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蹈更衣室里,小池換衣服的時候,發(fā)現(xiàn)有變態(tài)在更衣室的柜子上偷窺。城田聽到這件事,氣憤的跳起來,“居然有這種變態(tài)!小池她怎么樣,有沒有受到驚嚇!”城田對小池有強烈的愛慕之心,這在他的朋友里已經(jīng)不算秘聞,一人安慰城田道:“女生那邊正在安慰小池,我們幾個下來找變態(tài)?!?/br>城田顧不得地上的校服,疊起袖子也要加入這次行動。但樓上樓下都沒有變態(tài)的蹤跡。城田生氣的錘了墻面,怒道:“不要讓我抓到他?!?/br>四樓的舞蹈室里,小池身上披著一塊寬大的白色毛巾,眼眶紅紅的,臉上混著恥辱和憤恨的表情。女生們圍在一邊聲討,又問:“小池記得那人長什么樣子嗎。說一說,我們下次再遇見他也好分辨出來?!?/br>小池攥緊手指,她遲疑著,抬頭看了眼正在往舞蹈室里走的城田,搖了搖頭說:“當時太害怕了,什么都沒看清。”那個腦袋,還有那張臉……夜晚小池躺在床上翻來覆去,今天發(fā)生的一幕幕讓她腦袋發(fā)漲,她掏出手機,終究忍不住點開通訊錄,找到她最好的朋友頭像。[我看見了。][那張臉。]她閉著眼回想那場恐怖的景象,正在更衣室里換衣服,卻發(fā)現(xiàn)身邊有一個黑乎乎的圓形影子,一抬頭,一張男人的腦袋躲在柜子上。[是誰啊。]朋友義憤填膺。[其實我不是很確定。]小池猶豫的寫道,[我覺得,他和城田長得非常像。][我只跟你說,你不要告訴別人。]“我只跟你說,你千萬不要告訴別人哦?!?/br>“今天下午的那個變態(tài),就是城田?!?/br>“哇。他終于做出這種事情了?!?/br>“什么叫終于啊?!?/br>“他不是暗戀小池很久了嗎。一直被拒絕,一直被拒絕,聽他的朋友說,每一次被拒絕,城田都非常難受,一周沒有食欲?!?/br>“聽起來好可怕。感覺像是追趕和尚的清姬一樣,因為得不到戀人的回答就變成了妖怪,還說著什么‘我要和你一起死!’這種恐怖的話。”這件事情不斷發(fā)酵再發(fā)酵,除了打工斷網(wǎng)的黑川芒見以外,誠凜高中該知道的都知道了。甚至有人打出圍觀變態(tài)這種旗號,明天要好好羞辱羞辱城田。但是不少人也有疑問。“城田絕對不可能做這種事情?!?/br>“我是第一個跑到更衣室的人,如果是城田的話,會困在里面才對。他哪里有工夫從四樓跑到三樓?!?/br>“不是說四樓到三樓里有一條繩子嗎?”“誰說的?!?/br>“黑川芒見?!?/br>第8章我打我自己城田比往常起的都早,他顧不得和父母閑談,風風火火的披上校服外套,拎起自行車鑰匙就往外跑。他手機有一張地圖,地圖上用綠色的線劃了一道彎彎曲曲的路線,那是黑川芒見的上學路線,昨天晚上他和朋友通夜合作,好不容易整理出來的。他要去等黑川芒見。昨天晚上的事情他已經(jīng)從朋友那里知道了,盡管再三向他們解釋自己只是恰巧在三樓的活動室里睡覺,但相信者寥寥無幾。“雖然我們相信你?!?/br>城田看到“雖然”這兩個字,眉頭一皺,“雖然”后面跟著的話都是廢話。“但是這種事情,如果沒有確切的證據(jù),任憑口舌怎么能講的清楚呢?!?/br>看吧看吧,沒人相信他。他可不要被別人當成是變態(tài)。城田出發(fā)的時候,天空里還有清涼的薄霧,這些無處不在的水汽鋪了他整張臉,但是這些水汽沒有讓他冷靜下來,越往那里走,城田的心臟越開始“碰碰”亂跳。他看見黑川芒見的自行車以后,用近乎變調(diào)的聲音說,“好巧唉——嗨嘿嘿哈——”這種像是掐著鳥嗓子吐出來的變調(diào)聲音嚇了街上行人一跳,黑川芒見也是,他停下自行車,疑惑的問:“城田?”“哦哦。”“沒什么事情。”城田臉色漲紅,但是他裝作無事發(fā)生,“我家在這附近,沒想到會遇見黑川你,既然這么湊巧,一起上學怎么樣?!?/br>他臉頰上有幾縷被霧氣打濕的頭發(fā),一點都不像是“碰巧”的樣子。“昨天的事情,黑川聽到了嗎?”黑川芒見說:“什么事?!?/br>變態(tài)和我長得很像……這種話可真說不出口。“沒有在教學樓里找到變態(tài),你說他會去哪里?!?/br>“跑了吧?!?/br>聽到這句話,城田高興得壓不住嘴角,“說的是說得是?!?/br>城田用自己這輩子最大的演技,路上和不怎么熟悉的黑川芒見又搭話又開玩笑,他驚訝的發(fā)覺自己居然有搞笑藝人的天賦。但是總有揮之不去的淡淡心酸。走到城凜高中大門口,城田的心臟又跳了起來,砰砰砰,砰砰砰,他不再說話,腦子里一團亂麻。他昨天晚通宵找地圖,今早又不辭辛苦的和黑川芒見搞好關(guān)系,為的就是把自己從嫌疑人的名單里摘出來。好人不會和壞人在一起。兇手不會和受害者在一起。小偷不會和施主在一起。差不多就是這種意思。如果他城田真的是變態(tài),黑川芒見這個目擊證人怎么會和他在一起。進了教室,越來越過詭異的目光投在他身上。有男生問:“你們兩個今早倒是一起來的。”城田裝作滿不在乎的說:“碰巧遇到了而已。這有什么問題?!?/br>“說起來昨天的舞蹈更衣室——”不知道是誰在教室里說出這句話。在大腦反應之先,城田已經(jīng)脫口而出:“聽說有條rou粉色的繩子,在哪里呢,說不定能從上面找到指紋呢?!?/br>這句話他在家里已經(jīng)練習了千百遍,無論是語氣和表情都是一等一的誠懇。“找出來吧。”“這樣的變態(tài)留在學校里,真可怕?!?/br>他說道。“沒有找到。”昨天一起參加搜索的男生回答說,“那間活動室里空蕩蕩的,哪里有空隙藏那條繩子?!?/br>城田笑了笑,“說得是呢?!?/br>他環(huán)望四周,對著教室里所有同學說,“話說昨天黑川看見了那條繩子——”“是我看錯了?!?/br>黑川芒見收拾好書包,參與這場話題。他側(cè)了側(cè)頭,似乎在沉思,“我可能把左邊的排水管道誤看成繩子。”“既然沒找到,那就是我看錯了?!?/br>城田擠出了笑容。他攥緊拳頭,夸張的揮了揮:“別讓我找到那個變態(tài),否則我一定要狠狠揍他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