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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立了黎潯為后。 因為冊立繼后的事,他們母子之間的關(guān)系就開始有持續(xù)僵化的趨勢,即便黎潯根本就懶得去管姬珩跟其他女人之間的事她也知道—— 林婉婉進(jìn)宮一十九載都還是處子之身,姬珩壓根沒碰過她。 這也是導(dǎo)致林氏姑侄仇視黎潯的直接原因,她們覺得黎潯就是紅顏禍水,魅惑君上的禍國妖妃,最主要的是她擋了林家女兒的榮華路,所以后面那十幾年里那姑侄倆就使盡了手段,恨不能將黎潯除之而后快。 因為不關(guān)心姬珩的事,黎潯并沒有打聽過姬珩還有沒有過別的女人,但那二十多年里他的后宮里有名分的女人也就黎潯她們仨。 并且—— 第一任皇后駱雪還在十九年前生陽羨的時候就難產(chǎn)去世了。 黎潯知道她此刻提起駱雪,于姬珩而言就是誅心之言,可她就是故意的。 她倒不是吃駱雪這位曾經(jīng)的嫡后的醋,畢竟從頭到尾她自己對姬珩也沒動過心,更何況人家駱大小姐才是正室嫡妻,真要說計較,只怕也得是駱雪跟她來計較的。 此刻,她就是拿這事兒來堵姬珩的嘴的。 他口口聲聲的對她一腔真情,不能釋懷…… 也許當(dāng)初真的是在他們遇見的時候起,姬珩就看上她了,可哪怕是錯在時間上,那也是錯! 當(dāng)初姬珩和駱雪的長子是在這年的九月底出生的,雖然對外宣稱是早產(chǎn),可事實卻又似乎并不是那么簡單的。 黎潯靜靜地望著姬珩。 她的眸子清澈明亮,又帶起一絲冰冷的漣漪,于是此時她對待他的舉動表現(xiàn)得越是狎昵親密,這其中諷刺的意味就越是濃厚。 然后—— 她就順理成章的看到了姬珩臉上的狼狽。 果然…… 黎潯心里冷笑,如釋重負(fù),這便松手從姬珩懷里退了出來。 這一次,姬珩沒有再糾纏,他的雙手從她腰后滑落,緩緩的收握成拳,垂在了廣袖的遮掩之下。 黎潯徑自踱了兩步,背對著他站定,語氣波瀾不驚的繼續(xù)道:“殿下您和駱相之間應(yīng)該是有所約定的吧?不管這初衷是為了替您自己攬權(quán),還是為了替您的皇長兄,當(dāng)今的太子殿下助陣,總歸言而無信的代價您都付不起。今日您對我說的話若是傳到駱家人的耳朵里,這就是明晃晃在打他們的臉。是,這世間男子三妻四妾本是尋常事,可您不是普通人,您現(xiàn)在身在局中,有些事您比我這一介女子看得更清楚。將來,等駱大小姐順利產(chǎn)子并且地位穩(wěn)固了之后,您再要納妾,又是我這樣出身的一個女子,駱家也許是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但是現(xiàn)在卻是絕對不行的。駱家不會答應(yīng),他們的不答應(yīng),便是不能容我,到時候您是準(zhǔn)備為了我,這就去與駱家翻臉攤牌嗎?” 大覲朝中設(shè)了左右丞相協(xié)助天子理事,近幾年右相程敏因為年事已高,便經(jīng)常告假稱病,已經(jīng)很少上朝參議朝政了,又因為繼任的人選一直沒有選定,所以右相的職權(quán)暫時等于差不多是被架空了,這也就導(dǎo)致左相駱璟良獨挑大梁,是站在整個皇朝權(quán)力巔峰的一代權(quán)臣。 只是駱璟良混跡官場二十余年,也不是不知深淺的愣頭青,三皇子姬琮爭奪帝位的心思明顯,想盡辦法的拉攏朝臣,同時太子姬瓔也在極力的鞏固自己的勢力,雙方都想拉攏駱璟良,駱璟良卻沒有傾斜于任何一方,此前一直保持中立。 前世的時候,黎潯是后來入宮之后閑著無聊才開始琢磨這場大位之爭里的貓膩的,又加上畢竟當(dāng)時時過境遷,也不值得深究,那時她就一直以為姬珩是先通過和駱雪聯(lián)姻爭取到了駱相的同盟,這才有了和姬琮爭奪帝位的底氣。 而現(xiàn)在—— 姬珩重生回來做的第一件事卻是于鬼門關(guān)前面將本該短命的太子姬瓔給拉了回來。 于是她現(xiàn)在反而傾向于相信也許一開始姬珩也沒想要越過他皇長兄去爭奪皇位,他之所以拉攏了駱家,也只是通過自己這邊的裙帶關(guān)系幫姬瓔助陣而已。 可不管他是自己想爭皇位,還是在幫姬瓔拉攏同盟,他既然是好不容易搭上了駱家的這條線都絕對不可能再毀約。 駱璟良極為看重和寵愛他的那位嫡長女駱雪,甚至以他那樣的官位,前世的時候在他外孫被冊立了太子之后,他為了不給女兒和外孫拖后腿,讓外人詬病外戚掌權(quán),都可以做到當(dāng)機(jī)立斷的上折子請辭,剛過不惑之年就主動告老致仕了。 現(xiàn)在姬珩和駱雪之間已經(jīng)有了首尾,便只有嫁給姬珩這一條路可以保全駱雪的名聲和前途,若是姬珩不認(rèn)賬了,駱璟良一旦翻臉就極有可能轉(zhuǎn)投到三皇子姬琮的陣營里去。 姬珩這邊拉攏不到駱璟良不可怕,怕的是反將他推給了對手。 黎潯的話,可謂句句誅心,全是在刺姬珩的。 她不想和他糾纏,只想將他打發(fā)得遠(yuǎn)遠(yuǎn)地,別再來擾她的清凈。 姬珩唇線緊繃,表情看上去很是嚴(yán)肅,盯著她的背影看了半晌。 他當(dāng)然知道黎潯搬出駱雪的事來這不是在吃他的醋,她從來就沒把他放心上,又何來嫉妒吃醋一說? 他只是覺得很壓抑,沉默了好一會兒之后就諷刺的笑了。 “駱雪腹中,并非是我的骨rou?!彼f。 聲音和語調(diào)都不高。 這畢竟也是前世他守了一輩子的秘密,黎潯在他身邊那么多年,他其實也不是沒盼著她多問一兩句他和駱雪之間的事的,可她明明都已經(jīng)猜到了駱雪是未婚先孕,也毫不在意,從來就沒問過他一星半點。 姬珩骨子里也是個有著他自己的驕傲的人,所以有些話,她不問,他也就沒臉說了。 畢竟從一開始就是他錯了—— 他不僅沒能把自己的嫡妻之位給她,還委屈她給自己做了妾室,甚至還陰錯陽差連累她失去了兩個至關(guān)重要的親人。 很多的錯,都是從一開始就不得已的鑄成了,黎潯不待見他,不肯跟他交心,他也沒那個臉去主動的替自己狡辯解釋。 于是這一個心結(jié),就別別扭扭的橫在了兩人之間整整一生。 “什么?”黎潯卻是全然沒想到此事之中還另有隱情,她乍一聽還以為是自己耳朵出了毛病,不期然的快速轉(zhuǎn)身,表情狐疑的看著姬珩再次確認(rèn):“你剛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