不知道自己該觸景生情想念一下失散許久未見的哥哥,還是可憐一下他們。 他把剩余的劍架看完,帶著一點兒罪惡的雀躍,發(fā)現(xiàn)沒有和他的巡風劍類似的。 聞思揚過來,手搭在他肩上,“彤彤,看劍哪?” 撲通一臉生無可戀。他不知道為什么“彤彤”這個昵稱不知不覺就流傳開來了,除了二哥比較正經(jīng),不這么叫他,其他人都愛叫,尤其是邱登景前輩和小弟聞思揚。明明應(yīng)該比他小……哪怕叫彤彤哥哥也好啊。 撲通:卑微.jpg 聞思揚說:“別看了,這種仿品不如你的巡風?!?/br> 撲通耳朵豎起來,裝作不經(jīng)意地問:“是嗎?” 聞思揚道:“是啊,巡風好歹有些年頭了,四五萬年前的煉器唐家出品。” 撲通想,噢,原來劍柄上的“唐”是唐家的意思。 他還想再聽聽這劍的來歷傳奇,但聞思揚沒有再說下去。撲通一歪頭,“然后呢?” 聞思揚詫異地望向他,“然后?沒有然后了,巡風也不出名,要不是劍柄的唐字,我也不會知道這是唐家的劍?!?/br> 撲通一顆心碎了。 原來不是人人都能有二哥的待遇。 晚上,他們暫時落腳在一家客棧。岑云闊發(fā)現(xiàn),昭陽城這樣的大城市,客?;ㄙM也就是在澎城的三到五倍,比青青客棧便宜了幾十倍不止。那群山雞白兔麂子松鼠都養(yǎng)在了深闕——放深闕不會耗費岑云闊的精力,竹葉青纏在岑云闊腕上,八哥快快活活地蹲在小二準備的金絲籠里,大著嗓門唱歌。雕琢境的幾位隱在暗處,說是要保證岑云闊等人的安全。也是從他們口中,岑云闊知道,他們是“姓燕的”安排給他的保鏢。 他心情復(fù)雜,一邊覺得迷之感動,一邊特別不愿意看到燕厲那張臉。 燕厲自從表明心意之后,比以前更難搞了。 岑云闊一開始戴著“姓燕的”給他戴上的那枚黑靈石,本來公正無私,是為了方便尋找和收取那人的分魂,結(jié)果燕厲只要有空,就直勾勾盯著它,仿佛這是什么jian夫yin/婦的定情信物,岑云闊受不住,找了根繩子,串起來戴脖子上藏衣服里了。 不僅如此,燕厲那天雖然裝作認錯的樣子說是自己犯渾,但那之后,愈發(fā)放肆,沒有丁點兒收斂的意思。 譬如今夜,岑云闊正要睡下,突然有人敲門。 以岑云闊現(xiàn)在的境界,自然知道屋外站的是燕厲。他沉默了一會兒,燕厲一直站在門外等待,他才說:“進來罷?!?/br> 燕厲腳步輕快,臉上是一絲喜色。 他獻寶一樣,將握緊的拳遞到岑云闊面前。 岑云闊能察覺到他拳頭里握的東西靈氣充沛,涌動玄妙,但分辨不出那是什么。 燕厲笑起來,緩緩打開掌心。 是一枚珠子……或者說,一枚珠子的投影。 岑云闊看出來了,是界珠。燕厲的界珠。他的界珠本應(yīng)該還很稚嫩,里面是大片的荒蕪。但眼前的這個,和岑云闊想象的不一樣。 燕厲的界珠里已經(jīng)有了一座巍峨高山,山腰云霧繚繞,搭建了層疊樓閣。美得令人恍惚。燕厲把珠子捧到岑云闊面前,將它放大了,讓岑云闊看得更清楚。他輕聲問:“喜歡嗎?” 岑云闊鬼使神差,點了點頭。 他笑得更加開心,說:“我給這山取了名字,叫閑亭。你可以進去休息……你想進去看看嗎?” 閑亭。 岑云闊從未在燕厲面前說過這個名字。他不想破壞劇情,小心隱瞞其實也是為了這一刻。看到燕厲的界珠,燕厲的閑亭,岑云闊忽然松了口氣。這是兩顆不一樣的界珠。只是恰好叫了同一個名字。 界珠只有主人死后才能脫離主人的身軀,再有千分之一的幾率被他人煉得。 岑云闊猜測自己腦中莫名其妙的記憶時,曾一度害怕這是一個什么悲劇的輪回?,F(xiàn)在看來應(yīng)該不是。此閑亭與彼閑亭是兩回事。 燕厲見岑云闊久久不答,笑容淡下來。 他仍然執(zhí)拗地捧著,滿眼希冀。 岑云闊回過神,被他的眼神看得心一軟,便柔聲答應(yīng)道:“好。那就……進去看看吧?!?/br> 閑亭山景色極好。岑云闊記得,原著里寫,這座山與燕厲心神相連,這種相連的程度比旁人與他們的界珠相連得更加緊密而玄妙,具體表現(xiàn)在燕厲心情好時,這兒便會百花齊放,萬獸爭鳴;燕厲心情不好時,閑亭便會生機枯萎,清風蕭瑟,更甚會大雪漫天,冰凍三尺。 此刻閑亭天朗氣清,惠風和暢。 天上是大團的白云,使得太陽光芒溫煦。 岑云闊看到山腰半懸的亭臺樓閣,忍不住喟嘆了一聲美極。 燕厲聽了,神情沒有太大的變化,整個界珠中的天色卻乍然晴朗,陽光燦爛得灼人,萬物生機勃勃。 岑云闊:“……” 燕厲察覺到了閑亭的變化,不自覺羞赧起來。 他轉(zhuǎn)移話題,說:“我?guī)闳プ呃瓤纯?。?/br> 他們在樓閣邊緣的長廊落地,長廊漆黑木質(zhì),岑云闊分辨不出這是什么材料,上面纏繞了青翠的藤蔓,垂下輕柔的綠葉。黑綠交錯,十分好看。 那藤蔓在生長,顫顫巍巍地抽條吐枝,長到岑云闊面前,突然爆出來一朵花苞。 岑云闊呆住了。 燕厲先反應(yīng)過來,他幾乎瞬間就知道接下來要發(fā)生什么,他很羞澀,又滿心歡喜。他想讓岑云闊看著,自己卻忍不住捂住了自己的臉。 花苞對著岑云闊,緩緩地,綻放開來。 那是一朵極美的花,瓣朵鮮紅柔嫩,花瓣旋蜷,密密層疊,其上點綴著晶瑩的靈氣露水,一陣輕風拂過來,它微微晃了晃,香味幽然,姿態(tài)曼妙。 緊接著,長廊上的藤蔓,一朵又一朵的花綻開來。 深黑,翠綠,艷紅。 是少年無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