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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和校醫(yī)簡單說了兩句,校醫(yī)開始診斷,藤崎浩人讓一只妖怪附在他身上,迷迷糊糊的寫下需要查看一周的假條。接著把這張假條送到了夏令營老師那邊。這次的高校夏令營為期六周,雖然因為死亡大師秀的緣故差點被取消,但還是延續(xù)了下去。這樣憑空消失一周不上課,恐怕在一些老師眼里影響評價會不太好。但管他呢。藤崎浩人又不是真的想在米國留學。他從校園里離開,召喚出妖怪迷惑一個人類幫忙開車,找到正在附近餐館里面用餐的虛。虛還是和服木屐的打扮。因為發(fā)色和眼睛顏色的緣故不少人以為他在玩角色扮演。藤崎浩人從車里伸出手和他打招呼。虛拉開椅子結賬。悠閑自在的走過來拉開車門上車。今天陽光很好,虛用餐的地方是一家咖啡館外的太陽傘下,那片地方被金黃色一遍遍涂抹,屬于太陽的香氣幾乎冒溢出來。車還沒有發(fā)動。司機暈乎乎的握著方向盤,腦子一片混亂。副駕駛上的少年說他們要出一次遠行。司機發(fā)自心底的覺得這個意見不錯,但是卻說不出任何理由。只能空坐在這里守著方向盤。虛坐在后座平靜的和藤崎浩人交談了幾句話,聲音不怎么大,就算是靠的最近的行人也沒有聽清,不過他們因為這兩人異域他鄉(xiāng)的面孔多看了幾眼,然后不感興趣的收回視線。他們兩個說。“去看看偉大意志?”“好啊。”……帕契族的棲息地對其它人而言可能十分神秘。但是對于藤崎浩人而言不是。他不像麻倉好一樣五百年輪回一次,每次輪回都要搞出驚天動地的大動靜。他通常靜悄悄的附身在一個人類的身體上,有時候會出名,但也有時候會平淡至極的過完那堪稱無聊的一輩子。他輪回的次數(shù)多。能做的事情多。知道的秘密也多。在前往帕契族棲息地之前藤崎浩人就秘密用知情者的身份向官方投遞了舉報信,聲稱帕契族正在非法進行某種不能為外人稱道的秘密選拔,實質是一場讓參賽者自相殘殺來獻上牲品的祭祀。因此偉大意志和死亡與娛樂之神存在深刻的因果關系。藤崎浩人知道這不一定有用。通靈王大賽一定是過了某種明路,但是得到某種許可,然而它舉辦的時間太不巧,死亡大師秀還沒有過去,繼續(xù)用這種可能造成死亡的選拔方式,給不少高層帶來驚慌感。世界上還是平凡人多。他們天生畏懼強大。經(jīng)過漫長的行駛路程他們終于來到了帕契族外圍。但是還沒等靠近,天生的直升機從低空飛過,轟隆轟隆,發(fā)動機和氣流帶起巨大的噪音,再往前看,叢林中已經(jīng)有很多特種兵在外面執(zhí)行任務。他們的車子被攔了下來。有軍官過來詢問。藤崎浩人說自己和虛是風景觀光客,并保證現(xiàn)在就離開。司機轉了方向盤。藤崎浩人在副駕駛座上吹了個口哨。還真成了。但是還要抓緊時間。通靈王大賽能在全球開展選拔比賽,想必是得到了各個政權的默認,從而出現(xiàn)的制衡。藤崎浩人估計這些軍隊在這里的時間不會很長。他下了車,抓緊時間穿過了軍隊的包圍網(wǎng),趁著帕契族祭祀還在和軍隊糾纏的時候抓緊時間去了偉大意志所在。那是一道讓人忘記自己存在的光脈。自古以來,自生至死,動物的靈魂,植物的意識,人類的魂魄,偉大人物和渺小蟲豸,驚才絕艷和愚鈍不堪,通通歸于此處。又或者說是歸于生命的本源。藤崎浩人說:“像不像一棵樹?”“在這些伸展的枝芽上,會有新生的神明如同露水一樣誕生。”“不過那是過去的事了?!?/br>現(xiàn)在的神明可不用這些,他們已經(jīng)遠離土地,直直扎根在人類的靈魂里。他看向虛。告訴他,“這就是神明的故鄉(xiāng)?!?/br>他期待著虛做出什么,就像是一百年以前一樣毫不留情的引爆龍脈,和這個世界一起說完蛋。也不白費他辛苦潛入蓬萊島的努力。虛的雙手交叉在和服里。“美麗?!?/br>他用美麗在描述這個地方。過去是一個遍布刀山荊棘的地獄,每一次回首就是在遙望地獄里面的自己,在這個地方虛難得平息了心里如同滾油一樣的躁動。他閉上眼。露出一個微笑。然后抽出腰間的短刀朝藤崎浩人沖過去。這是他在咖啡館用餐的時候從廚房里順來的。死亡于他而言是一種在自然不過的選擇。有些人選擇和這個痛苦的世界作伴。他則是遠離和拒絕。他拒絕了這個世界。就是這樣。同時自私如他,自傲如他。絕不肯用自己的死亡來滿足某一個人的愿望,為某個人可悲的欲-念做錦上添花,任何想要插手他死亡的人只會得到兇猛且無情的打擊。“呀呀,果然是這樣?!?/br>藤崎浩人躲開虛的攻擊,嘆了一口氣,他打了一個響指,對著耳麥說:“可以了,緋。”此時緋在外面的一架飛機上。帶著面具的紫色妖怪飛到空中,附身到了駕駛著飛機的人身上,隨著失控,這架飛機就像是折斷雙翼的鳥兒不斷不斷的下墜。轟隆一聲,砸向了偉大意志所在。一場爆-炸轟然響起。塵煙和氣流朝周圍擴散。接著又是一場場好像爆竹一樣的連環(huán)爆-炸聲。轟轟轟轟——不知道是什么被引爆了。不斷擴大的熱浪刮到了周圍的樹木,比暴風雨更加可怕的撼動還在身后,地殼像是被什么推動了一樣,一股讓人戰(zhàn)栗的搖晃感從深處傳來。煙塵飛到天上。遮蔽太陽。而天空另一角,其實常常在白天出現(xiàn)但是因為光芒暗淡而不被人發(fā)現(xiàn)的月亮也悄悄變化,被模糊過的深紅在月亮上涂抹開。……“黑川!”黑川正跟在永吉老師身后做記錄。仙靈的聲音從背后響起。他身邊站著一個男人。黑川記得這個男人剛剛自稱是初來美國的游客,自駕游,糊里糊涂的就來到了印第安人的遺址。艾莫斯教授對他深感同情,并且表示愿意帶這個人離開。現(xiàn)在這個男人身邊站著仙靈。他雙目瞪大。“我有事情要告訴你?!?/br>“你說?!?/br>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