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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自己蠢,自己根本就不該對莫德雷抱有任何不切實際的幻想。莫阮淼彎著腰,眼淚砸在地上,他感覺自己的錢包和手機都被莫德雷搶走了。“這不是有錢嗎?”莫德雷從錢夾里掏出五張一百元說道,他的眼睛泛著光,他把莫阮淼扯了過來,把手機懟在他眼前,“快解鎖,轉(zhuǎn)個十萬八萬給我?!?/br>莫阮淼難受得根本說不出話來,眼前一陣陣模糊,他抬手抹了把眼睛,撩起眼皮說:“是真的沒有錢,你不信我給你看。”莫阮淼伸手將手機解鎖,莫德雷生怕莫阮淼把手機奪回去,他把莫阮淼放開,然后以一種極快的速度找到莫阮淼的微信,接著就拿出自己的手機掃碼,接著就輸入了一萬的數(shù)值。“輸密碼?!蹦吕追路鹨呀?jīng)看到了這些錢入賬,他的神情動作是抑制不住的激動。莫阮淼抬手輸入了密碼,但是并沒有成功,界面顯示著卡中余額不夠。莫德雷不信,又換了幾張卡,但全部都顯示余額不足。莫德雷臉上的表情開始皸裂,他罵了一句,然后改成了兩千,這次成功了,原以為的十萬變成了兩千,莫德雷心情不是一般的差,他咬著牙看了一眼莫阮淼,然后把錢包和手機往莫阮淼身上狠狠地一扔。最后,莫德雷一句話都沒有留給莫阮淼,轉(zhuǎn)身離開了這里,消失在了街道的深處。過了許久,莫阮淼才撿起落在地上的錢包和手機,他又在原地站了一會兒才離開這兒,他的腳步很慢,微微彎著腰,兩只蝴蝶骨支棱在薄薄的衣服之下,夜色之中瘦弱的身軀就像是隨時就要被吞噬。回到別墅之后,莫阮淼立即回房間吞了幾粒藥,他蜷縮在床上,腦子里一遍又一遍地回放著這荒唐的一天,很難受,喝了藥似乎并沒有任何用,他發(fā)出細細小小的嗚咽聲,幾根手指緊緊地拽著被子。別墅里沒有人,冷清得可怕,莫阮淼很害怕,他透過模糊望著外面沉沉的夜色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只孤鳥,他沒有親人,也沒有停息的地方。莫阮淼終于發(fā)覺了自己情況的糟糕,這次似乎不是藥物就能解決的,他一手捂著心口,大口的呼著氣,然后摸過了手機,第一次撥通“哥哥”那個號碼。“你好?!笔煜さ穆曇魪碾娫捔硗庖活^傳來,是莫楚天的聲音,是讓人安心的感覺。環(huán)境原因使然,莫楚天的聲音并不真切,但在莫阮淼的世界里只能抓去到那一抹安心,他一張口,卻發(fā)現(xiàn)說話已經(jīng)異常艱難,只能任由空氣被汲取進身體里。“你好?”莫楚天又問了一遍,聲音里帶著些疑惑的意味。“哥哥……”莫阮淼的聲音孱弱而嘶啞,掙扎半天只說出這兩個字。那邊傳來酒杯倒地碎裂的聲音,男人的聲音倏然拔高,“淼淼?!你怎么了?”莫阮淼的意識開始模糊,他一眨眼眼淚就落了一串,他無力地躺在床上,手機放在耳邊,一開口聲音已經(jīng)夾雜著哭意,“我好難受……”他胡亂說著,“哥哥……我在家里,心臟好難受……”又過了一些時候,那邊再說什么莫阮淼已經(jīng)分不清,他的眼睛半閉著望著外面的夜,也不是沒有家,他還有哥哥。第11章酒吧某個角落的氣氛與全場的熱鬧格格不入,在座的人都盯著一個站著的男人看,他們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只是跟莫楚天玩了那么多次就沒有見過他的臉色差成這樣過,想必不是什么小事。莫楚天又沖著那邊說了幾句話,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yīng),他舔了舔嘴唇,不知不覺間手心已經(jīng)冰涼一片,他難得有如此慌亂的時候。莫楚天讓自己鎮(zhèn)定下來,他對趙凌說:“去開車,我要回去?!?/br>趙凌見莫楚天這幅模樣,他收起了平日里的吊兒郎當(dāng),一句話沒多問就跟著莫楚天離開了。走出酒吧溫度驟升,莫楚天卻沒有覺得有多熱,屏幕上顯示的通話時間在一點點加長,但是另一邊卻再沒有傳來任何聲音,哪怕是一聲呼痛都沒有。趙凌很快就將車開到酒吧門前,莫楚天拉開門坐在了副駕駛座上,他對趙凌說:“手機給我,我要聯(lián)系醫(yī)院派救護車到西華的別墅。”他不敢掛電話就只能用趙凌的手機。饒是有心理準備,趙凌還是被嚇了一跳,他一邊打開手機找出醫(yī)院那邊的號碼,一邊問:“出什么事情了?”“莫阮淼出事了。”莫楚天說出這幾個字的時候心里還是顫了顫,那個平日里喜歡纏著自己小孩兒出事了,現(xiàn)在正悄無聲息地躺在手機的另一頭。莫楚天接過手機撥通了號碼,那邊很快就接通了,莫楚天按下心中的煩躁,冷靜下來將自己所知道的都說了出來,包括關(guān)于莫阮淼病情的猜測,以及發(fā)病的時間。“他有病史嗎?”那邊的人問道。莫楚天愣住了,“不知道?!?/br>接下來醫(yī)生又問了好幾個問題,莫楚天也不知道。趙凌已經(jīng)把車開得飛快,然而時間卻像是無限漫長一樣,莫楚天又打了好幾個電話將一切安排妥當(dāng),他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莫阮淼有心臟病,也不知道莫阮淼像這樣的不舒服是不是第一次。一個月了,他對他們家的小朋友一無所知,甚至連對方的號碼都不知道,而小朋友卻連他偏愛什么都已經(jīng)弄清楚,他根本沒有做好這個哥哥,或許從最開始他就沒有想要當(dāng)一個好哥哥。莫楚天比院方先到別墅,他一進門便朝莫阮淼的臥室狂奔而去,他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莫阮淼,就這樣悄無聲息地躺在床上,眼睛緊緊閉著,臉色和嘴唇的顏色都十分慘淡,就跟沒了呼吸一般。出了那么大的事情,莫楚天又這樣大動干戈,不可能不傳到老太太那里去,這樣一來,陳姨也知道了。陳姨連夜趕了過來,莫阮淼搶救了多久,她就在手術(shù)室外等了多久,她一邊等一邊哭,她也不想增加莫楚天的心理負擔(dān),但是她忍不住,這么好的一個孩子,再見面居然就這樣躺在了手術(shù)室里。外頭的天暗沉沉的,豆大的雨點撞擊著窗戶發(fā)出清脆的聲音,與外頭的風(fēng)雨形成鮮明對比的是病房內(nèi)的平靜,這一方天地被保護得很好。莫阮淼醒來的時候沒有人在病房里,許是睡得太久,他有一瞬的時間錯亂,還以為自己仍舊一個人待在西華的別墅里,難受與害怕的感覺立即涌了上來,他努力地睜著眼去尋找另一個人的身影。“淼淼……”莫楚天一進病房就看見莫阮淼半睜著眼睛四處張望著,他大步走到病床前,抬手按了呼叫機,然后又小聲喊了一句,“淼淼。”莫阮淼看見莫楚天的反應(yīng)很大,眼淚只在眼眶里打了個轉(zhuǎn)就順著眼角落了下來,他哭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