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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擎是個和藹老頭。他對趙如熙笑道:“不必多禮,坐吧?!?/br> 屋子倒是寬敞。屋子中間只擺了一副桌椅,那是趙如熙的座位。四個考官的桌椅分散在屋子四角。 趙如熙走到桌子前坐下。 蔣主事上前宣讀了考場紀(jì)律。然后讓兩個婆子領(lǐng)著趙如熙進了內(nèi)室,檢查身上有沒有夾帶。 等檢查完畢,看看時辰差不多到了,于擎和錢大人一同出去,領(lǐng)了試卷進來,放到趙如熙面前。 趙如熙將試卷拿起來看了一遍,發(fā)現(xiàn)題目都全,字跡清晰,并沒有漏題或模糊不清的情況。她又把題目看了一遍,這才滴了水到硯臺上,開始磨起墨來。 磨墨的過程,就是構(gòu)思的過程。 大晉的鄉(xiāng)試基本考策論,而這策論里,有考對四書五經(jīng)理解方面的,有夾雜著算學(xué)和律法方面知識的。 比如這次題目第一大題,就選取了里的一句。讓你對此加以論證。 你首先得熟悉四書五經(jīng),知道這句話出自哪一本書,回憶聯(lián)系上下文,方可理解題意。當(dāng)你正確理解題意了,才能針對此意寫文章進行論證。 這寫法跟明清時候的八股文有些相像,但更注重實際論證而不是八股的形式。 再比如題目的第五大題,是有關(guān)賑災(zāi)方面的。說某縣遇洪災(zāi),災(zāi)民幾何,縣里存糧幾何,具體情況如何,如你主持賑災(zāi),該怎么辦。 這里不光要算糧食是否夠吃,還要熟悉朝廷在賑災(zāi)救濟方面的律法知識,以及面對災(zāi)情如何應(yīng)對的策略。 如果說,童生試、院試考的是比較基礎(chǔ)的知識性的東西。鄉(xiāng)試則著重考察政事處理能力。 也因此,如果鄉(xiāng)試之時取中的名次高、此人在當(dāng)?shù)赜新曂?,便是舉人也可以做官。因為考上了舉人,就已證明你有政事處理能力了。 趙如熙看了第一題,沒有急著下筆。她慢慢磨著墨,把所有的題目都看完,思索著如何立意,如何論證,該寫什么,如何寫,力求做到提筆之前,對整張試卷做到心中有數(shù)。 待磨好墨,她便在草稿紙上把每一題的思路給羅列出來。羅列完畢后,再斟酌,看看還有什么遺漏補充。直到試卷上每一題她都認(rèn)為已思慮妥當(dāng)了,這才開始打第一題的草稿。 之所以這樣來做題,是因為考試的時間拉得太長,吃睡都得在這里,而睡是睡不好的。 所以第一天精神最足,思維最是活躍,頭腦最為清晰。如果不趁這時把所有題目的解題思路和寫法都想清楚。等第一晚睡不好,第二晚睡不好,頭暈?zāi)X脹、腰酸背痛、精疲力盡之時再來考慮最后幾題,你就會發(fā)現(xiàn)腦子里裝的全是漿糊,完全想不起要寫什么。 理清了思路、列好了提綱。即便到時候腦子不好使,憑著事先寫好的清晰完整的思路,以及平時寫文章的經(jīng)驗水平,也能寫出一篇不錯的文章來。 這是趙如熙聽了大儒們說的考試經(jīng)驗后,自己總結(jié)出來的應(yīng)對之策。 男考場那邊有軍士把守、巡邏,主考官們無須緊緊盯著誰,還可以在考棚里走動走動,巡視一番。 可女考場這里,四個人八只眼睛就這么盯著人家小姑娘三場九天,心臟不強大的小姑娘都被嚇得不敢動彈了。要是大家再去時常去她面前走一走瞅一瞅,那人家都不用考試了。 所以他們這個考場如果沒有必要,是不能走動的。 這就無聊得緊了。 沒事可做,就容易東想西想。 這不,蔣主事剛才跟錢大人剛談完自家孫兒,此時就在想著孫子和趙如熙結(jié)親的好處。 他剛才在跟錢大人自謙,其實對自家孫子是極得意的。 他家孫子自幼聰明,長得也十分俊俏,雖說十五、六歲才中秀才,這次還不參加秋闈,但這卻是他們有意壓制的結(jié)果。 第512章 琴音擾民 他們這種書香門第,講究的不是考沒考中舉人、進士,而是考試的名次問題。他孫子聰明,功底又扎實,院試時就考了個第二名。他就期望在下一屆鄉(xiāng)試時孫子能考個解元、會試時再考個狀元。如此方顯他們蔣家人的本事。 原本他對趙如熙沒什么想法的,可現(xiàn)在坐在這里,看趙如熙容貌上佳,氣質(zhì)也極好。被他們四個老頭子和兩個婆子虎視眈眈,她卻絲毫沒有局促、慌亂之感,行止就跟她的畫一樣,再大氣不過了。蔣主事心生喜愛,頓時覺得如果孫子能娶這樣的一個媳婦,真是再好沒有了。 趙如熙出身勛貴,父親還是個六品官兒,跟蔣主事的品階一樣,兩家完全是門當(dāng)戶對。趙如熙能在繪畫上成為一代大師,讀書還如此厲害,可見是個聰明的。兩個既聰明、容貌又出色的人生出的孩子,不知會如何玉雪可愛、聰明伶俐呢。 蔣主事這么想著,就仿佛看到了蔣家更加輝煌的未來。他越看趙如熙越滿意,恨不得鄉(xiāng)試趕緊結(jié)束,好叫人上門提親。 同時,他心里也暗暗后悔,后悔不該壓著孫子,不讓他參加鄉(xiāng)試。要是孫子參加鄉(xiāng)試考中前幾名,成了舉人,這門親事便妥妥的沒問題了。 蔣主事在這里胡思亂想,趙如熙在那里奮書疾書,趙家二房的趙靖安則在家里摔東西。 “彈彈彈,她從早彈到晚,就不知累的嗎?真是沒完沒了了!” 說著,趙靖安站起身來,就沖了出去。 進到后院,他滿臉不悅地對正在屋里彈琴的趙如語道:“六meimei,你能不能不要彈了?這從早到晚的,不說你自己受不受得了,我跟大哥還要不要看書學(xué)習(xí)了?” 如果他們住的是當(dāng)初的綏平伯府,不說前院和后院,便是后院的各院之間,相隔得都很開,不會互相干擾。 分家后的趙家二房卻只得了綏平伯府的一隅。現(xiàn)在他們家前院和后院相隔不遠,古代的屋子也沒有隔音,趙如語在后院彈琴,趙靖安和趙靖立在前院就會被干擾。 要是她偶爾彈彈也就算了。大家雖然覺得吵,卻也在能忍受的范圍之內(nèi)。畢竟琴聲還是挺悠揚的。 可趙如語從清早起來就一直彈到晚上,中間累了也只稍稍歇息又接著彈,這就很擾民了。 趙靖安在得知趙如熙和許崇文考上秀才時就受了刺激,發(fā)誓明年一定要考上秀才,摩拳擦掌地要用功。偏這段時間趙家族學(xué)的先生因為兒子要參加鄉(xiāng)試,給族學(xué)放了假。趙靖安只得呆在家里自學(xué),沒法去上學(xué)。 現(xiàn)在天天被趙如熙吵得看不進書,再包容趙如語也受不了。 趙如蕊的院子就在趙如語隔壁,早就受不了了。 她跟趙如語提過幾次意見,趙如語都不理,她便跑到趙元良和趙靖立面前說了這事。 偏趙元良是個不管事的,糊了幾句稀泥就作罷。 趙靖立喜歡趙如熙的能干獨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