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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guān)。于燈聽見了城門啟動聲,也聽見了被轟隆隆巨響掩蓋的刀劍刺入□□的聲音,血液涌出聲,與死亡掙扎的低語聲。“他要進去,你們沒聽見嗎?讓他進去??!”他的聲音很小,且很快就被一陣低聲怒罵掩蓋。“讓他去殺該死的人,不要連累我們……我孩子才兩歲……”“快關(guān)門!這家伙自己找死還要連累我們,他全家都被他連累死了!”“不行啊,關(guān)不上,他把木梭拽下來了?!?/br>“混賬!”刀劍揮舞,刺入□□的聲音再度傳來,似乎是在發(fā)泄著怒火。于燈的目光在無人注意的角樓稍稍停頓,他并不驚訝自己突然變得過于靈敏的耳朵,比起這個來,他更驚訝,不管在哪個時代,人性的丑陋都能讓他大開眼界。他心中既無波瀾,也無憤怒,一如方才的平靜,一個人因為自己的選擇而面臨的死亡無法激起他的同情,他早已為多余的同情付出過慘重的代價。一人之死亡,一城人之死亡,孰輕孰重?沒有人有做出選擇的權(quán)利。于燈為那一城人的憤怒,來源于因他而死的無辜者,他做出了選擇,便自然需要面對選擇的后果,理所當(dāng)然。于燈笑了笑,邁入了這座有著悠久歷史的首都。他并不知曉他的目標(biāo)在何處,但他的目光掃過靜謐的街道,最終落在了首都最中央的高大建筑物上,他不急不緩的朝前走去,遇到了阻攔他的軍隊。他念出了第一句詩:“一支穿云箭千軍,萬馬來相見?!?/br>軍隊陷入了交戰(zhàn)。于燈繞過他們,繼續(xù)前行。他遇到了一群超凡者,于燈停下腳步打量了下對方。“畢飛,風(fēng)王國人?!?/br>“尤爾,風(fēng)王國人?!?/br>……他們一一報上名來,拱手行了一禮,才繼續(xù)道:“請賜教?!?/br>于燈垂下眼思考了幾秒,亦拱手行了一禮:“于燈,汶陵國人?!?/br>他念出了第二句詩:“清明時節(jié)雨紛紛,路上行人欲斷魂?!?/br>接二兩三的重物落地聲傳來,于燈繞過他們,繼續(xù)前行。這一次,沒有多余的人攔在于燈面前,攔住他的是建筑物本身。或許是在建立之初,就已然考慮到強敵入侵的可能性,它被設(shè)計成了一座在關(guān)鍵時候能成為銅墻鐵壁的鐵桶。入口徹底封死,出口深埋底下,無處尋覓,以求為后人在生死之際,爭得些許時間,迎來一線生機。于燈嘆了口氣,念出了第三句詩:“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br>風(fēng)忽而呼嘯,肆虐其中,讓人無法睜開眼。等遠(yuǎn)遠(yuǎn)綴在于燈身后的超凡者再次睜眼之后,才恍然發(fā)現(xiàn),那一整座建筑物都消失了,還不等他們生出其他情緒,又眼尖的瞥見了建筑物消失后的空地上,驚恐的人影仍在四處走動,確定里面的人未曾隨著建筑物的消失而一并消失,他們緊繃的情緒才放松了幾分。“國君在哪?”于燈隨手挑了個迷茫的小姑娘。穿著宮人服飾的小姑娘害怕的發(fā)抖,但還是堅強的帶著于燈走過,走到了人群密集的中心前。于燈看了眼被守衛(wèi)在人群中心的老人,白發(fā)已生,顫顫巍巍,恐懼讓他顯得愈發(fā)年老。“你……來此處欲何為?”但好歹他撐住了一國之君的臉面。“復(fù)仇?!庇跓羝届o道。對方一激靈,在死亡陰影前,話語脫口而出:“蔣崇不是死了嗎?要是還不夠,邊塞那么多城,你為什么來找我?”“我為罪魁禍?zhǔn)锥鴣?。?/br>“那你更不該找我了,又不是我讓蔣崇去殺人的,你該去找蔣家人才對!”對方激動了起來:“他們養(yǎng)出這把好刀可不容易,要不是為了讓他再進一步,又怎么會急著讓他出門?”“原來如此?!庇跓酎c了點頭,平靜的臉上浮出了個笑:“那勞煩你幫我把他們請來?”對方才不管于燈想干什么,眼看可以禍水東引,他立刻大呼小叫了起來:“人呢,都去哪了,還不幫我把蔣家人請進來?”人群微動,混亂了片刻,對方卻沒壓根沒動過趁亂跑的念頭。任何眼看著一整個建筑物在對方一句話里消失的人,都會對自己之所以還活著的原因了如指掌:不過是因為對方還不想殺他們罷了。在這種程度的實力差距前,逃跑等于急著自尋死路,意圖反擊對方等于提前自殺,唯有滿足對方的愿望,發(fā)泄對方的怒火,才能迎來一線生機——至少于燈看起來不是濫殺之人。蔣家人被帶來了,一并跟來的還有數(shù)個超凡者。于燈稍有些意外,風(fēng)王國國君為了撇清關(guān)系,急忙解釋道:“他們蔣家超凡者多,這些超凡者也都是蔣家人。”他瞥了眼于燈的神情,又小聲解釋道:“要不然,他們也不會大手筆的把蔣崇變成一把好刀……”“國君,此言謬矣,蔣崇當(dāng)初邁上這條大道,我們也是勸過的,奈何他非要選殺戮之道,變成如今這樣,實非吾等之愿……”于燈對這些不感興趣,他打斷了對方,直入正題:“你們派他去殺人?”“非也,吾等與君無冤無仇,有何故……”于燈提醒對方:“蔣崇說,多虧了我,他才得以出門?!?/br>對方的話噎在嘴里,眼看他目光一轉(zhuǎn),準(zhǔn)備把責(zé)任推給其他人,于燈伸手按住了饑腸轆轆的胃,對對方的狡辯失去了興趣。他徑直問道:“還有其他人嗎?”“銀民國!”“還有禮家……”“裴家……”人聲瞬間嘈雜,眾人恨不得攀咬出數(shù)個大勢力,以求得活命。裴紹臉上閃過戾氣,瞇起眼看向方才喊出裴家的人。于燈等他們將所有大勢力全都報了一遍,才微微點頭,表示他了解了,就在眾人神情一松,以為對方此行另有目的時,不明其義但莫名熟悉的話再度響起。“清明時節(jié)雨紛紛,路上行人欲斷魂?!?/br>話語落地,已是一片寂靜,再無嘈雜聲傳來。一旁的宮人們嚇得癱倒在地,摸到自己跳動的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