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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在那里開創(chuàng)宗派的都是正經(jīng)人。大友和尚似乎察覺到了什么,這才說出自己的真實跟腳。商人聽完以后松了口氣:“原來是空海大師的真言宗啊。”“倒是源遠流長。”“不過您的術(shù)法倒是別具一格。”商人嘿嘿的笑起來,“我們這幾個剛剛醒過來的時候,看到那一幕還以為是妖怪在作祟呢?!?/br>難怪商人們這么小心翼翼,生怕熱鬧一個邪僧,說了不好聽的話被暗中報復(fù)。大友和尚連忙擺手,想要解釋那黑霧是如何來的,他這種在山間修行的人,憑借的就是人口相傳的好名聲,如果傳出邪僧的風(fēng)聞,恐怕明天就要面臨下崗失業(yè)的窘境了。“是從我這邊來的?!?/br>黑川把黑霧收回去之后,那種渾身發(fā)麻——好像在深山野林住宿的荒涼感漸漸消失,他從大友和尚身邊探出頭,朝商人解釋。“哦——這樣啊?!?/br>那商人盯著黑川看了一會,替他補充道:“一定是鎮(zhèn)壓在您體內(nèi)的妖怪吧?!?/br>“就像是,就像是寺廟里面的佛陀腳踏天邪鬼一樣,您也把怪物留在身體里,好時時防備他們作祟?!?/br>說罷,商人點點頭,感嘆到:“果然是得道高僧啊?!?/br>得道高僧。他?大友和尚朝黑川看了一眼,見那人目蘊華彩,笑容親切——差點在臉上寫著“我不是壞人”大字的了。見大友和尚看他。黑川用手指戳住臉頰,勾出一個笑容,作口型說,[我是得道高僧。那黑霧是怎么回事。大友和尚心里有一個疑問。面貌猙獰,分明是鬼怪的形態(tài)和構(gòu)造。但卻能和他使用的佛門法器互為表里,共同擊退山靈。“我不知道?!?/br>黑川搖搖頭,他也是第一次見這玩意。他去過所謂的蓬萊島,聽東海林說島上曾經(jīng)有仙人。“什么樣的仙人?!?/br>“可以無限復(fù)生的仙人?!?/br>東海林隨意比劃了手臂,“斷手斷腳斷頭都能活下來的仙人。”“還有呢?”黑川問。“還有什么?”東海林反問。也就是說仙人身上沒有這種霧氣——當(dāng)然也可能是東海林沒告訴他。他的身體確實和東海林口里的仙人一樣不會死亡,但是身體里面的黑霧卻和仙人無關(guān)。那究竟是個什么東西,到底是不得而知。不過好在大友和尚和黑川都是看得開的人,不知道就不知道,也沒什么關(guān)系。經(jīng)過這一遭,大友和尚告訴黑川,“你可以自己cao縱那股力量?!?/br>“什么意思?”大友和尚拍拍他的肩膀,“空懷寶物而不知,可惜啊可惜。”“當(dāng)然了,你要是愿意跟著我修行,那就再好不過了?!?/br>能學(xué)會這種力量當(dāng)然好。以后嚇人也用不著拿石缽當(dāng)混響器了。黑川摸了摸頭發(fā):“入你門下,要剃頭嗎?”大友和尚摸了摸光頭,但笑不語。大友和尚說現(xiàn)在的佛門競爭很厲害的,什么法相宗,真言宗,禪宗,天臺宗,凈土真宗……說到凈土真宗,大友和尚有一肚子的話要說。原先的宗教大都屬于密宗,自傳來之后就一直屬于上層人士,比如皇家公家還有幕府什么的有錢人專享。后來因為儀式太多。大友和尚掰著手指說:“建一個寺廟,要雕像要金身要蓮花寶座要鍍金經(jīng)文——很麻煩吧?!?/br>“要贖罪也很麻煩,要日夜供奉,也在家里設(shè)立香壇?!?/br>“這么麻煩的儀式,只能屬于那些有空閑和金錢的大人們了?!?/br>所以民間就興起了凈土真宗。那個每次織田信長出門打仗,就在他領(lǐng)地里發(fā)動“一向一揆”——簡稱“叛亂”的凈土真宗。“念一聲佛號就能立地成佛?!?/br>“惡人也是如此?!?/br>給窮人提供了最方面的成佛之路。“門下門徒眾多,還曾經(jīng)攻打過京都北面的加賀國,把當(dāng)?shù)氐拇竺s了出去。”“不過也正是如此?!?/br>“什么人都可以自稱佛門弟子?!?/br>“我倒是見過不少一邊拿刀殺人一邊口稱阿彌陀佛的——所謂的僧人?!?/br>為了告訴黑川他即將入的這一門多么好。大友和尚又轉(zhuǎn)頭說起佛教如何興盛。遍地是寺廟,遍地是游行的僧人。天皇退位以后入佛院似乎已經(jīng)成為習(xí)俗。還有公卿家的子弟自小在佛廟里面學(xué)校。就拿他們即將去的駿河國來說,執(zhí)掌駿河國的大名今川義元也是在寺廟里長到十八歲才被接回家里繼位。黑川知道佛教曾經(jīng)在歷史上興盛過,卻沒想到后世已經(jīng)頹敗的佛教還有這種盛景。他住在東京,自然知道淺草寺是個著名的旅游景點,也知道京都奈良的名剎古寺被列為文化遺產(chǎn)。但那只是建筑——少了活氣的建筑。遠遠不如神社來的熱鬧。路上大友和尚還在吹僧人是一個非常搶手的熱門職業(yè),只要黑川有從假僧人轉(zhuǎn)正的念頭,他立刻培訓(xùn)發(fā)證分配到位一條龍服務(wù)。此時已經(jīng)走到山脈中,不遠處就是富士山山頂,白雪皚皚,和天色相接。“大人——”“禪師——”呼聲遠遠傳來。兩人走過去,卻看見商隊的人團團圍在一起,似乎在看什么怪物又或者珍奇寶物——因為他們臉上的神色各有不同,有的恐懼惡心,有的顯露貪婪。掌柜的推開眾人,把他們兩個接到那物身邊,指著東西說:“大人您看——”“這是什么東西?”那是一個埋在土坑里面的紅色血rou塊。好像被剝皮的野鹿一樣血色赤紅,但是周身覆蓋著薄膜將血rou緊緊的收束在一起。淡青色的血管覆蓋在薄膜上,似乎在為rou塊傳遞養(yǎng)分。這是什么?“我倒是聽說過一個。”一個商人略微一沉吟,“在隔海的大陸上,有傳說中可以不死長生的rou靈芝?!?/br>他略略吞唾沫。“這只是寫在古籍中的閑談,做不得數(shù),但我還是說出來讓大家品評一番。”“那rou靈芝雖然慣有靈芝之名,但其實只是一塊無比潤滑的rou。”“聞之清香,使人口腹之欲大作。”在場的人讓那商人說的一起咽唾沫,再看向那塊rou已經(jīng)帶了貪婪的神色。“那么……這是傳說中的rou靈芝?”有人深深吸了一口氣,想要聞到傳說中的香氣。而后……“咳咳咳咳!”那人深深咳嗽幾聲,哪有什么香氣,純粹是血rou的污濁之氣。誰去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