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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頓了頓:“不知道大家有沒有因為您家銅滴漏的問題耽誤過時間?” 在座的都是老爺,端著架子,關(guān)文濤這樣問,下面自然沒人理他。 關(guān)文濤也不指望有人回答,微微一笑就繼續(xù)道:“比如大冬天,您家屋子太溫暖,您被下人叫起,按步就班去上朝,結(jié)果到宮門口時,卻發(fā)現(xiàn)大家早已排列整齊、早朝馬上就要開始了。大冷的天您有沒有驚出一身冷汗?” 大家在下面“轟”地笑了起來。 這種情況還真的有。 銅滴漏里面用的是水,靠水滴下來的水量看時辰。偏水是會隨著溫度變化的。冬天怕冷的人,屋里的火炕燒得旺,溫度高,銅滴漏里的水蒸發(fā)掉了,時辰就會有誤差。夏天也如此。 到了冬天,要是那屋里沒用火炕或炭火,滴漏里的水結(jié)了冰,就完全用不了。 古代沒有準確的計時器,大家日??靠慈沼皝砉烂r辰,時間觀念不強,平時倒也馬馬虎虎這么過。但上朝就不成了。上早朝遲到,輕則被訓斥,重則降官、罷官,后果很嚴重。 “那么今天晚上咱們的第三件拍賣品,是一樣從西洋那邊飄洋過海、經(jīng)歷千辛萬苦才運送到咱們大晉的一件顯示時間的器物?!?/br> 秦公公領(lǐng)著四個壯漢抬著一座鐘出來。 這鐘外面雕刻成西式模樣,邊框還用金粉漆過一道。里面的零件則是銅制成,锃光瓦亮,下面的銅墜子自動左右搖擺,在燈火的照耀下顯得異常精美。 “它不用每日往里滴水,而是靠精細的機器齒輪帶動時針、分針運轉(zhuǎn),計時十分精確。只要您家的下人每日在它后面的機關(guān)上輕輕轉(zhuǎn)動幾下,給它上個發(fā)條,您就再也不用為了怕上朝遲到而睡不安穩(wěn)了?!?/br> 關(guān)文濤指著銅墜:“這個銅墜子,主動搖擺,永不停歇。這鐘的質(zhì)量很好,只要不人為毀壞,用個幾十、上百年一點問題都沒有?!?/br> 花瓶造型雖有些新奇,在大家眼里倒也平常;左丘生的畫是稀有,卻也不是沒見過。 可這個鐘,不光樣子極具外域風情,是大家從未見過的;便是銅墜子能自己擺動這個事,也讓大家大為驚奇。 他們還從未見過不用手撥動就自己搖擺的物件。 因此當壯漢們抬著鐘往包廂里走的時候,坐在走道附近的老爺們?nèi)煌斯偌茏邮鞘裁礀|西,一點形象不顧地紛紛站起來伸長脖子觀看。要不是秦公公攔著,有人還想伸手摸上一把。 看到這情形,傅云朗激動得身子都要戰(zhàn)栗了。 “這就是你從南邊運回來的鐘?”蕭令譜問他道。 “二殿下,正是?!备翟评拭Φ馈?/br> 蕭令譜就笑著對傅云開道:“不錯,云朗現(xiàn)在很能干了。” 傅云開也很欣慰于弟弟現(xiàn)在做的正事,但面上還是要謙虛幾句的。 他輕笑著搖搖頭:“不過是行商,總要被人瞧不起?!?/br> 一瓢冷水直接澆到傅云朗頭上,他剛才興奮得快要沸騰的心一下子變得拔涼拔涼。 蕭令譜卻搖頭道:“不然。云開,你太過偏見了。人都說商人低賤,我倒不這么認為。南邊的人種了橘子,商人將其運到北邊,既讓南邊的人獲得了錢財,也讓北邊的人吃到了橘子。反之亦然。可見他們是有價值的,何賤之有?” “你看京城勛貴世家,哪家不行商?說商人低賤的,都是生怕商人把買賣做了去,讓他們家里賺不到錢的。” 蕭令譜這段時間被蕭令衍不停地洗腦。他又仔細觀察了京城街市百姓好一陣,發(fā)現(xiàn)世人確實離不開商人。他也發(fā)現(xiàn)只有讓物品流通成為商品,大晉的經(jīng)濟才能繁榮起來。 所以他現(xiàn)在對于行商早已不抱偏見了。 至于從古到今執(zhí)政者“重農(nóng)抑商”的政策是否正確,他還在思考中。 他覺得總能在農(nóng)與商之間找到一種平衡。 “別的且不說,只說邊關(guān)。要是沒有商人將茶葉和鹽等物品運過去售賣,邊關(guān)百姓的日子不知有多難過?!彼值?。 傅云開對這問題沒有細想。剛才他也不是有意貶低商人,只是例行替弟弟謙虛一下。 這會兒見蕭令譜認真起來,他自然不會爭辯,點頭道:“殿下說的是,是我狹隘了?!?/br> 他伸出手安撫似地拍拍弟弟的肩:“二殿下這么說,你就好好干?!?/br> 傅云朗卻將頭轉(zhuǎn)向外面,不想理他哥。 受傷的心不是那么容易撫慰的,再說他現(xiàn)在已顧不上這些了,鐘的拍賣已經(jīng)開始了。 蕭令衍給座鐘直接定價就是一萬兩銀子起拍。 傅云朗聽到這個價,簡直想要去給五皇子大大一個擁抱。 相比起對他一味苛責打壓的兄長,他覺得他跟五皇子才是兄弟,很親很親的那種。 第400章 這是誰的畫? 即便起拍價很高,可還是有人很快舉牌競價了,一會兒的功夫,價錢直飚到了一萬三千兩。 “云朗,你這個西洋滴漏,買的時候是個什么價?”傅云開聽到外面的競拍,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連忙轉(zhuǎn)過頭來問傅云朗。 傅云朗很不想理他哥。 可看到二殿下也望著自己,一副想讓他再說一遍的樣子,他只得道:“五千兩銀子?!?/br> “哇,這么賺錢?”傅云開叫了起來。 因為這利潤,他和蕭令譜又展開了要不要“抑商”的討論。 傅云朗隱晦地翻了個白眼,繼續(xù)聽外面的競價。 這西洋東西實在是太稀奇了,買下來擺在廳堂里,絕對是實力的象征,會吸引京城許多人去拜訪觀看。 尤其是關(guān)文濤說有一座已進獻給了皇帝,競拍者們知道即便競拍到手,也不用擔心得了好東西不進獻給皇上會得罪皇上,出價出得更瘋狂了。 最后這座精美的座鐘以兩萬二千兩的高價成交。 當關(guān)文濤的小鼓錘落下的時候,傅云朗的嘴巴快要咧到耳朵根了,整個人笑得跟個傻子似的:“哈哈,發(fā)財了,發(fā)財了?!?/br> 傅云開一把捂住他的嘴,斥道:“你瘋了?” 傅云朗一個激靈,趕緊在哥哥的手上加上了自己的手掌。 五殿下采用的是匿名拍賣的方法,除了宮里的那些人,都不知道這鐘是他從南邊運回來的,而且進價只有五千兩。 現(xiàn)在包廂的一邊坐著太子,另一邊坐著四皇子,這些人跟平南侯府又不對付。他們要是知道鐘是傅家的,絕對要指使大臣上折子彈劾傅家牟取暴利。 皇上雖會護著傅家,但他們也不能給皇上添麻煩不是? 見傅云朗冷靜下來了,傅云開這才松開了手。 蕭令譜倒是不怎么擔心。 蕭令衍拿到這座茶樓后,修繕的重點就是這些包廂。 他讓人在這些包廂里搗鼓一陣,包廂的隔音效果就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