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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景背后徑直貫穿,破體而出。那位置正是靠近他的心臟處。跑著的玄景連哼都沒哼上一聲,瞳孔猛地放大,頓時撲倒在地。軟劍在空中飛著轉(zhuǎn)了個圈,又被男子所發(fā)出上的氣勁牽引,回到了男子手中。足尖落地,停在了玄景的尸體旁。黑衣人將手中軟劍重新別回腰間,那五個人黑衣人此時亦趕了過來,站在黑衣人首領(lǐng)身后。黑衣人首領(lǐng)用足尖踢了踢尸體的頭部,見對方一動不動才蹲下身用手探向?qū)Ψ讲弊由系拿}搏處。見果真沒了氣息,緊皺的眉頭才舒展開,有些惱怒的雙眸恢復(fù)了往日的平靜。他淡淡道:“已死,處理得漂亮點。”“是?!鄙砗笠蝗藨?yīng)聲道,走到了玄景身邊用各種不知名的東西開始搗鼓起玄景的尸體來。黑衣首領(lǐng)負手站到一邊,見另一名手下拿出一朵刻著黃色花朵的印章準(zhǔn)備在玄景尸體上留下印記時,皺眉攔住。對上下屬疑惑的目光,黑衣首領(lǐng)道:“此為特例,不留印記?!?/br>下屬愣了一瞬,躬身收起印章退了下去。不遠處,藏在一個垃圾簍子里,用了隱身符咒的玄景靜靜看著一幕,若有所思地收回了目光。黃色花朵,這是什么印記?就在他思索間,胸口的傷口因為劇烈的運動以及靈力的透支,泛起一陣陣疼痛。他咬著牙,將呻.吟聲強行咽回了肚子里。臉色因為劇痛而顯得十分蒼白,眼前更是一陣發(fā)黑。見不遠處,那幫人還在搗鼓著那個傀儡娃娃,玄景連煩躁的心思都沒有了,只盼著對方快點走人。免得他靈力徹底耗盡,身上的隱身咒失效被那幫人給發(fā)現(xiàn),那就真的不妙了。也許是上天聽到了玄景的祈禱,這幫人沒待過久就扛著玄景的尸體飛身離去。玄景這才松了口氣,又等了一會兒,見確定沒人折返,他才掙扎著從那破籠子里鉆了出來,踉蹌著扶著墻根向著七里廟的方向走去。真正的羅幽蘭和那個名叫石頭的傻大個還在那里等著他。走了不知多久,仿佛過了一百年,玄景已經(jīng)兩眼發(fā)黑,完全靠著直覺往前走。直到聽到兩聲熟悉的驚呼聲,他才放心地放任自己陷入黑暗。“殿下!”“老天,他傷得可真重!”早早按照玄景的小紙條等在這里的羅幽蘭見到渾身是血的玄景嚇了一跳,尤其是看對方倒下去后。她匆匆跑到玄景身邊,將他攙扶了起來,見石頭仍傻傻站在原地,沒好氣道:“還傻站著做什么?還不快來救人!”“哦哦?!北恍暗膽K樣給驚到了的石頭回過神,拎小雞似的從羅幽蘭手中接過玄景往肩上一甩,這一動作觸碰到玄景胸口的傷口,昏迷中的他頓時痛得一哼。羅幽蘭見狀,暴起給了石頭的后腦勺一個爆栗:“給我輕點?。?!”“是是,我也不是故意的?!笔^很委屈地小聲反駁。兩人帶著玄景走進了七里廟中。而距離七里廟不遠處的北城城門處,剛剛從溪城平亂歸來的傅昀正騎著一匹駿馬,神色陰郁地駛?cè)肟こ莾?nèi)。第52章夜間傅昀歸來漆黑的夜色中,一匹馬宛若瘋了似的往城內(nèi)狂奔著。,騎在馬背上的傅昀,臉色陰沉的幾乎要滴出水來。在他剛到溪城不久,便收到了他安插在郡城內(nèi)的下屬來信。郡城被難民們攻陷,玄景和郡守等人陷入了危機。他瞬間急火攻心,就要調(diào)轉(zhuǎn)馬頭往郡城趕??墒且幌氲竭@樣做的嚴(yán)重后果,他只好生生將心里的擔(dān)憂和緊張給強行壓下。直到他殺光了一大批暴.亂的難民,來不及喘息,就撇下那幫子被他帶到溪城的侍衛(wèi)們,獨自一人先行離開。黑夜漫漫,策馬狂奔。原本按照正常腳程要走四個時辰的路,他只花了兩個時辰。心中焦急的仿佛燃燒了一團熊熊烈火,幾乎快要將他的耐心焚燒殆盡。他恨不得立刻出現(xiàn)在玄景面前。不知為何,他心中總有種不好的預(yù)感,這種預(yù)感讓他再一次體會到那種深入骨髓的恐懼。一種仿佛要失去什么的恐懼。月色下,傅昀的臉色白得駭人,平日里透亮澄澈的琥珀色眸子此時如同黑夜里的大海,死寂灰暗。馬兒很快在郡守府門口停下。傅昀顧不得打量和往日不同,一片狼藉的郡守府大門,急匆匆地走了進去??な馗霸嚎帐幨幍?只有少數(shù)幾個士兵守在那里,其中一人正是王城洋身邊的王管家。傅昀見到王管家,立刻走了上去:“殿下人呢?”王管家初見傅昀回來,臉上有一瞬的尷尬,不過很快調(diào)整好情緒,低著頭嘆了口氣,沒有回話。傅昀急得一把抓住他的衣襟,根本顧不上偽裝,兇狠地瞪著王管家道:“他在哪兒?!”被傅昀眼底的殺氣給嚇到,王管家結(jié)結(jié)巴巴道:“殿……殿下在屋內(nèi)?!?/br>話音落下,傅昀將王管家往前一扔:“帶路!”王管家怯怯地看了他一眼,躬身道:“是,傅大人這邊請?!?/br>王管家的態(tài)度讓傅昀心中的恐慌越來越大,只不過表面上他仍是一派冷靜的模樣,只有袖中握緊的雙拳暴露了他此刻的緊張和不安。兩人很快來到后院的一間屋子外。偌大的屋子中央,擺著一個人。那人躺在一個擔(dān)架上,身上蓋了一層白布。從頭蓋到腳,不露一點縫隙。清冷的月光照在白布上,好似籠罩了一層白霜。清冷如斯。只有死人才會這樣。在見到這一幕的一瞬,傅昀的腦中轟然炸響。什么理智,什么報仇,什么朝堂通通都消失不見。天地間只剩下那個蓋著白布的熟悉身影。他慘白著一張臉,一步一步地向著那個擔(dān)架走了過去。每一步都走的十分緩慢,十分艱難。不知過了多久,他終于走到那人身邊。在走近的那一瞬,渾身的力氣仿佛都消失了。他眼神空洞地跪坐在地,雙眸死死瞪著那個蓋著白布的人,渾身顫抖。怎么可能?明明下午的時候還好好的,為什么會這樣?不會的,一定是假的。一定是王城洋玩的把戲。他告誡著自己,渾身的血液仍是一寸寸地變得冰冷。他閉了閉眼,終是深吸了口氣,掀開了白布,直到那熟悉的面容印入眼簾,直到他仔仔細細反復(fù)查看都看不到一絲易容的痕跡后——他眸子深處的光一下子熄滅了。傅昀雙目無神地看著玄景的尸體,整個人仿佛變成了一尊雕塑。就這么靜靜跪坐著,一動不動。不遠處的王管家看得一陣心驚,總覺得現(xiàn)在的傅昀似乎和平日里的傅昀不太一樣。不過看他那悲痛的模樣,似乎和五殿下交情不淺啊。果然,除掉殿下后再除掉傅昀是正確的選擇。想到之后的計劃,王管家的眸底閃過一道狠辣的光芒。而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