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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里暗罵一聲,隨即心一橫,雙手卡緊她的腰,一翻身就將兩人調(diào)了個位置。 眼前天旋地轉(zhuǎn)。 黎潯本能的雙手勾住他脖子。 等到被他反壓在了榻上,她才又松了手。 抬眸,對上姬珩的視線。 他的面孔離得很近,眼神狂熱又仿佛帶著即將失控的那種迷亂,呼吸很近的撲在她臉上。 黎潯突然也是心臟劇烈收縮了一下,莫名的恐慌和懊惱。 她的初衷不過就是想逼姬珩跟她開誠布公的談一談罷了,結(jié)果好像用錯了方法或者是沒把握住火候? 心里一慌,就想去推他。 卻還沒等她動作,姬珩已經(jīng)迎面吻了下來。 他確實是有點失控,吻得很用力,一開始黎潯就感覺到了疼…… 這可是在長公主府,還是在未出閣的潁川郡主的院子里,縱然她和姬珩不講究,也不能這么隨便的。 這一刻她是真的后悔了,明知道姬珩對她的心思,她就不該玩火這么逗他! 心慌意亂間,正待要伸手去推他,卻突然反應過來—— 這會兒他卡在她腰間的雙手已經(jīng)移開了,甚至都沒有再碰她身上的任何一寸肌膚,只是雙手撐在了她腦袋兩側(cè)的榻上…… 他吻得很瘋狂很用力,仿佛發(fā)泄一般。 縱是如此,黎潯也明白過來,他的理智依舊還在,他還在控制自己的行為。 心里微微松了口氣,她便也不再試圖掙扎,只是放平了心態(tài)任他施為,并且不與配合罷了。 姬珩兀自將這個吻的節(jié)奏拉長到了極致,黎潯的不回應也時刻在提醒他,拉扯著他的理智,一個綿長的深吻過后,他便強迫自己往旁邊錯開了腦袋。 伏在黎潯耳邊又喘息片刻,就又咬牙半撐起身子,閉著眼,啞聲道:“你先挪開,收拾一下。” 黎潯一聲不吭,順從的自他身下爬出來,他就又瞬間xiele氣一般,又跌回那榻上,趴著一動不動,只是持續(xù)的調(diào)整平復呼吸。 黎潯沒再管他,走到桌子旁邊撿起衣物有條不紊的繼續(xù)穿戴。 臨了對著桌上的臉盆整理頭發(fā),這才發(fā)現(xiàn)唇上一片紅艷,也后知后覺的又覺出疼來…… 一會兒要頂著這么一張臉出去,怕也是不好見人的。 所謂的自作孽不可活,古人誠不欺我。 正在懊惱無措間,身后那榻上姬珩也重新爬了起來。 黎潯聽見動靜,趕忙收攝心神轉(zhuǎn)身。 姬珩身上衣裳方才也揉皺了,他自己正皺著眉頭低頭拉扯。 黎潯用水打濕了一條布巾拿過去,遞給他擦臉。 姬珩拿濕帕子敷了片刻,又長出一口氣,順手精準的將帕子扔回了臉盆里,再看他那張臉,也總算是熱度褪去,又變回了那副謙謙君子的模樣。 在黎潯面前,他倒也不會為了方才的失態(tài)而尷尬,反而瞪了她一眼,惡人先告狀的警告:“以后出門在外的老實點兒,莫要隨便撩撥我?!?/br> 站起身來,讓黎潯幫他整理弄皺的衣袍。 黎潯自然不會跟他在這種事上逞口舌之快,打濕了一方帕子又擰干,然后一點一點仔細擦過他袍子上帶褶皺的地方,后才隨口問道:“所以,殿下一直顧左右而言他,是并不打算娶我了?” 姬珩大概是沒想到她會舊事重提,不由的蹙了下眉。 黎潯幫他整理好衣袍,重新抬眸與他對視,臉上表情已經(jīng)是鮮有的嚴肅。 她看著他,心平氣和的從容說道:“或者更確切的說,是從一開始您就打算好了,并不準備在這個時候娶我?” 她并不是和姬珩開玩笑才會提這個話題的,是真的想跟他談。 姬珩與她對視,眸色隨后也跟著沉淀幾分。 “我們又不著急……”他抬手,手掌撫過她腦后尚且濕漉漉的發(fā)絲。 黎潯就更是了然:“不是不著急,是你故意的,你一直在算計,你在權(quán)衡利弊。就比如你說你早就跟林氏還有太子都表明過態(tài)度和立場說你要娶我,可是這話你卻一定不是自己當面跟林氏提的是不是?因為如果你當面去跟她表明心跡,并且請旨說要娶我,那么不管我家世出身如何微薄,會不會對太子的地位造成威脅,林氏哪怕只是作為你的養(yǎng)母,她為了做表面功夫也是一定要傳旨召見我的。” 姬珩沒有否認,只是表情無關(guān)痛癢的勾唇笑了下:“我知道你跟那女人不對付,你肯定也不想見她不是么?橫豎她又不是本王生母,沒必要叫你伏低做小的去奉承她?!?/br> 許是為了逃避話題,他便轉(zhuǎn)身踱步走到窗前,稍稍將窗戶推開了一條縫隙站在那里透氣。 “不是。”黎潯不依不饒的再跟過去:“不僅僅是因為這個,你之所以避免讓林氏召見我是因為林氏一旦召見了我,哪怕不賜婚,我們也不完婚,這也等于是昭告天下,承認了你我之間的關(guān)系??墒恰@一重關(guān)系,你現(xiàn)在還不想對天下人承認?!?/br> 姬珩抿唇沉默,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黎潯繼續(xù)往下說:“不僅是林氏那里,再比方說今天,懷王也使出渾身解數(shù)在推波助瀾的想要盡快讓你我二人之間的‘私情’浮出水面,所以你又一次刻意規(guī)避,躲開了。我下水去救潁川郡主,你故意規(guī)避沒有第一時間露面,還是因為你不想當眾承認我與你有關(guān)。因為駱大小姐知道我的底細,如若你出現(xiàn)了卻還對我置之不理,她一定會起疑,所以你索性就避開了,就留下一個模棱兩可的局面任由他們?nèi)咳ゲ??!?/br> 姬珩玩味著活動了一下腮幫子,依舊—— 還是沒有做聲。 黎潯最大的優(yōu)點在于她夠聰明也夠敏銳,而同時這也是她最可怕的缺點。 因為—— 這樣的女人,你誆騙不了她。 而有時候她刨根問底起來,確實叫人頭疼。 姬珩不做聲,黎潯就越是肯定了心中猜測,而同時…… 也逐漸開始膽戰(zhàn)心驚起來。 她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姬珩的側(cè)臉,表情也越發(fā)凝重且慎重了起來,一字一句,小心翼翼的試探:“我可不可以問,你今后究竟是作何打算的?” 姬珩為什么不肯在這時候娶她?甚至都還刻意避嫌不想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