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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艱難地抓住肖乃嶼奮力踢踹的兩只腳,剛想哄一哄,可Omega一察覺到他的動作,立刻一個靈活翻身,滾到了大床的另一側(cè),蠶絲被在他身上裹糖衣似地裹了一大圈。 “請你滾出我的夢?!毙つ藥Z賭氣的聲音從被子里傳出來。 傅堯諍有些無措,他頭一回應對如此任性的小嶼,上一世的肖乃嶼連脾氣都不會沖自己發(fā)。 那個不會發(fā)脾氣的溫順小兔子受盡了欺負,最后死在了那把槍下。 這一世的肖乃嶼更像一只小貓,受了委屈就要炸毛,喝了酒就敢胡鬧,可著勁地作。 少了那份“體貼”,多了十分的任性。 好像不是同一個人。 可不管是什么樣的肖乃嶼,傅堯諍都無可救藥地愛著。 他也跟著爬上了床,肖乃嶼一察覺到他上床,立刻就要再往旁邊滾,他沒注意到自己已經(jīng)在床沿邊了,稍稍一動立刻半邊身體懸空,在失去平衡摔下床的前一刻,一只大手把他連人帶被地撈了回來。 傅堯諍把人緊緊箍在懷里,拿手剝開層層被子,Omega爬滿淚痕的小臉才完整地露了出來。 “我跟你道歉。不是你笨,是我笨,我才是最大的笨蛋?!?/br> 他撩開肖乃嶼額頭的碎發(fā),拼命忍住親下去的欲望:“我知道小嶼受委屈了,你放心,那些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他們詆毀你的名譽,我會剝他們一層皮?!?/br> “不要傷心了,好不好?” 頭一回有人這么真情實感地哄自己,肖乃嶼的眼眶里又盈出兩汪水,他眨了一下眼睛,水就沿著兩頰滑落,視線才清晰了,他看著眼前俊朗的人,變扭地換了想法:“那你暫時可以不用滾了?!?/br> “嗯,不滾了。你踹我滾我也不滾,就算滾也只朝你在的方向滾?!?/br> “你又不是一顆球!滾來滾去干嘛呀!”他想起什么似的,一把抓住“大檸檬”的胳膊:“我現(xiàn)在不許你滾了,我沒人陪,你可以經(jīng)常來我夢里玩兒?!?/br> “...好”傅堯諍輕聲答著:“只要你不煩我?!?/br> 后半句話,肖乃嶼沒聽清。 “胃還疼嗎?” “...一點點?!?/br> “我給你煮熱牛奶?!?/br> “我只喝甜的?!監(jiān)mega已經(jīng)平靜很多了:“我現(xiàn)在想喝甜的了?!?/br> 眼淚大概是心臟自動分泌的苦汁,他剛才毫無形象地哭了一場,苦汁流干了,心里就沒有那么難受了。再吃點甜滋滋的食物,沖走殘余的一點點難過,被網(wǎng)暴這件事在他這里也就放下了。 “好,我給你煮甜牛奶?!?/br> 傅堯諍柔聲應著,又將他從被子里一層一層“剝”出來,他把Omega安頓在被窩里,而后才走去廚房。 身居高位的傅先生是沒有廚藝這個技能點的,平常他進廚房只可能為了一件事——燒點熱水。 空曠的流理臺上只有一個燒水壺和一個剔透干凈的玻璃杯。 一絲煙火氣息也無的廚房,冰冷得不像是有人住的。 可他走到實木柜子前,拉開兩邊的柜門,卻從里面拿出了一個熱牛奶的粉色小鍋。 這個牛奶鍋備了九年,換了好幾個新的,現(xiàn)在終于有一個可以派上用場了。 他從冰箱里拿出一盒新鮮的脫脂牛奶——凌姨每次采購食材回來,都會偷偷給他帶點。 牛奶倒一小半到鍋里,而后開火熬煮。 他盯著天然氣的火苗,死寂九年的心湖似乎也一同被加熱到沸騰。 理智上,他警告自己不要再干擾肖乃嶼這一世的人生,可情感上,他又不受控的在家里備好所有他會喜歡的食物,盡管過去幾年這些食物都只有一個結(jié)局——在冰箱里熬到過期腐爛也無人問津。 他似乎為今天這一刻的到來做足了準備,似乎知道,這一世,他們總會在未來的某一天重新相遇,再度糾纏。 牛奶十分鐘就能熱出香味來。 傅堯諍把熱好的奶倒入玻璃杯,要加糖時,動作卻頓住了。 他只知道上一世的小嶼喜歡喝牛奶,卻不知道他愛喝幾分甜。 等他想要去了解這些細節(jié)的時候,老天已經(jīng)不給他機會了。 握著玻璃杯的手被燙了一下,alpha痛苦地閉上眼睛,極力平復自己的情緒。 不能再去想前世的事情,不能再想,就當那才是一場夢! 只要一想到那個時空里的肖乃嶼已經(jīng)死了,他的心臟就仿佛被強行扯著撕裂開,鮮血淋漓地質(zhì)問:“傅堯諍,你有沒有心?!” 拿杯子的手抖得不像話。guntang的牛奶灑了他一手。 他慌張的把杯子放下,去客廳抽了一張紙巾回來,細細將被弄臟的杯沿擦拭干凈。自己的手燙紅了也感覺不到痛似的。 牛奶被灑到只剩半杯。 他拿著一勺糖,不敢倒進去。 最后不得不求助別人,他用燙傷的那只手拿過手機,撥了那個重金雇來的營養(yǎng)師的電話。 “傅先生?”電話那頭顯然有些驚訝。 “是我?!备祱蛘娍粗€冒著熱氣的牛奶,盡量使自己的語氣平穩(wěn):“孟凌,你知道小嶼喜歡喝幾分甜的牛奶嗎?” “肖先生平常習慣用300ml的杯子,如果是這個容量的話,兩小勺糖就夠了?!?/br> 傅堯諍目測自己的玻璃杯能裝下350ml,心中大概有了估量:“我知道了。謝謝?!?/br> “不用客氣,傅先生?!绷枰趟坪踹€想問什么,但最終沒問出口。如女人自己說的那樣,不多問也是規(guī)矩,她很守規(guī)矩。 電話利落的掛斷。 傅堯諍端著甜度和溫度都剛剛好的牛奶走進臥室時,肖乃嶼已經(jīng)抱著被子睡熟了。 到底是喝了那么多酒,撒完酒瘋就該累了,累了就需要睡眠,傅堯諍不打算吵醒他。 他將杯子放到桌上,坐到床邊,看人睡得臉色泛紅,前世吃過教訓今生他才學會多留幾個心眼,他憂心地抬手去試了試Omega額頭的溫度,好在一切正常。 他靜靜凝視著肖乃嶼安然的睡顏,在今天之前,這樣安靜地看他兩眼對傅堯諍而言都是一種奢求。 他無法克制自己。那份隔了一世,壓抑九年的欲望在這一刻幾乎要把他燒得理智全無。 他的小玉蘭就睡在他觸手可及的地方,安安靜靜的散發(fā)著勾人的清香。 Alpha從抽屜里拿出兩大管抑制劑,拔了蓋子就往自己的右手手臂上扎。 針筒里的藍色液體迅速被推光。針拔出來時,手臂上留了兩個大血珠。 冰涼的抑制劑融入燥熱的血液中,及時拉住了脫韁的欲望。 藥物作用下,傅堯諍全身都冒出了冷汗。 他釋然地笑了笑,終于敢碰肖乃嶼放在被子外的右手,他執(zhí)起Omega的無名指,混著淚重重吻上他的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