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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腕,拉著他跑。兩人跑了一刻鐘,在一棟廢舊的宅院門口停下,門上掛了鎖,岑云闊沒作多想,抬腳踹開,拉著燕厲進去。 拂開蛛網(wǎng),兩人進了一間臥房。 桌上擺著殘燭,殘燭邊上就是火柴,岑云闊點亮蠟燭。 昏黃光暈照亮屋子。 這間臥房很大,布置奢華,看起來很久沒人居住,到處是灰塵和蛛網(wǎng)。 燕厲靠在門邊,警惕地看著岑云闊,隨時準備奪門而逃。 岑云闊朝他笑了笑,說:“我不是小調(diào)香的人?!?/br> 那時候岑云闊以為自己用這句話緩解氛圍失敗了,因為燕厲神情未變,也沒有任何動作,但從另一個視角看,他卻發(fā)現(xiàn),說完這句話后,燕厲緊繃的身體松弛了許多。 他還記得說完這句話后眼前浮現(xiàn)的文字—— 【恭喜完成激活任務(wù),解鎖獎勵:宅院一座。】 【獲得即時獎勵:浴桶、熱水、沐巾、屏風、干凈的床鋪等。默念“桃李待日開”可領(lǐng)取。】 他念了那半句詩,便覺屋中驟然蕩起一陣狂風。 睜開眼后,屋子變得干凈整潔,被面不知是什么材質(zhì)的綢布制成,燭火照映下流光溢彩;一道白玉屏風隔開房間,屏風上是奇絕的潑墨山水;屏風那頭有浴桶,浴桶中盛滿熱水,旁擺著木架,架上掛著沐巾和新衣。 燕厲沐浴后,露出一張清爽的少年面容。 兩人都沒有睡意,便尷尬地聊了會天。 燕厲雖然沒有問,但岑云闊還是解釋,說他路過小調(diào)香后巷,偶然遇見了他,之后感覺身后似乎有什么人,怕是壞人,就拉著他跑了??囱鄥柕纳裆崎熌貌粶仕挪恍?,未免多說多錯,就不再提。 他們也沒睡在一張床上,岑云闊抽了一床被子,躺在地上。 他轉(zhuǎn)移話題,和燕厲又來往閑敘幾句。 蠟燭燃到底,屋子黑了。 岑云闊準備睡覺,剛要合眼,一行字卻讓他驟然驚醒。 昏暗中,岑云闊踟躕再踟躕,終于說:“你現(xiàn)今無處可去,若不嫌棄,我比你大幾歲,以后你便當我是你大哥吧?!?/br> 回應他的是黑暗中的一片沉默。 岑云闊沒等到燕厲開口,他睡著了。 站在夢境中岑云闊記得那時他正被迫了解那個要他完成一系列任務(wù)才能回家的“系統(tǒng)”。系統(tǒng)有一條主線任務(wù),隨著主線任務(wù)的進行會刷出隨機任務(wù),完成任務(wù)可以獲取獎勵,同時獲得積分,積分可以兌換“商店”中的一系列物品。岑云闊瀏覽商店,被那無奇不有驚得咋舌。 他自然不會聽到長久沉默后,黑暗里傳來的一聲“大哥”。 夏日清晨的陽光太烈,直接把岑云闊照醒了。 他在床上呆了半晌,還沉浸于夢中的那聲大哥。 那天睡醒后,他們出了宅院,置身于一條陌生的巷子。好在燕厲熟悉路,帶著岑云闊繞了出去,兩人在城中一家客棧落腳,至今已住了一個多月。 在沒有做方才的夢之前,岑云闊一直以為燕厲是半個月前才松軟態(tài)度,愿意叫他大哥的。原因大抵是他那半個月表現(xiàn)親和有禮,又想辦法幫他把魂契從小調(diào)香贖了出來——花了好大一筆靈石! 加之這一個多月花錢如流水,全靠岑云闊零零碎碎完成的任務(wù)所獲得的積分兌換商店靈石用,入不敷出之下,岑云闊已捉襟見肘。 好在昨晚【教會燕厲饒風劍譜】這一隨機任務(wù)完成,又有積分入賬可兌幾塊靈石,岑云闊便琢磨著替燕厲裁做兩身新衣。少年正是長身體的時候,這才不足一個月,上次買的衣服就短了一截。 他自商城中兌好靈石,下床穿衣束發(fā),簡單洗漱后推開房門,倏忽一驚。 燕厲正抱著一把粗糙鐵劍,守門神似的站在門口。 他見岑云闊出來,神色淡淡,平靜地說:“你給我的劍譜我有幾個招式總覺得練的不對,你再教我一遍?!彼崎煹难劬?,喊道:“大哥?!?/br> 岑云闊:? 作者有話要說: 開文啦,希望大家看文愉快~ 第2章計劃 五天前他接到任務(wù),系統(tǒng)用“灌頂大法”將饒風劍法灌進他識海,再讓他去教燕厲。他便兢兢業(yè)業(yè),每日清晨都帶燕厲去練劍。 但岑云闊記得很清楚,昨天晚上他是看著【燕厲的饒風劍法熟練度】一點一點漲滿的。應該是燕厲練到很晚,一口氣練會了。之后系統(tǒng)提示任務(wù)完成,岑云闊收到獎勵的積分,才愉悅?cè)胨?/br> 可今天燕厲卻讓他再教一遍,是什么意思? 他上下打量燕厲,瞧不出什么破綻。 燕厲在小調(diào)香時被訓練過“笑”,那時即使他的臉上有厚厚的脂粉,也完全無損于他笑起來的風華。但自從離開小調(diào)香,燕厲便一直保持著冷淡的面無表情,像是在小調(diào)香把他笑的力氣用盡了。也因此,他面孔看起來仍然稚嫩,卻把心事藏得很好。 “大哥?” “嗯,”岑云闊移開目光,說,“那我們?nèi)ピ鹤永锇伞!?/br> 系統(tǒng)獎勵的那座宅院沒有名字,岑云闊心念一動,便能進去。 他曾花了半個月的時間將它打掃得明凈利落,完成打掃宅院的隨機任務(wù)之后,又斷斷續(xù)續(xù)移植了些花草果樹進去。 如今一進宅院,便覺空氣清新,環(huán)境宜人。 燕厲往院中一站,身姿挺拔,像顆精神抖擻的小松樹。他起手舞劍,身形輕盈,一把鐵劍使得如游龍驚鴻。 片刻后,他似是記不住劍招,磕絆起來,時不時停下來問岑云闊:“是這樣嗎?” 岑云闊先口頭指導了兩句,燕厲卻越聽越手忙腳亂,他沒辦法,只能上前手把手的教。 教了幾個動作,燕厲臉不紅心不跳地道了謝,說自己明白了。 岑云闊懷疑是自己先前想多了。他樂觀起來,心想也許昨晚燕厲的確練熟了,但今早起來又忘了幾個招式。這也是常有的事。 他于是笑了起來,說:“后院的石榴該——” 突然蹦出的文字讓岑云闊驚得咬了舌。 “熟、熟了。我去摘幾個咱們嘗嘗?!?/br> 他急急忙忙說完后一溜煙跑走,逃到后院,在石榴樹下停住腳步,不可置信地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