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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見。,,,,....,,,,信仰當得自由17于燈跟圣光團子面面相覷了半天,誰也沒開口。于燈的情緒在沉默中從正襟危坐到興致勃勃再到疑惑,最后恍然大悟,對方這是在等著他回答問題呢。于燈繃住了表情,沒流露出情緒,雖然在心底他已經吐完了槽:不愧是教皇,譜比正常人大多了。于燈其實不太樂意跟這種人對話,心眼多,疑心病重,不拿人當人。沒有梟雄的命,還揣著皇帝的譜……于燈在心底吐槽完,才開口打破了沉默:“如果你說的是我認識的那個菲爾德的話,他現在日子過的比你好多了?!?/br>圣光團子沒在意他話里的陰陽怪氣,繼續(xù)發(fā)問:“你可知我為何要見你?”我現在覺得還不如直接莽穿光明神殿了。于燈對驚天動地的秘密的興趣急劇消減,對對方故作玄虛的姿態(tài)并不感興趣,但鑒于這場對話才剛開始,于燈勉強按捺了下自己掀桌的情緒,只是出口的話里難免帶出了幾分。“我猜是怕我直接干翻光明神殿?!庇跓舸笱圆粦M道。圣光團子籠罩在圣光中,看不出表情,但對方的話依舊平靜且空靈,沒有絲毫被激怒:“猜錯了。”于燈很少這么不給人留面子,但鑒于他們之間的客觀過往——也就是玩家們跟光明神殿的血海深仇來說,他覺得沒有給對方留面子的必要:“我倒覺得我猜對了。”“如果不是我足夠強。”于燈換了個姿勢,放松了下來,顯得有些漫不經心:“你們會一路護送我到神殿,然后擺出可以談的模樣?”于燈戳破了彼此心照不宣的虛偽,打量眼前的圣光團子,露出八顆牙齒道:“不管你們?yōu)榇烁采w了多少層冠冕堂皇的解釋,但歸根到底,不過是欺軟怕硬?!?/br>圣光團子始終保持著平靜,悠然道:“世人行于世間,最先學會的便是欺軟怕硬,對生命的珍惜,對強者的敬畏,是生物本能?!?/br>對方一開口,自帶宣講大道的氣質,于燈楞了兩秒,一時居然沒反應過來對方話里的意思。“這一點無須否認,也無須慚愧。”圣光團子圣潔的聲音回蕩在室內,底氣十足,更沒有慚愧的意思。于燈反應了過來,對方這是理直氣壯的承認了欺軟怕硬?甚至還理所當然的把它歸為人類的本能?啼笑皆非的情緒涌來,于燈反倒冷靜了下來:“玩家在哪?”“在異端裁決所?!?/br>“異端裁決所在哪?”“圣殿之中,神注視之處?!?/br>“指個路?!?/br>“在此之前,我們需要達成共識。”于燈翻了個白眼,以此表示自己的不感興趣:“我對光明神殿的秘密不感興趣,也不想和你們合作,你要是不方便指路,我就自己去找了?!?/br>圣光歪歪扭扭的在于燈面前指了個方向,圣光團子佇立在原地,紋絲未動。“請便?!?/br>于燈狐疑的瞄了眼對方,在產生動搖之前,大步朝圣光所指的方向走去。他離開了房間,將圣光團子拋在身后,雖然有所猜測,但在一切結束之前,于燈決定,不逼逼,直接莽。圣殿內無處不在的圣光沒有阻礙他,他沿著指路的圣光,直接抵達了目的地——位于圣殿最偏僻之處的建筑物。塔頂最上方立著一尊巍峨莊嚴的神像,空地上遍布神圣氣息,異端裁決所并沒有正常意義上的大門,人們能透過空曠的門,一眼看到塔底的場景。塔內也佇立著神像,神像旁立著天使,天使之下站著身穿黑衣的神父,他們的裝扮與于燈之前所見的神父不同。圣光的火焰在黑衣上勾勒,他們皆閉目,赤腳站立,身上僅僅穿了一襲黑衣,沒有多余的裝飾,手上握著火焰形狀的飾品,低聲喃喃自語。于燈的視線繞過他們,看了眼他們身后緊閉的門,輕輕點了點頭,邁出了一步。圣光從塔頂燃起,塔頂的神像睜開眼,注視著于燈,光從地面浮現,繞著異端裁決所形成了一個由圣光組成的防護罩。而于燈這一腳正是踩在防護罩之上。這才是神殿正確的打開方式嘛。于燈收回腳,看了眼最上方的神像,那本是個雕塑,沒有任何生命,但此刻它睜眼看著于燈的模樣,像是下一秒就會化作神靈,來到人間。于燈慎重的做出了對方不好惹的判斷,決定先掂量下他們不好惹的程度。于是在寂靜中,在圣光縈繞中,在低語聲中,有不屬于此處的聲音清朗響起,起初尤有些屬于人類的微弱,但片刻后,好似有無盡力量注入其中,響徹天地。“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br>圣光好似受到了刺激,陡然大放光芒,風憑空出現,裹挾著奇妙力量朝著異端裁決所涌去。無形的光與無形的風撞到一起,光層層疊疊,呼嘯亮起;風潮起潮涌,不住涌來。風從于燈身邊涌過,光從神像下方亮起,于燈仰頭注視著不斷碰撞,又不斷消弭的兩方神秘力量,對自己所使用的力量有了一個初步判斷。起碼是能跟神邸對峙而不落于下方的存在。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GM之力?于燈無所事事的想東想西,渾然沒注意到,在不住涌動的風中,有絲絲光悄無聲息的滲透,朝著他的方向緩緩前行。風與光的對峙并沒有持續(xù)太久,很快就被打破了。異端裁決所內,塔底的神像忽而睜開眼,注視著立于圣光防護罩外的于燈。圣光隨之濃郁,將對峙的風的空間壓縮到最小,圣光占據了大片空間,并朝防護罩外涌來,朝于燈所站立之處前行。于燈看了眼無力的微風,琢磨著這個硬茬子有點棘手。于風中滲透的幾縷光,眼看就要碰到于燈,于燈心中危機感一跳,詩已然脫口而出:“春來我不開口,哪個蟲兒敢做聲?”于燈周邊涌動的兩方力量定在了原地,微風重新轉為狂風,而那幾縷光則悄無聲息的在于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