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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現(xiàn)在你家里?”他也想知道啊。他一整天都呆在家里,要是有人早就發(fā)現(xiàn)了,這小賊是怎么冒出來的。“我不知道?!?/br>古川重復(fù)一遍,“你們別老是問這個問題了,我真的不知道?!?/br>……江口陽希拿到古川的筆錄翻了翻,指著最后一行字“不知道對方從哪里出現(xiàn)”說,“你看,只有妖怪才能做得這么神不知鬼不覺?!?/br>不知道山本健想到了什么,莫名其妙補充一句:“流浪漢?!?/br>就是那種白天主人活動他睡覺,晚上主人睡覺他活動的那種流浪漢,曾經(jīng)一度霸占恐怖片題材top榜。江口陽希嘖一聲,“你這想到哪里去了。”“對了,黑川那邊的筆錄出來了嗎?”山本健想了想:“他不是早被調(diào)走了嗎?”江口陽希抬了抬下巴:“又被調(diào)走?”“這都多殺次了?”山本健指指手腕上佩戴的黑色手環(huán),“你說呢,東海集團都直接掌管武器供應(yīng)了。調(diào)走一兩個妖怪嫌疑人還不是順理成章的事情?”“順理成章什么?”背后一道聲音。這聲音讓山本健和江口陽希嚇了一跳,他們兩個多年搜查官,經(jīng)驗老道,沒想到會忽視背后腳步聲,一扭頭看見身后站著的是花開院家的陰陽師,江口陽希記得對方和黑川芒見是大學(xué)同學(xué)。最近十分關(guān)注妖怪的事情。“說東海集團調(diào)走黑川芒見呢?!?/br>“我記得四年以前也是這樣,正在審訊呢,突然下了命令把人提走,不和現(xiàn)在很像嗎?”對方點點頭:“謝謝。”道謝完之后山本健看見對方徑直往前走,不過眼簾低垂,若有所思。……花開院龍二很久沒和東海林聯(lián)系過,上次他給對方打電話提醒黑川失蹤的事情,懷疑對方被羽衣狐抓走,想要尋求一點合作,沒過幾天對方給他回了消息,簡單的近乎簡陋。“沒有被抓走?!?/br>除此之外再沒有說什么,弄得人一頭霧水,如果不是被抓走,黑川怎么會憑空消失,花開院龍二一直想詢問這個問題,但是對方好像另有隱情,一直不肯正面回復(fù)這個問題。只是說“比較復(fù)雜”“難以解釋”。直到最后對方居然親口說了一句,“您可以親自問他?!?/br>好像開玩笑一樣的語氣和內(nèi)容。但是花開院龍二察覺到對方篤定黑川一定會回來,一種莫名危險的消息。花開院龍二握住手機想要給東海林打電話,但是另一道電話接通了他的手機,是本家傳來的消息,告訴他羽衣狐已經(jīng)接連攻破好幾道封印,花開院秋房被妖怪附身控制。“情況危急?!?/br>花開院龍二順口問了一句:“御門院家情況如何?”御門院和羽衣狐的事情還是夠聳人聽聞的,龍二隱約聽見對方目前正在找什么人。對方回答道:“御門院已經(jīng)查到羽衣狐附身事情,大概是1300年左右,一個神秘僧人前往栃木縣,懷疑正是這個人傳授羽衣狐轉(zhuǎn)世投胎之術(shù)?!?/br>龍二淺淺應(yīng)了一句,心想這個僧人還挺厲害,法術(shù)神乎其神。這時對方又說一句:“目前御門院正在尋找對方這一世的身體……”龍二皺眉:“您在說什么?人也能夠轉(zhuǎn)世投胎嗎?”他重新組織語言:“天下之間能轉(zhuǎn)世投胎者,不是唯千年大陰陽師,安倍晴明和麻倉葉王嗎?!?/br>就這兩個人還不一定是真的,安倍晴明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麻倉葉王的消息一直被麻倉家遮掩,說是五百年一次轉(zhuǎn)世投胎,但真實猶未可知。天下竟然能出現(xiàn)第三個轉(zhuǎn)世投胎,延綿千年的人,不是很驚悚嗎?更何況花開院龍二保證,這個人從來沒有再歷史中出現(xiàn)過。電話對面放低聲音:“與其說是投胎到不如說是附身,和羽衣狐一樣寄生附在某一人類身上,神不知鬼不覺將其取代?!?/br>這一切都很聳人聽聞。以區(qū)區(qū)凡人之身輪回世上千載,更關(guān)鍵的是從未在歷史中留名,像是在刻意隱瞞什么。龍二察覺到一團陰謀,不過此時離他最近的是羽衣狐這團陰云,他匆匆掛掉電話,給東海林柊吾打了過去。……東海林柊吾放下電話,告訴坐在對面端著茶杯的黑川芒見:“花開院龍二問你安好?!?/br>“嗯?”“我嗎?”黑川點點頭:“我很好?!?/br>這間辦公室有三個活物,東海林柊吾,黑川芒見還有喜右衛(wèi)門,黑川和喜右衛(wèi)門坐在一起,東海林柊吾坐在對面。喜右衛(wèi)門伸出爪子戳了戳黑川后腰,小聲道:“對方不是問你這個問題啦?!?/br>他像模像樣的伸出爪子在胸前捧捧,“是這樣,要敞開心扉?!?/br>黑川喝了一口茶,閉目沉思,他微微靠著沙發(fā)靠背,一副好不自在的樣子。對面?zhèn)鱽韲W啦呼啦的翻書頁聲音,東海林柊吾手里捧著一大疊資料,正在翻看什么,有一個日記本,有許多張報告,他在沙發(fā)上坐了五分鐘,隨手把這些東西放在茶幾上,起身說:“恕我失陪一會兒?!?/br>說著離開了辦公室。喜右衛(wèi)門一直瞄這些報告,看了一遍又一遍,低聲道:“他放在那里一定是想讓我們看的吧?!?/br>“天予不取,反受其害?!?/br>說著就要伸手去拿資料,然后被黑川一手按住,“不可以。”“不能隨意動別人的東西。”他看了一眼那本暗紅色表皮的日記本,他記得這個,在小的時候黑川女士常常趴在桌子上寫日記,當(dāng)時他還沒有桌子高,抱著玩具倚在桌角問:“你在做什么呢?”黑川女士摸摸他的腦袋:“在寫日記?!?/br>然后仔細(xì)吩咐他說:“不能隨意翻別人的東西呢,芒見?!?/br>這里面有什么呢。黑川慢慢看向那個日記。這里面會說寫什么,他其實并不在乎,他很喜歡黃色燈罩下黑川女士的那副神情,混含著溫柔憐憫,還有恐懼。像是站在懸崖邊上躍躍欲試一樣的神色。他不在乎自己過去是什么。他只在乎自己未來會做什么。大概五分鐘,門外先是傳來沉重的腳步聲,這是東海林柊吾平日里不會發(fā)出的聲音,像是故意給他提醒一樣,然后又過了十秒,大門才緩緩打開,東海林柊吾抱著一個箱子出現(xiàn)在門口,先是看向資料,又看向他們。笑了笑,或者說扯了扯嘴角更好。“明天送你們回去?!?/br>“不過?!?/br>他看向外面的滿月,“今晚你們可能要留在這里了?!?/br>“羽衣狐有大變動,今晚不太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