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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裕按在鍵盤上的手指頓住了,他不解地問:“你不反抗?明明是無辜的!” ”沒意義?!?/br> “小嶼,你不能這樣,你振作一點,想想那些愛你的粉絲啊?!?/br> “粉絲?”肖乃嶼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一樣:“我沒有粉絲。那些粉絲,恨不得來殺/了/我呢,也對,你何曾見過,像我這么惡心,骯臟,齷齪不堪的偶像?。俊?/br> “你別這么說自己!” “求求你了葉裕?!毙つ藥Z的目光絕望而空洞,他轉頭看向窗外:“幫我跟那群人做個了斷,給我個解脫吧?!?/br> 那條微博,最終還是由葉裕發(fā)了出去,至于網(wǎng)上作何反應,肖乃嶼并不關心。 傅堯諍是在病房外收到消息提示的,他點進去看到“@肖乃嶼”這個賬號發(fā)出的內容,心中不可避免地高興了一下。 這個固執(zhí)的人,終于知難而退了。 娛樂圈就是個大染缸,在里面混有什么好?! 這回遇上了事,不管是不是肖乃嶼的錯,他都愿意讓步原諒了,只要他遠離這塊是非地,傅堯諍總是愿意給他一個富貴安穩(wěn)的生活。 他對這類娛樂性強的社交軟件并不熟悉,無意間就點到了這條動態(tài)下的評論。 目之所及的字眼,全是辱罵: “退N/M的圈,出來解釋清楚!你是不是給影帝設仙/人/跳了?!” “嗐,十八線小戲子,做賊心虛罷了,你看人家魏韌老婆都出來澄清了,坦坦蕩蕩才是君子,這位肖某某,小人而已。” “只有我一個人覺得肖乃嶼該/死嗎?” “太讓人失望了,粉轉黑!??!垃圾?。?!” “蹭熱度蹭/到/床/上/去了?” “曾經(jīng)的阿姨粉,現(xiàn)在已經(jīng)粉轉烏漆嘛黑,在我回踩你之前,先好言勸告一句,演戲,做人,都請腳踏實地,不要想著走捷徑!看著干干凈凈一個人,沒想到心里裝的全是爬/床/上/位的齷齪思想,我也是瞎了眼,真心實意地喜歡了你一年,退圈最好退得干干凈凈!別T/M出來再辣觀眾的眼睛了?。?!” ...... 諸如此類言語,層出不窮。 傅堯諍看到第十條就受不了了,而這些惡毒的話語,全部出自網(wǎng)線另一端那些真實的“人”。 他年近30,也算是閱歷豐富,卻是頭一回如此直觀地體會到言語暴力——雖然這些惡毒的話并不是沖著他來的。 退出了社交軟件的界面后,他走到走廊處的陽臺上,給特助打了通電話: “去聯(lián)系集團的公關部,動用一切人力物力把肖乃嶼這次的負面新聞全部壓下來,還有他的社交賬號,直接注銷?!?/br> “好的,總裁。”電話那一端的特助雖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已經(jīng)從語氣里判斷出老總這次生氣了——居然是為了一個不入流的小明星。 傅堯諍繼續(xù)說:“我記得肖乃嶼簽的是競躍娛樂這家公司,去調查這家破公司的背景,隨便抓一個錯處,弄垮它,還有肖乃嶼的經(jīng)紀人,那個胖子,如此失職,找人斷了他在業(yè)內的活路?!?/br> “明白?!?/br> 傅堯諍打完這通電話回病房時,葉裕剛好開門出來。兩人對視了一眼,是傅堯諍先開的口:“他,怎么樣?” 葉裕搖搖頭,和剛才相比,心情明顯低落了許多,只問:“你是那位傅總?” “你認識我?” “我聽我家大白說過。”葉裕走到傅堯諍面前,神色凝重地說:“關于魏韌那件事,其實...” “這件事我心里有數(shù),你不用多說什么?!备祱蛘娚窠?jīng)敏感一般回避了這個問題。 “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葉裕被他這句話氣到,他原本就覺得乃嶼今天變成這樣和這個alpha脫不了關系,現(xiàn)在又見他這副語氣,立即惱了:“你是不是在心里已經(jīng)默認了這件事是小嶼的錯了?!” “我跟他的事,不用外人來管。” 這件事是一根紅/線,任何人來碰,他都要炸毛。 因為只要別人一提這件事,他的腦子就會立即條件反射地開始回放肖乃嶼在酒店和那個老男人擁/吻的畫面。 他實在是受夠了,眼見為實,就算他知道肖乃嶼犯錯了,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選擇原諒他了,他不是圣人,能做到這一步已經(jīng)相當大度,輪不到外人來橫加指責! 葉裕都被氣笑了,但他也清楚自己沒有證據(jù),無法說服這個被醋意蒙蔽雙眼的alpha。 “你等著,等有一天證據(jù)到眼前時,你一定會后悔?!比~裕說完這句話,轉身就走。 只走了兩步,又回過頭,不甘不愿地替好友轉達:“小嶼叫你進去?!庇志娴溃骸拔腋嬖V你,你給我好好說話!他是病人,你最好別刺激他!” 傅堯諍的手已經(jīng)搭上了病房的門把,也只冷冷地回了一句:“我想我比你了解他?!?/br> “呵,你就是自以為是的瞎子!”葉裕甩下這句話,憤憤地走了。 傅堯諍不覺得自己瞎,他自覺自己心里跟明鏡似的,是非對錯,都判斷得準確無誤。 眼下,他確實不會再對肖乃嶼發(fā)任何脾氣,也不會再責怪他什么。 他收拾了心情,甚至在門口就擠出了以往慣有的笑容,這才進屋。 肖乃嶼這回沒有不理他,他看著進門的傅堯諍,甚至還朝他笑了笑。 傅堯諍心中酸了一下,怎么見了一下朋友,心情就變得這么好了?自己果然是區(qū)別對待了。 可他根本不敢惱火,只能受著。 “小嶼,你終于肯見我了?!彼麜r刻警惕著肖乃嶼會再拔掉手背的針頭,但這回Omega很安靜,沒有任何沖動的動作,只在alpha要坐到床邊時,忽然開口:“我想吃桌上的蘋果,你可以給我削一個嗎?” “想吃蘋果?”這是兩周以來,肖乃嶼第一次表現(xiàn)出對食物的欲望,傅堯諍險些以為自己聽錯了,坐也顧不上坐,從桌上挑出一個大紅蘋果,拿進浴室清洗了一下,坐下來時才發(fā)現(xiàn)沒有水果刀。 “你的手在扎針,最好切片吃,我讓助理去買一把水果刀回來,小嶼愿意等十分鐘嗎?” “嗯?!毙つ藥Z乖巧地應著,甚至擠出了許久不見的兩個酒窩。 9分鐘后,傅堯諍的助理就送了一把剛從超市買回來的水果刀過來。 alpha順利地用這把刀把蘋果片成了一小片一小片,肖乃嶼強壓下惡心,吃了三塊蘋果,而后便不吃了:“蘋果太甜了,現(xiàn)在我想吃湖西路那家包子店的rou包?!?/br> “我現(xiàn)在就讓人去買。” “我想吃你親手買的,可以嗎?”他的聲音帶了幾分沙啞和柔弱,撓在傅堯諍心口,讓他說不出拒絕的話:“我去買,等我十五分鐘?!?/br> alp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