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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養(yǎng)病了,她也就沒好意思再鬧。 總之他母子倆安分低調下來,姬瓔回宮的事并沒有引起持續(xù)的關注。 此后安安穩(wěn)穩(wěn)的過了十余日,南境突然又遞送了緊急軍報進京,說南岳人再度宣戰(zhàn),對邊城展開了攻勢。 皇帝拿到戰(zhàn)報之后,不出一個時辰就叫人來信王府傳召姬珩入宮。 彼時正好黎淺也在,她現(xiàn)在隔幾天就過來給黎潯把脈,注意著胎兒的狀況,如有異常好盡早調理,省得生產(chǎn)的時候有風險。 聽了消息之后,三人腦中都齊刷刷的只有一個念頭—— 調虎離山! 作者有話要說:二更。 嗚嗚,明天又要開始進入拼三更的輪回了。。。 209、第209章 輸了 “是廢太子的伎倆?”黎淺警覺擰眉。 黎潯抿著唇, 一時沒說話。 姬珩道:“他設計出這一出行刺的大戲,果然并非是單單為了博寵和讓父皇對他寬大處理那么簡單的。南境軍中有戰(zhàn)報進京,父皇此時宣召我入宮, 八成是要將我遣過去了。” 他說這話的時候神情語氣都不輕松,隱隱的又似是嘆了口氣。 如果是他自己的話, 他自然什么也不必擔心的。 甚至哪怕只要是黎潯不曾有孕, 身體是在一個正常的狀態(tài)上,他們也都無所謂。 可現(xiàn)在黎潯這肚子,對外說是七個多月,實際上已經(jīng)滿八個月了, 根本不敢叫她四處奔波,而萬一受到什么沖撞和刺激, 是隨時都可能早產(chǎn)臨盆的。 他們夫妻,誰都冒不起這個險。 姬瓔要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搞事情, 真的很煩人。 姬珩起身去里屋的架子上取了披風。 黎潯也若有所思的摸著自己的肚子。 待他回轉,她方才轉頭看向了他道:“我明白你的意思。南岳方面即便有人與姬瓔同謀, 幫著他里應外合的布局想引你離京, 但姬瓔的處境現(xiàn)在有目共睹,并沒有多少的優(yōu)勢, 南岳的皇帝和太子不會把所有的寶都壓在姬瓔身上, 就只是尋機而動, 表面上配合他而已, 未必真的會為了助他造勢就不惜代價的全力與我朝邊境開戰(zhàn)。可是他們想要奪回失地的用心卻是已久,你若推辭不肯南下, 被他們逮到時機,卻難保他們不會將計就計,趁著姬瓔給他們提供的時機趁火打劫。你先進宮去看看具體情況, 跟陛下商量一下再說吧?!?/br> 皇帝現(xiàn)在要姬珩南下,還是為了戰(zhàn)事,其實他是根本不該也不能拒絕的。 但是黎潯這個樣子肯定沒法與他同去,把她放在京城他又不能放心。 至于說表面答應皇帝,假意離京做戲給皇帝和姬瓔看? 姬瓔要謀這樣的大事,生死一舉,可是把身家性命都賭上了,絕對會慎之又慎,他既然是有意引開姬珩,那么在重新接到南境戰(zhàn)報并且確定姬珩確實已經(jīng)到了軍中之前,是絕對不會貿(mào)貿(mào)然采取行動的。 屆時姬珩沒能按照預期的時間趕到南境軍中履職,反而還容易被反咬一口,說他抗旨不遵,圖謀不軌。 “嗯。”姬珩摸摸他的發(fā)頂:“我先去看看具體情況,回來再說。” 又轉而對黎淺道:“長姐若是無事就在府上多坐一會兒,陪陪她說說話?!?/br> 還是怕黎潯閑下來會忍不住的多想。 南境的情況發(fā)生的緊急,戰(zhàn)報是八百里加急晝夜不停遞送進京的,這也就導致戰(zhàn)烈方面?zhèn)鬟f的小道消息反而落在了后面,還不曾交到姬珩手上。 姬珩進宮看了那份戰(zhàn)報,是三日前南岳方面又毫無征兆的大規(guī)模興兵,甚至又陸續(xù)往他們邊境駐軍增派了三萬人,大有殊死一搏的架勢。 徐長胤倒不是怕了他們,只是照著對方這個架勢,一旦開戰(zhàn)就必是一場血戰(zhàn),勝負難料,他必須得向朝廷報備,好方便朝廷方面安排后方的補給和相應措施。 皇帝征詢過姬珩的意見之后,果然他的意思是想讓姬珩過去。 姬珩也沒掩飾自己的遲疑和擔心,直言與他說道:“兒臣身為皇族,得父皇器重,為國事出力應當應分,只是阿潯生產(chǎn)在即,兒臣懸心,此時父皇命我離京,我確實心中不安?!?/br> 皇帝倒是沒想他敢當面跟自己說這個。 下意識的想要佯怒斥責他兩句,可是話到嘴邊瞧著他那滿臉憂慮又認真的神色,卻不知怎么的又一瞬間改了主意,只是呵呵的笑了兩聲道:“你說這樣的話,就不怕朕斥責處罰你嗎?” 姬珩容色不改,并不覺得這有絲毫的不妥:“父皇是覺得兒臣心系在妻兒身上,胸無大志嗎?” 皇帝看了他一眼,未置可否。 姬珩于是正色道:“我不知道別人所謂的大義情懷究竟為何,但就兒臣個人而言,若我豁出命去在戰(zhàn)場上拼殺,最后回頭卻發(fā)現(xiàn)我護住了整個天下卻不曾保護好自己的妻兒家小,心中只會覺得義憤難平,所做的一切值也變得不值了。父皇,人人都有私利之心,若是不相干的無辜之人有失,兒臣會覺得遺憾,可若是身邊至親至愛之人有失,我會覺得痛苦。那些慷慨激昂之語,人人都可以說,可是兒臣……不想自欺欺人和違心的騙自己?!?/br> 這是實話也是他的真心話,人生苦短,他已經(jīng)嘗過一次痛失摯愛的慘烈,再也受不住第二次,所以這輩子,黎潯希望他能兩全,他在循著她的心儀努力,可若是實在做不到…… 就寧肯做一個自私冷酷之人,心上,也唯有他的阿潯最重要。 皇帝看著站在他面前的這個他似乎從來就不熟悉也不曾了解的過的兒子。 他沒愛過他,所以即便是親父子,此時面對面的相處也會覺得很陌生。 而這也是第一次,他們父子之間一次說了這么多的私房話話。 雖然—— 也許也稱不上是推心置腹。 他沉默了許久,終究是沒有斥責也沒有動,反而意味不明的笑了。 “就在方才那一瞬間,朕甚至以為你是以退為進,故意說這些場面話來忽悠著朕對你放松戒心的。”他說,手撐著桌案站起來,款步朝姬珩走過來。 姬珩穩(wěn)穩(wěn)地站著不動。 他從他身邊錯過。 就在姬珩以為他是要離去,并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