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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了?!敝沂逍χ鴮⒂袪I養(yǎng)的菜式都推到肖乃嶼的手邊:“先吃飯吧?!?/br> 肖乃嶼半信半疑地落座,感慨道:“看來真的是一只很難馴服的小野貓啊,酩哥似乎也很緊張的樣子。” 忠叔不敢在這個問題上多話,只閉嘴做事。 大概過了十分鐘,江酩才又下了樓,他出了汗,坐回椅子上時,肖乃嶼忽然就聞到一股從他身上散發(fā)出來的屬于牛奶的香味,這味道太甜,像是在一杯500ML的純牛奶中加了10勺高濃度的糖,連他這種嗜甜的人都覺得過了頭。 “你是不是上樓偷喝甜牛奶了?” “......”江酩被剛喝進口的冰水狠狠嗆了一下:“咳咳咳——” 忠叔連忙遞了紙巾過去,江酩自己處理了一下,咳完了才轉(zhuǎn)移話題:“小嶼真是越來越會說笑了,只是小貓把奶打翻了,來來來,你先喝湯,我特地讓他們給你熬的,很補的?!?/br> 他起身替肖乃嶼舀了一碗魚片湯。肖乃嶼這才發(fā)現(xiàn)桌上的菜式都十分清淡,他最近胃口偏重,對著一桌“清湯寡水”有些提不起興致,但也沒有表現(xiàn)出來,把那碗魚片湯喝了小半碗后才好奇地問:“你最近的口味好清淡呀,以前不是無辣不歡的嗎?” 江酩順口道:“這不是有個病人嘛,最近的菜式就遷就了一下?!?/br> “嗯?病人?”肖乃嶼以為他在說自己:“我已經(jīng)出院小半個月了,不是病人了。” 江酩一愣,立即反應(yīng)道:“....對,我忘了?!?/br> “不過也很好吃?!毙つ藥Z例行捧了場,而后才說:“酩哥,吃完飯我有件事想請你幫忙?!?/br> “什么事?” “我先保密,但你得答應(yīng)我,不管你要不要幫這個忙,這件事都不能告訴堯諍。” 江酩奇道:“你開口,什么忙我都會幫的,只是為什么要瞞著阿諍?你們都快結(jié)婚了還有秘密啊?” “你先答應(yīng)我嘛?!?/br> “好好好,我答應(yīng),不跟他提?!?/br> “哥哥最好了?!?/br> 肖乃嶼原先還以為要勸服江酩會是一件難事,畢竟他和傅堯諍是多年的好友,遇事肯定站在傅堯諍那邊,可現(xiàn)在看來,江酩這個外冷內(nèi)熱的大哥哥大概是傅堯諍身邊最好攻克的一道防線了。 吃過晚飯,肖乃嶼便拉著江酩去了二樓的書房,期間他還特意留意了一下,倒是沒看見那只小野貓的影子。 江酩心虛,一進書房便關(guān)了門,像是怕會驚動到那只小貓一樣,他關(guān)門的動作極輕,以至于門壓根只是虛掩了一下,不一會兒又開了一條縫。 不過屋里的一A一O各懷心事,誰都沒注意到門其實開著,江酩順手將自己有些發(fā)燙的手機倒扣在了桌上。 肖乃嶼開門見山地將自己購房的計劃和顧慮全部與江酩說了。 “楓州未免太偏了,雖然是個度假區(qū),但是這片區(qū)域的房價近幾年都不會有上升的空間啊,是筆不值當(dāng)?shù)耐顿Y。”江酩不解地問:“你想買度假別墅的話,根本不用自己花心思啊,讓阿諍送一套不就好了?” “......” 江酩看出肖乃嶼臉上似乎有為難的神色,立刻想偏了:“不會是阿諍不給你買吧?你要的東西他沒理由不給啊?!?/br> 這個毫無戀愛經(jīng)驗的單身人士開始胡亂腦補:“他欺負你了?所以你要買個房子躲外面去還不讓他知道?” 大明星這才說:“他沒有欺負我,他怎么敢?” “那就好?!苯ao心地說:“等寶寶生下來就必須辦婚禮,我希望你好?!?/br> “......”肖乃嶼垂眸避開江酩關(guān)心的目光,終于說了自己的真實想法:“我沒打算和他結(jié)婚?!?/br> “啊?!” “你說對了一半,我買這套房子確實是為了躲開他,但不是因為鬧矛盾吵架,而是因為我不想結(jié)婚?!彼貜?fù)道:“我不想和傅堯諍結(jié)婚,我不想跟他過日子,我不想。” “...為什么?你們不是兩情相悅?”江酩看著Omega手上的戒指:“阿諍的求婚不是成功了?” “但我現(xiàn)在反悔了。”肖乃嶼不知道要怎么跟他解釋,對著真心待自己好的親近之人,他就說不來謊了,只能道:“酩哥,你別問了?!?/br> “.......” “乃嶼,你不能這樣?!?/br> 江酩終于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他以雙方好友的身份勸道: “阿諍對你如何這九年我是看得最清楚的,還記得九年前他打電話讓我去福利院領(lǐng)養(yǎng)你的時候,我還當(dāng)是傅家錢太多了要來做慈善。后來我才看透了,那哪是慈善?哪個做慈善的會對被扶助的對象如此上心?就不說生活質(zhì)量這些小事了,單是接觸你的人,不論是老師還是經(jīng)紀人,每個都是傅堯諍精挑細選出來的精英,在你喜歡的工作領(lǐng)域里,他給了你最頂級的資源,每一條路都給你鋪得好好的。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我絕對不會相信,他這樣一個固執(zhí)冷漠的人,居然會對一個人這么毫無原則的好......我說這些,并不是要提醒你回報什么,只是覺得一個人愿意對另一個人九年如一日的好,這實在是非常難得的,我不想看到傅堯諍的九年被你忽視,更不希望你放棄已經(jīng)到手的幸福?!?/br> 江酩究竟是個局外人,看問題的角度十分簡單。 為什么有那九年啊,肖乃嶼心知肚明,那種程度的保護和照顧,只是前世的補償罷了,并不只是愛情使然啊。如果前世他還欠自己什么,那么這九年他也已經(jīng)還完了,他無意去報復(fù)傅堯諍這一世的心意,只是既然兩不相欠了,怎么就不能彼此放過呢? 他沒有打斷江酩的話,直到對方說完,才淡聲道:“因為他對我好,所以我就要強迫自己喜歡他,然后跟他結(jié)婚嗎?” “13歲那年,你們把我領(lǐng)走時,沒人告訴我我會過上這種生活?!?/br> “如果可以,我倒是希望那年沒有被帶出福利院,那樣即使日子難過一些,至少我對自己的人生還有主動權(quán),我還有說‘不’的權(quán)利?!?/br> “酩哥,你覺得他那九年的付出是愛?你不如換個角度,那其實只是一種補償,一種無視我的意愿強加到我身上的補償而已?!?/br> “什么補償?”江酩有些聽不懂了:“難道他曾經(jīng)做錯過什么嗎?” “......你不如自己去問他?!毙つ藥Z才意識到自己說多了,他的情緒波動得厲害,眼眶不自覺地就泛了紅,淚光盈盈,在書房的暖色燈光下顯得萬分可憐。 江酩見他這樣,立即心生不忍,讓步道:“你別難過。如果阿諍真的對不起你,我?guī)湍阕崴?,揍一頓你心里是不是能好受一些?” 這話并沒有什么用,肖乃嶼站起身,像模像樣地抹了一把自己的眼睛,像是真的哭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