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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來得很快,按流程辦事,當(dāng)場提取了被盜物品上面殘留的指紋,除了封銘和江黎的指紋以外,還檢查到了第三個(gè)人的指紋。經(jīng)過對比,正好是其中某一個(gè)女傭的指紋。打臉來得太快以至于讓江黎毫無爽感。林落落卻是一幅不敢相信的神情,原來真的不是江黎做的?這怎么可能……“宋月,我對你不夠好嗎?你為什么要這樣對我?”她的眼睛里充滿了難過,似乎無法接受好姐妹陷害自己。名字叫宋月的女傭此時(shí)臉色發(fā)白,神色是被撞破壞事的惶恐不安,她咬咬牙道,“落落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其實(shí)…其實(shí)是江小姐逼我這么做的!”這樣一來,一切好像說得通了。江黎簡直被氣笑了,到這份上還能把鍋扣在他頭上呢?是因?yàn)檫@幾天他看起來特別好說話、特別好欺負(fù)是嗎?“這么說,你去變賣那些偷來的東西也是我逼的?”“你怎么知道……不,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br>江黎走到她的面前,銳利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直把宋月看得頭皮發(fā)麻才漫不經(jīng)心地移開,“我丟的東西可不止這些,其他的東西呢?難道不是被你變賣了?”“東、東西都在這里了,我沒有!”“你有一個(gè)好賭的父親,輸光了家產(chǎn),還欠了一屁股的債,天天有人上門催債??赡愕墓べY并不足以還清,所以你就動(dòng)了歪心思?!?/br>江黎一直說到這里,都是用一種陳述的口吻。他也是剛才才想起來,這個(gè)名叫宋月的女傭在原書中的確也陷害過女主,而且正是原主指使的。宋月因?yàn)橥翟鞯臇|西變賣被抓到把柄,害怕坐牢只能聽她的話。可是這一次,他并沒有照劇情那么做,卻依然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情,只能說人心不足蛇吞象。宋月估計(jì)是怕被發(fā)現(xiàn),才會偷偷藏在林落落的房間里。“不是這樣的!”宋月沒想到江黎會知道得這么清楚,一下子就慌了,慌忙地去拉林落落的手,“落落你相信我好不好?都是這個(gè)女人害的!”“死鴨子嘴硬。”江黎輕嘖一聲,嘲諷道,“這些事情都有跡可循,一查就能查出來,還想再打一下臉嗎?”林落落聞言看向宋月,對上對方心虛閃躲的眼睛,頓時(shí)明白過來,一把甩開了對方的手!“宋月,你真的太讓我失望了!我沒想到你居然會是這樣的人……從今以后,我們再也不是朋友了!”“朋友?誰想和你當(dāng)朋友?”大概是因?yàn)橹雷约簺]辦法再抵賴,宋月也不再繼續(xù)裝下去,看著林落落的眼神充滿了厭惡,“大家都是女傭,憑什么你就高人一等?我最討厭你那副清高的樣子,居然還敢肖想封先生,簡直是癩蛤蟆想吃天鵝rou……”“啪!”林落落一巴掌甩在了宋月的臉上,氣得渾身發(fā)抖,顯然被戳中了痛處。末了,她才想起這是什么場合,無措地看向封銘,“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打人的,只是她太過分了……”江黎摸摸自己的下巴,心想看來女主也不像書里寫的那么小白花嘛。而封銘從頭到尾,都是一副看戲的姿態(tài),直到最后快結(jié)束的時(shí)候,才不咸不淡地看了幾個(gè)警察一眼,“還愣著干什么?”警察們反應(yīng)過來,帶走了宋月。這一場鬧劇終于平息。作為受害者的林落落眼巴巴地看著封銘,想要得到幾分安慰,可沒想到對方卻連看都沒看她一眼,而是看向另一個(gè)人。“江黎,你跟我過來?!?/br>“干什么?”江黎有些不情愿,但還是跟在了封銘的身后。林落落站在原地,忍不住咬了咬牙。封銘以前不是很討厭江黎的嗎?為什么這段時(shí)間他分給這個(gè)女人的注意力越來越多?因?yàn)榻璧膫窝b嗎?江黎并不知道女主的想法,跟著封銘走進(jìn)了書房,看到了一排排的書架,條件反射地打了個(gè)哈欠。封銘隨手從抽屜里找出了一個(gè)包裝精美的黑色小盒子,放在了桌子上。“把你的東西拿回去?!?/br>江黎猶豫了一下,拿過來打開瞧了瞧,里面是一塊價(jià)格昂貴的手表,“這是我送給你的?”封銘點(diǎn)了點(diǎn)下巴,“嗯?!?/br>所以他特地把自己叫到這里來,就是為了還一塊手表?不過也能理解,畢竟封銘這么討厭原主,估計(jì)也不想收她的禮物……等等!“這不是我送給你的?!苯璨[了瞇眼睛,狡黠的光芒一閃而過,“我從來沒有送過你這個(gè)牌子的東西,封銘,你玩我呢?”封銘眸色黑沉,驀地笑了,“嗯,就是玩你怎么了?”江黎:“……”男主這是對他起疑了?幸虧他機(jī)靈,還擁有原主的所有記憶。封銘就算想破腦袋,也想不到真相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只是覺得很奇怪?!狈忏懤@過了書桌,邁著大長腿一步步地朝江黎走了過去,“一個(gè)人的性格怎么會忽然改變這么多?”江黎瞬間想好了理由,絲毫不虛,“這有什么好奇怪的?你自以為了解別人的性格,其實(shí)看到的不過是冰山一角罷了?!?/br>“哦?”封銘在江黎面前站定,黑眸鎖定他漂亮的雙眼,聲音低沉,“那智商這種與生俱來的東西呢?”江黎那個(gè)女人,蠢笨如豬而不自知。而面前這個(gè)小家伙,卻像一只聰明狡猾、善于偽裝的小狐貍。江黎哼哼兩聲,“別的女人一孕傻三年,我一孕聰明三年不行啊?”“行?!狈忏懴袷琴澩怂脑挕?/br>江黎正想說沒事就先走了,誰知道對方忽地湊近一步,兩個(gè)人的距離一下子就拉近了許多,近乎曖昧。“你干、干嘛?”江黎下意識抱住肚子后退,后背卻抵在冰冷的書架上,無路可逃,抬眼便對上男人深不可測的黑眸。充滿壓迫的氣息瞬間籠罩了他。“欲擒故縱這一招,對我沒用?!?/br>江黎聞言一怔,莫名覺得有些好笑,現(xiàn)在的總裁文男主都是這么自戀嗎?他忽然起了玩心,對封銘擠擠眼睛,故意拋了一個(gè)夸張的媚眼,“那這一招管不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