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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想方設法的討黎潯的歡心,但這輩子重來一次之后再看…… 又仿佛根本就不是那個樣子的了。 這輩子他倆之間顯然就不是求而不得了, 那就是黎潯投其所好,仗著先機偽裝得太好,姬珩壓根不知道她背地里是個手段多狠辣可怕的女人, 否則的話,她這樣的女人是個男人都會對她避之不及的吧? 只有憑著這種自我麻痹,她才能強撐著繼續(xù)給自己樹立信心。 可是—— 現(xiàn)在的黎潯已經(jīng)把她逼進了一個死胡同里,她現(xiàn)在站在黎潯的面前就只有被壓制的份兒,再爭執(zhí)下去也是枉然。 最后的一點自尊維持著,叫她不能再繼續(xù)留下去自取其辱了。 她捏著拳頭,狠狠的剜了黎潯一眼,轉(zhuǎn)身離去。 走了兩步到門口,終還是不甘心,就又頓住了腳步回頭,揚眉冷笑道:“對了,有件事我一直想問你來著。上輩子自我死后你應該是將我的一雙兒女都照顧得很好吧?你知道的,作為一個母親,我還甚是惦念他們的?!?/br> 既然這輩子她已經(jīng)被完全壓入了下風,那么黎潯的所有痛處都還留在前世,攻擊對方自然是要往痛點上戳的。 黎潯的為人她還是了解的,雖然冷淡不太好相處,可是愛憎分明,恩怨也分明。 當時她最后做了一場戲,為了救黎潯而死,想也知道黎潯以后一定會善待她的孩子的。 黎潯默了默,面上表情卻居然沒有大的變化,依舊只是心平氣和的看著她。 駱雪就只當她是被自己刺激到了,剛剛的挫敗感和屈辱感瞬間消散,又得意起來笑道:“前世的那些事其實你也不能怪我,畢竟我要為了我自己的孩子。你說的對,他是寵你,可就因為是這樣,我才更不能放任容你不是?我既不想讓你進宮威脅到我,更不能容你生個兒子出來威脅到我兒子的地位,所以我買通傳旨的太監(jiān)改了冊妃的圣旨,又做了個局叫你落了胎。雖然確實是有些對不住你,可如果當初你我易地而處,你應該也會這么做吧?” 那些事情黎潯確實很介意,可這樣聽駱雪當面說出來,反而終于釋懷了。 跟這么一個始終聽不懂人話又只活在她自己的世界和邏輯當中的人,她還計較什么呢?無非就是浪費自己的精神罷了。 “也還行吧。”黎潯跟她是氣都懶得生了,“你懷胎十月生下來的孩子,最后卻都成了我的,尤其是對你的親生女兒來說她的一生里連你這個生母的一點痕跡也沒有。我確實疼愛她,但我是什么樣的人你也知道,首先得是她真心實意將我做了母親看待,我才會疼她護她,白眼狼我是不會養(yǎng)的。你想要卻要不要的男人是我的,你鳩占鵲巢占了幾年的后位也還回來了,最后連你十月懷胎九死一生生下的孩子都是只認我不認你的,對于一個白來這世上走一遭的短命鬼,我有什么好計較的?最起碼,我那一輩子,薨逝之后還有夫君懷念,孩子記掛,可是你有什么?虛無縹緲的一縷風罷了,吹過就散了?!?/br> 論口才,論氣死人不償命,她會輸給駱雪? 駱雪本來就已經(jīng)失了平常心,雖然黎潯的話她不愿意相信,可是以她對黎潯對姬珩的了解,她竟也是打從心底里不能反駁,她覺得黎潯的話都是真的…… 黎潯本來就不是什么好心性兒的人,她的女兒雖然設計托付給了黎潯,但孩子如果不是真心敬重她愛戴她,她也不會垂憐愛護,畢竟她和黎潯之間本來的關(guān)系就不尷不尬的,沒什么交情,就憑著最后的一個局才叫黎潯覺得是有些虧欠她而已。但黎潯還真不是那種熱心腸到別人對她偶爾一次好就能叫她不顧一切回報的地步。 而姬珩,他心里從來就只有黎潯,如果她留下來的兩個孩子哪個敢對黎潯有二心,不表現(xiàn)出來還好,一旦表露出來,他也絕不會答應。 她的孩子們在他心中哪里能和黎潯的分量比? 又自取其辱的碰了一鼻子灰,駱雪終是意識到她在黎潯面前是真的討不到任何的好處,咬咬牙,轉(zhuǎn)身離去。 他來找黎潯算賬只是一時意氣,現(xiàn)在略冷靜了些還是知道得趕緊去找駱長霖商量對策替她脫困才是最重要的,她首先得保住了性命和穩(wěn)住眼前的局面才有機會東山再起。 年念見她從廳里出來,就從墻頭一躍而下,鄙夷的撇撇嘴,帶著她往外走。 駱雪魂不守舍的跟在她身后,一邊走一邊垂眸看著腳下的路面想事情。 走著走著突然覺得情況有點不對,一抬頭才驀然發(fā)現(xiàn)本來引路走在她前面的年念居然憑空沒了蹤影,心下落空狐疑間一抬頭,卻見姬珩長身而立面目冰冷的站在前路上。 他身上穿的一件月白色錦袍,身姿挺拔而容貌俊秀,正像是許多年前她初見時候的那般模樣,只是這一刻他眸色深邃又暗沉,冷淡之余渲染其中的那種冷凝的殺氣又是和當初少年時候截然不同的。 駱雪看到他時,心跳是本能的亂了幾分節(jié)奏的。 仿佛是溺水的人看到了救命的稻草,又像是身處黑暗中的人看到了久未的光亮,內(nèi)心百感交集,可那種復雜的喜悅的心情還沒漫上來,就又被他這眼神逼退了…… 這讓她覺得很不對勁。 “見過殿下。”她紅著眼睛忍著淚水,還是強打起精神一步一步的迎上去,屈膝行禮之余就先發(fā)制人的解釋告狀起來:“今日大理寺公堂上發(fā)生的事想必殿下也已經(jīng)有所耳聞了吧?臣女和太子殿下之間以前……但那確實都已經(jīng)過去了,我原也納悶我與太子妃娘娘之間無冤無仇她為何用這等罪名誣陷,意圖將我置之死地,方才過來問過王妃,王妃卻當面承認是她指使太子妃……王妃她好像對臣女有些誤會,所以……” 說著,就仿佛是真受了無妄之災一樣的苦笑起來。 姬珩面無表情的看著她表演,卻是沒有興趣看完的,語氣冰涼冷硬的突然開口打斷她:“篡改圣旨,害了黎家母女的兩條人命,又利用你親兒子這個盲點,拿他當擋箭牌設局殺死了朕的一個孩子,現(xiàn)在用你的這區(qū)區(qū)一條命來賠,你覺得夠?” 駱雪如遭雷擊,腦子里翁的一聲,可腳下卻像是生根了一樣驀然瞪大了眼睛看著面前的這個男人。 姬珩的話簡單干脆,甚至沒有任何的修飾和掩藏的。 駱雪僵在原地,見鬼一樣的盯著他的這張臉看了許久,才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