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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節(jié),他曠了幾天課親手織了個晴天娃娃給夫人,被夫人認為是本末倒置不務正業(yè),把他關了一天緊閉,直到他認錯保證絕不再犯為止……” 夏瀝敘述的話里并沒有多少情緒了,顯然是多年接觸下來已然習慣,但是聽在肖昱耳朵里,卻異常刺耳。 肖昱隔著幾步遠看著床上的貓咪,耳邊夏瀝告訴他的話一遍遍地回放。 雖然貓咪并無神情的臉上什么都看不出來,肖昱卻仿佛看見了兩天不食不眠的池朔所難以掩飾的疲累和頹然,酸痛感驀然從心口一陣陣往舌底泛開。 肖昱往前走了幾步,走到床邊,緩緩半蹲下來。 貓朔抬著臉看著他慢慢靠近,輕輕“喵”了一聲,但又像立刻意識到了什么一樣,一臉崩潰地閉嘴,開始思考這種情況該怎么交流。 貓朔試探性地想找找肖昱的手機或者電腦在哪里,想用打字交流,然而還沒動身,眼前的陰影覆了上來。 肖昱蹲下身,膝蓋跪在床邊,忽然伸出手臂,把軟軟的貓咪緊緊抱了個滿懷。 第74章又是貓咪 貓咪柔軟的身軀僵得像塊石頭。 肖昱把臉埋在貓脖子里,一言不發(fā)。 一動不動了半分鐘左右,貓朔感到脖頸處慢慢滲進來的溫熱和濕潤。 意識到那是什么之后,心底壓抑許久的想念和渴慕,如同潮水一般快速泛濫。 肖昱感覺到自己的耳后癢癢的,毛茸茸的觸感輕柔地讓人心臟發(fā)顫。 如果此刻懷里抱著的就是池朔的話,這樣隱秘而溫柔的親吻或許還會令人心猿意馬,但是被貓親了一口的話…… 就好像不是那么回事兒了。 肖昱悶悶地飛快抹了把眼睛,直起身來,干咳了一聲。 “對不住,我自作主張了。”肖昱有點不敢直視貓咪的眼睛,“是這樣的,我就是想試試?!?/br> 在大體了解了池朔母親的性格之后,肖昱想到了這個有些冒險的方法。 他在跟胖橘進行靈魂互換時,他的本體會處于深度昏迷之中,身體指征幾乎沒有任何異樣,但是卻無論如何不能喚醒,如果由醫(yī)院診斷的話,就是不明原因的不危及生命的無故昏迷。 肖昱想冒的險,就是假如池朔陷入無法診斷也無法治療的昏迷狀態(tài)之后,他的母親能否感受到威脅而妥協。 從她的懲罰方式來看,她更多的其實不是用體罰來使池朔妥協,而是用自殘的方式威脅池朔。他們都心知肚明的是,如果她僅僅用池朔的人身健康作為籌碼,他甚至會以極端的方式去抵抗,只有在以她自己的安危來威脅時,無法面對母親自殘自傷的子女才會真正讓步。 這是對待愛人和親人最為殘忍,從某種角度來說也最為卑劣的手段。 但是反過來想,既然她用了傷害自己而非傷害孩子的方式進行威脅,也就能推導出另一個結論。 她害怕池朔真得有人身危險。 親人之間的互相逼迫無非就是一種心理博弈,她算準了池朔不敢眼睜睜看著她傷害自己,即使池朔以同樣的方式威脅回去,她也敢賭他是率先讓步的那個。 如果他刺自己一刀,母親就一定也會刺自己一刀,那么他就不敢刺自己一刀。 相當不講理,但是也的確無解的心理博弈。 對于這種情況,占得先機往往是最重要的。 如果池朔陷入了根本沒法自我控制的瀕死狀態(tài),那么池夫人就會意識到,自己就算在他床前喪命,完全失去意識的兒子也沒法妥協,那么這種心理博弈就失效了。 對于兩個互相愛著的人,一方的心理博弈一旦失效,就意味著另一方的成功。 肖昱賭得就是這個先機,以及……池夫人的控制欲到底有沒有強過對兒子最為純粹的愛。 貓咪看著他,張了張口,卻在發(fā)出第一個零點一秒的短促音之后立刻閉嘴,挪開了目光。 肖昱看著他的樣子,一個想法略過腦海。 他一定覺得自己喵喵叫很丟人。 ……這么想還有點反差萌…… 肖昱看著眼前的橘貓四處看來看去,把心里那些搞事情的想法壓下去,摸了摸鼻子裝作無事發(fā)生:“我剛買了個特制鍵帽的機械鍵盤,爪子按起來挺方便的,我給你拿?!?/br> 說完這句,肖昱又忍不住唇角向上,趕忙站起身去翻抽屜。 爪子按…… 肖昱閉了閉眼,停止想象。 電腦被擺在床上,鍵盤放在貓咪身前,打開Word。 “好了,打字說吧。”肖昱把設備放好,坐在一邊等著。 貓咪低著頭在鍵盤上盯了半天。 伸出像一個白色rou球的前爪。 在空氣中猶豫了五秒鐘。 “啪”得按下了第一個鍵。 肖昱快速地扭過頭去,緊緊咬住下唇。 好想笑。 好可愛。 好想rua。 心態(tài)炸了。 肖昱盡可能地在不被暴打之前快速把笑憋了回去,迅速調整好了表情和呼吸,回過頭來。 Word上兩個言簡意賅的漢字。 “出去?!?/br> 附帶一個說正事專用的逗號。 “……”肖昱看了眼貓咪冷冷的眼神,想要繼續(xù)看下去的渴求溢于言表。 當然,越是欲望表現得明顯,貓朔抗拒的態(tài)度也越堅決。 最后在緊縮成一條線的瞳孔的死亡威脅下,肖昱頭頂保命要緊四個大字,開門出門關門一氣呵成。 肖昱直接下了一樓,就看見夏瀝正坐在餐廳里,打開筆記本啪啪啪打字。 見肖昱下來,夏瀝發(fā)送完最后一封公務郵件,合上筆記本。 “怎么下來了?” 肖昱有些不好意思直說,只搖了搖頭:“等會我再上去?!?/br> 夏瀝知道看眼色,不再細問,招呼肖昱坐下,又主動去吧臺倒了杯檸檬水給他。 肖昱看他熟練的動作,忍不住問:“你跟池朔很早就認識了吧?” 夏瀝愣了愣,笑道:“沒您早,我是大學畢業(yè)后應聘時偶然認識池總的。” “畢業(yè)以后就直接進天辰了嗎?” “嗯?!毕臑r頓了頓,“池總對我?guī)椭艽蟆!?/br> 肖昱知道自己或許不該問,但還是開了口:“那你為什么要那樣對他?” 夏瀝的臉色略一白,半晌道:“或許您不信,但是說實話,是個誤會。” 他頓了頓又補充道:“也不能說是誤會,是我太蠢,才被人利用了?!?/br> 夏瀝兩手輕輕搓了搓:“說來羞愧,是為了我從小喜歡的一個人?!?/br> “我是單戀,他結婚了,已經很多年了?!毕臑r略低了聲音,“去年時他生了慢性病,治療費用要求很高,他家里雖然比較富裕,但也支撐不起這么多的醫(yī)藥費,我就想求池總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