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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的女人。她長著一張和江黎一模一樣的臉,幾乎可以以假亂真,此時正微笑地看著封銘。可江氏夫婦的臉色卻是沉了下來。他們雖然比不過封家,但也不是軟杮子,任由對方戲耍來戲耍去!剛才明明是封老太太求他們過來的,現(xiàn)在封銘玩的又是哪一出?真當(dāng)他們沒有脾氣了?江氏夫婦直接拉著女兒就走。封老太太也不知道這是什么情況,趕緊上前攔住,“等等……江先生江夫人,我家臭小子可能是腦子壞了,你們別跟他計較……”這臭小子到底怎么回事?讓她把人找來,現(xiàn)在又做出這副樣子!是成心要氣死她嗎?而封銘這個時候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犯了一個錯誤,江黎如今的身份不再是江黎,而是江炎……難怪他見不到江黎!只不過這個和江黎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甚至被江氏夫婦當(dāng)成女兒的人是誰?不重要,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見到江黎!“伯父,伯母……”封銘忽然走了過去,一把抓住了江氏夫婦的手,“我要見的人是江炎,求求你們讓我見見他……”江氏夫婦露出古怪的神色,“江炎是誰?”封銘失去了平時的冷靜和理智,急切道:“江炎是你們的兒子……”江氏夫婦對視了一眼,看著封銘的目光變得更加古怪了,復(fù)雜的語氣頗有些一言難盡,“封老夫人,我們沒有別的意思……封總是不是該去看看腦科?”封老太太也是一臉懵逼,她孫子今天到底在說什么胡話?她怎么一句都聽不懂?江氏夫婦很快帶著女兒離開了,封老太太看著失魂落魄的封銘,也是滿肚子疑惑,她解釋道:“江家只有一個獨生女兒江黎,并沒有聽說過還有兒子……”“不可能……”封銘像是自言自語,滿懷的希望落空,他的心也變得空蕩蕩的,“不可能的……”封老太太憂心忡忡道:“要不然再去做個腦部檢查吧?”封銘逐漸冷靜下來,他發(fā)現(xiàn)了一件極為可怕的事情,江氏夫婦和封老太太他們現(xiàn)在根本不記得“江炎”這個人!還有那個自稱江黎的女人也透著古怪!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在封老太太的口中,他得知了另外一個奇怪的版本。那個女版“江黎”曾經(jīng)追求過他,但被他毫不留情地拒絕,所以去了國外,今天正好回來。而他之所以會生病暈倒,是工作勞累過度……聽著完全不一樣的說法,封銘的心里莫名有種一股不好的預(yù)感,他當(dāng)面詢問或電話聯(lián)系地找了許多和江黎有關(guān)系的人,包括季明軒、林瑯等人,得到的答案全是一模一樣。他們根本就不認識江炎這個名字,只知道江家的獨生千金,江黎所有存在的痕跡也仿佛被人硬生生地抹去了一般。只有他一個人記得他……為什么會變成這個樣子?封銘不能接受,江黎他是真的離開了嗎?連帶著這個世界的記憶一起離開……他去找了女版“江黎”,暗地里做了親子鑒定,對方真的是江氏夫婦的親生女兒。他不動聲色地試探,但卻沒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他依舊不肯放棄,一邊尋找江黎,一邊重金尋找能人異士,想要找到江黎又或者是找到對方那個世界的通道……但無一例外,都失敗了。所有人都以為他瘋了,瘋狂地在尋找一個不存在的人。甚至有時候,封銘偶爾會有一種錯覺,好似那些和江黎有關(guān)的事情只是他做的一場夢。可他清楚地知道,不是的。因為太甜蜜,也太痛苦。兩種感覺交織讓他越發(fā)清醒。他無時無刻不再想念那個人。想他現(xiàn)在究竟在干什么,想他此時此刻的表情,想他那里會是什么樣的天氣,想他會不會想念自己,又或是忘了自己……他和江黎的結(jié)局好似早就寫好了一般,注定是個BE,他甚至沒有一絲一毫更改的能力。封老太太看著封銘日漸消瘦,心疼得不得了,生怕他是中了邪,托了一層又一層的關(guān)系請來了一個得道高人驅(qū)邪。封銘一向最討厭封*建*迷*信,然而這個時候,他看著面前胡子花白、仙風(fēng)道骨的老人,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大師,求求你幫幫我……”“我把我最愛的人弄丟了……”“他走了,他去了另外一個世界……”老人看著眼前的男人緩緩地蹲下了身體,像是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氣,修長的手臂遮住那一雙滿是血絲的眼睛,終于哽咽出聲。他哭得像是一個孩子,仿佛被全世界拋棄,絕望而又無助。老人如樹枝般干瘦的手落在他的肩膀上,嘆息道:“年輕人,時間會治愈一切的。”老人離開后,封銘似乎恢復(fù)了正常。他按時地上班下班,吃飯睡覺,和之前并沒有什么兩樣。封老太太漸漸放下了心。封銘有時候會偷偷地看著江黎的照片發(fā)呆,他的心境似乎在慢慢地平和,不再像從前那般痛不欲生,連帶著曾經(jīng)的那些記憶也逐漸開始變得遙遠……在某一個晚上,他忽地驚醒,猛然想起那位老人離開前所說的話,頓時出了一身冷汗。“時間會治愈一切……”原來竟然是這個意思。那個老人到底對他做了什么?他會不會有一天真的忘了江黎?不,不可以。要是連他都把江黎忘記了,那就沒人記得了,江黎會真真正正地消失在這個世界……他寧愿自己痛苦,再痛苦一點,也要記住每一件事,每一個細節(jié)……他再也找不到他了,他只想抱著他們的回憶死去。殘忍的上天,卻連這個機會都不給他嗎?想到這里,封銘的眼睛里滿是nongnong的偏執(zhí)和陰郁之色。他面無表情地起身,從抽屜里拿出了一把鋒利的美工刀,緩緩地在自己的手臂內(nèi)側(cè)刻字,一筆一劃極為認真。兩個字冒著鮮紅的血珠,妖嬈盛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