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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意圖,連反抗都沒有就松了手,被子很快重新蓋到了身上。 他疼累了也哭累了,不一會兒便昏昏沉沉地又睡過去,根本沒精力去聽傅先生情真意切的道歉。 肖乃嶼的高燒到了第三天才徹底退了。他病了三天,傅堯諍就寸步不離地照顧了三天,這期間,這位面冷心也冷的alpha說的最多的三個字就是“對不起”。 肖乃嶼其實只需要一句道歉,傅堯諍在他半夢半醒的時候就說了對不起,他聽到了也接受了。 小腹被撞傷這件事隨著傷口的愈合也變得不重要了。 他更想要的是解釋。 “你那天說,‘怎樣跟他比’的‘他’是指誰?” 肖乃嶼能自己下床吃早飯的那天上午,就問了alpha這個問題。 正在給他剝雞蛋的傅先生頓了頓,抬眼對上Omega的眼睛,對方病了一場,憔悴了許多。 “沒什么,你聽錯了。”他把剝好的雞蛋放到肖乃嶼的碗里。 肖乃嶼看著剝得光滑的水煮蛋,不再多問,他心里明白,自己沒有聽錯。 他還聽到,傅堯諍說自己笨。 這個問題他不會問出來求證,因為不論答案是什么,都只會給他帶來難堪。 傅堯諍看著對方手腕處未消的淤青,心疼道:“不喜歡學(xué)琴就不學(xué)了。我不逼你了?!?/br> “...誰說我不喜歡了?”肖乃嶼把蛋白和蛋黃都分開了:“我挺喜歡的,但是鋼琴的鍵盤壞掉了,已經(jīng)彈不出聲了,要找個人來修一修?!?/br> “好,我讓秘書安排?!?/br> “你這幾天不要回劇組了,把身體好好養(yǎng)養(yǎng),剛好,你的生日也快到了。過完生日再回去工作,可以嗎?” “我知道,你替我請了假?!毙つ藥Z說:“我身上確實沒什么力氣,就不去給別人添麻煩了。” “嗯。” “不過傅先生,我的生日還有好幾個月呢?!毙つ藥Z糾正道。 傅堯諍又笑得溫柔:“我不會記錯的?!?/br> 肖乃嶼看他一臉認(rèn)真堅定,不禁反省起來,難道是我自己記錯了? 他以前孤孤單單一個人,確實是不過生日的,但福利院的院長與他說過,他出生在冬天。 現(xiàn)在,明明是夏天啊。 下午的時候,秘書聯(lián)系好的維修人員就上了門。 傅堯諍在書房里忙事情,是肖乃嶼去開的門。 “是什么問題?”那位師傅問。 “琴鍵彈不出聲了,咳咳——”肖乃嶼多穿了一件針織衫,他的感冒還沒好全,咳嗽斷斷續(xù)續(xù)的,他領(lǐng)著維修師傅走進(jìn)琴房。 那位師傅把鋼琴檢查了一通后,猜出了原因:“是有重物擠壓了琴鍵,并且還大幅度晃動,導(dǎo)致里面的零部件散亂。” 肖乃嶼尷尬地道:“咳咳,可能是...之前搬運的時候不小心撞到哪里了?!?/br> 師傅沒有多想,笑著道:“這種大體積的貴重物品是得小心的。”他掏出工具開始維修。 肖乃嶼在門口看了一會兒,熬不住又咳了兩聲,他轉(zhuǎn)去客廳給自己倒了杯溫水,順便吃了感冒藥,再回到琴房那位穿著工裝的師傅已經(jīng)有模有樣地在給鋼琴調(diào)音了。 原本啞掉的琴鍵重新發(fā)出清亮的聲音。 可在肖乃嶼聽來,這個聲音已經(jīng)和動聽掛不上邊了。 往后只要一聽到鋼琴聲,他便會想起那一晚的不堪與痛苦。 以至于這臺修好的鋼琴,至死他都沒有再碰過。 他之所以堅持要找人來修,只是因為這是傅堯諍的財產(chǎn)。 他不喜歡弄壞別人的東西,免得越欠越多。 那位師傅彈了一曲,滿意地向顧客展示自己的維修成果,肖乃嶼道了謝后,便詢問維修的費用。 “因為換了一些零件,總共花費8000?!?/br> “嗯?!毙つ藥Z拿出了手機,把支付的銀行卡替換成了傅堯諍給的那張金卡。 雖然鋼琴是被他壓壞的,可始作俑者依然是傅先生,這筆費用,用他的錢來付也無可厚非。 可他在轉(zhuǎn)賬的時候,卻連著輸錯了三次密碼,最后那張卡直接因為密碼輸錯太頻繁而被綁定了。 “......” 密碼不是自己的生日么? 12月24日。 肖乃嶼皺了皺眉頭。 現(xiàn)在是六月的天,傅先生卻說過幾天要給我過生日。 到底是他記錯了,還是我記錯了? 被否定了三次的“1224”孤單地停留在手機屏幕上。 第二十五章CP22“0624”(前世線) 肖乃嶼最后還是用自己的卡付了這筆維修費。 從小到大沒人給他過過生日,他對自己降生在這個世界上的日期只有一個模糊的概念——至少應(yīng)該是冬天。 他想去問一問傅先生,弄清楚究竟是他記錯了還是自己記錯了。 可站到書房門口時還是猶豫了,鋼琴壞了以后,他們兩人之間似乎不止隔了這一道門, 還有別的什么東西把他們之間的距離拉開了,他最終還是收回了已經(jīng)握住門把的手,只走回臥室,給福利院院長打了電話。 年近60的院長在電話里感慨道:“你的生日是12月啊,我記得很清楚,警察同志領(lǐng)你到福利院的那一天也是在下大雪。我還說你這孩子可憐,在嚴(yán)冬出生,在雪天被拋棄,命里注定是苦的。好在你現(xiàn)在有出息了,日子總歸跟苦是沾不上邊了。” 肖乃嶼4歲時被父母拋棄在垃圾桶旁,那天下了好大一場雪,mama笑著跟他說在原地等著,她和爸爸馬上就回來接他。4歲的小孩就站在墻面標(biāo)著“可回收垃圾”的角落里傻傻地等了2個小時。最后被好心人發(fā)現(xiàn)不對送去公安局時,他整個人幾乎凍成了“雪娃娃”。 小孩凍得臉都麻木了,眼淚是不是熱的都無法感知,卻還傻傻地抓著警察叔叔的衣角問:“我mama,mama會來接我,我要回去...等著?!?/br> 警察叔叔說了什么他已經(jīng)記不清了,只知道自己去了一趟醫(yī)院又很快被送去了福利院,他長大了一點后才從院長口中知道,自己的父母都是賭徒,在被起訴遺棄罪之前就已經(jīng)因為非法賭博進(jìn)了監(jiān)獄。 肖乃嶼不知道他們的刑期是多久,一眨眼十幾年都過去了,也許已經(jīng)被放出來了,也許還在監(jiān)獄里苦熬日子。 但這跟他都已經(jīng)沒有任何關(guān)系了。 院長在感嘆他命途多舛,可肖乃嶼自己卻沒什么感覺,這通電話打完,他也只糾結(jié)于自己的生日日期。父母如此不靠譜,那萬一,自己的生日真是個錯誤的數(shù)據(jù)呢? 他知道姚清之前特地查過自己的背景,傅堯諍的書房里也有這份資料。 傅氏的財權(quán)可以保證那份調(diào)查資料上的信息是準(zhǔn)確無誤的。 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