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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而懷王的把柄也沒落下,他兩人還可以繼續(xù)的互相撕咬。 可那段時間姬珩也沒表露出任何想要染指皇位的野心來,戰(zhàn)風不明白他讓太子和懷王相斗是有何利可圖。 直到最近…… 因為某些原因和契機,有些事情就猝不及防的爆發(fā)了。 姬珩坐在案后,為了透氣,窗口開了一道縫隙,有寒風吹進來,讓燭火映射在他臉上的光線忽明忽滅。 他的唇角隨意的勾了勾,語帶調(diào)侃的反問了一句:“怎么?你是覺得本王太過冷血了?” “屬下不敢?!睉?zhàn)風連忙垂下眼睛,“太子的救命之恩您確實已經(jīng)還清,至于皇后娘娘,這些年她確實也未曾有過真心待您,確實已經(jīng)沒什么恩義牽絆了,只是……值得嗎?” 姬珩就又笑了。 “怎么不值?”他靠坐在椅背上,姿態(tài)肆意灑脫仿佛一個無憂無慮的孩童:“一開始我確實不過就只是未雨綢繆罷了,也沒想跟太子搶任何的東西,如果他與我之間能一直的井水不犯河水,本王是可以永遠記著兒時他對我的恩情,一直將他當做是兄長看待的??墒乾F(xiàn)在不一樣了,因為我有了想要相護的人,我愿意為了她,去拼,去搶,哪怕是逆流而上,去與這天下為敵?!?/br> 在外人哪怕是黎潯本身看來,他對她也多有些一廂情愿的意思在里頭。 他們覺得他是放棄了背棄了一切而選擇的她,這種取舍簡直可以稱之為不可理喻,可是卻只有姬珩自己心里最清楚,其實從一開始他就是一無所有的。 太子對他是有那么一點的兄弟之情在,但這點情分卻是有前提條件的,一點也不牢靠。 別人是怎么想的他不知道,可是他自己卻是從來沒去奢望過什么。 所謂親情這種東西在他看來就是十分可笑的,從小在那樣的環(huán)境中長大,他見慣了人性最殘忍最陰暗的一面,連他那父皇他都沒想過去信任和依靠,又怎么可能做到對林氏母子掏心掏肺? 不爭不搶,對林氏母子盡量的避讓和退步也只是禮尚往來回報他們給他帶來的那些益處而已。 有仇必報,有恩必償,這就是他最后的原則和底線了。 “皇后娘娘,還有太子他們……您曾經(jīng)也說過……”姬珩要奪位,要和太子為敵的決心是因為黎潯而下的,一直時至今日,戰(zhàn)風甚至都還不能理解他這種沖冠一怒為紅顏的心態(tài)。 為了一個女人,他二話不說的踏上了一條滿地荊棘的不歸路? 姬珩看過來一眼,突然打斷他的話:“如果有一天,本王成了眾矢之的,你說林氏和皇長兄他們會是什么態(tài)度?” 別說是他成了眾矢之的,就算姬珩只是露出一點苗頭可能會威脅到林皇后和姬瓔的利益,他們也絕對不會容他的,今天宮里太子不就是毫無征兆的就對黎家的人出手了嗎?明知道姬珩在意黎潯,也明知道他二人的關系,卻還是將通敵叛國這樣的重罪往黎云澤的頭頂上栽。 戰(zhàn)風一時默然。 姬珩卻又說道:“可是阿潯不會背叛我。哪怕她根本就沒對本王動過情,可但凡是她答應選擇站在我這一邊了,那么……若我身處險境,她便會為我豁出命去也絕不會背棄。我和林氏和太子他們站在一起,我就只配做他們的陪襯和棋子,到頭來依舊是孑然一身一無所有,可是阿潯不一樣,只要我抓住了她,她就是我的?!?/br> 黎潯是他見過的這世間最好的女子。 她表面可以很隨意淡泊,不爭不搶,內(nèi)心卻又無比的強大和堅韌。 她有胸襟、有氣魄、有肚量也有手段,心里更是明明白白的橫著一桿秤,堅守著她行事的原則和底線。 越是兩手空空的人,就越是渴望得到,這種心情,不是其他的任何人能夠明白的。 而黎潯,是他在這世間所見的一切美好的縮影,他非她不可,亦可為了她,飛蛾撲火不顧一切。 作者有話要說:二更。 157、第157章 下聘 下午在御書房里, 皇帝原是帶著太子、懷王和那幾個朝臣在議事的。 后來打發(fā)了姬珩和杜廣良,他又和眾人接著處理了未完事宜,也是一直忙到這會兒才散。 等太子等人告退離開之后, 他也起身回后宮。 陳忠年想要傳步輦, 卻被他攔下了:“不必了, 朕想走一走?!?/br> “是。”陳忠年這一下午在御書房里就一直都有點小心翼翼的, 此刻更是不敢違逆, 但此處回后宮也是有段距離的, 怕他中途會勞累,就還是安排步輦和儀仗在后面隔一段距離跟著。 皇帝也不做聲,只是腳下不緊不慢的沉默著往回走。 陳忠年猶豫再三, 還是試著提醒:“陛下, 給信王殿下賜婚的圣旨已經(jīng)擬好了……” 姬珩當時是急著送黎潯回去, 就沒在宮里等著催促。 但是皇帝這一下午都在忙,陳忠年就也沒找到機會跟他確認此事。 皇帝依舊是沒做聲。 陳忠年就只能遲疑著再開口:“黎家那個姑娘性子莽撞,又是從邊城荒蠻之地來的, 頭次單獨面圣不知輕重,說話難免是……” 不想, 皇帝聽了這話反倒是半真半假的笑了,側目問他:“所以你也聽出來了她那是在當面威脅朕是嗎?” 陳忠年勃然一驚,悚然變色。 猶豫著正準備往下跪, 皇帝卻已經(jīng)看出了他的意圖,拉了他手臂一把,嘆氣道:“算啦。到底是自己的兒子, 小六那個孩子也算懂事,這些年來從沒給朕添麻煩,也是少見的他有這么執(zhí)拗的時候, 就是個女人而已,就叫他順心遂意吧。能選一個他喜歡的,也是好事情,省得跟太子和老三的后院似的,沒一個叫朕省心的?!?/br> 面上看著是妥協(xié)讓步了,但陳忠年卻是太過了解他,已然是從他言語之間辨出了玄機,心頭又跟著一驚。 可這卻是皇帝和黎潯之間互相利用心機的一場博弈,在事態(tài)爆發(fā)和惡化之前,他什么不敢點破。 不管是下午在偏殿黎潯逾矩和皇帝說過的那些話,還是皇帝此刻話里有話的暗示…… 他都知道,卻絕不能明著說出來。 于是次日一早,天才剛亮,趕在姬珩前去黎家下聘之前宮里皇帝親頒的賜婚圣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