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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會不樣吧。至少不會因為被討伐而害了熹微的性命……但我也知道沒有這個如果?,F(xiàn)在我唯一能做的只有扭轉(zhuǎn)乾坤。所以,我只能一直尋找著。前方?jīng)]有希望,如今我只剩執(zhí)念。人活在世上,到底需要一點執(zhí)念吧?否則,活著和別人有什么兩樣呢?大概就是這執(zhí)念讓我們不同了,每個人的執(zhí)念都會不同吧,你的執(zhí)念,在別人看來可能愚蠢而沒有意義,但在你看來,卻珍貴得很。☆、流水落花春去也(一)北辰君半路拿出一根黑布條,綁在我的眼睛上,然后才放心地帶我去那個神秘的地方。我一直好奇是個什么地方,當(dāng)年老板也是神秘莫測的,不肯讓我知道。一盞茶的功夫,我們便落地了。北辰君解開系在我眼睛上的布條。一座宏偉的冰殿便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整座宮殿全是由寒冰筑成,聳立在曠達的平原上,美麗且令人震撼。北辰君手一揮,殿門大開。殿內(nèi)什么都沒有,只正中央擺著一具冰棺。遠遠的,一眼,我便認(rèn)出躺在里面的那人是熹微。我一時竟愣在原地,北辰君見狀引著我走上前去。冰棺之內(nèi),熹微睡得安詳。他一直系在眼睛上的布帶取了。他的眼睛微閉著,長長的睫毛似乎在動。熹微脖子上的血塊也沒了,一方黑底金絲花紋的毯子蓋在他身上,正好擋住了他脖子上的劍傷。這樣,他好像真的就只是睡著了,我不禁一笑,老板真是個有心人。“開始吧!”我直接對北辰君道。北辰君顯然猶豫了。“怎么?你會,對吧?”若此時一切付諸東流,那我多年的努力,可都成了笑話了,我緊張地看著北辰君。他遲疑了一下,點了點頭。我松了一口氣:“那便一切按我之前和老板商量好的來!”說罷,我利索地動手將一身修為傳給了北辰君。修為一散,我身上的封印都顯現(xiàn)了出來。暗紅的封印,是地獄的通行證。我將入地獄,送一人歸來。北辰君盯著我脖子上的封印看了一會。“你真舍得?”“有什么不舍得的,不是都已經(jīng)給你了嗎?其實是修為于我也沒什么用,這些年我也就有壓制封印時用了這修為。如今馬上要死了,更沒什么好舍不得的了。”又問,“你不會要加價吧?”他果斷否認(rèn)了。我于是道:“熹微醒后不要讓他見到我。把青霜交給他。找云嵐宋平羽來,讓他帶熹微去云嵐,就讓熹微接任隱宗宗主。若他問起以前的事,也不要再提我?!?/br>我看著北辰君,等他回復(fù)。他終于點了點頭。“那開始吧!”我剛說完,便見北辰君一點頭,接著起掌劈向我。我后頸一痛,便沒了意識。再睜開眼時,便是躺在一張病床上。北辰君坐在一旁,一見我醒來,便湊上前來。脖子上掛著一個吊墜垂了下來,正好垂在我眼前。吊墜是一枚銅指環(huán),樣式很普通,但我一下子覺得那是我的那枚指環(huán)了。我一下想要抓住那指環(huán)。北辰君卻極快反應(yīng)過來,站起,將吊墜塞進衣服,裝作什么都沒發(fā)生一樣沖我一笑:“醒了?”“是你!對不對???”我逼問道,“在鬼市那個!就是你!對吧???”他見我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只好點頭承認(rèn)了。“小偷!騙子!”我罵道。“你不也是騙子嗎?”他一挑眉,笑道,“我竟從不知道你是個女子!你給我父親的那本書上倒是有重塑身體的法術(shù),原來你用了?。 ?/br>我一醒來便發(fā)現(xiàn)我恢復(fù)了原來的樣子,但我一直忍著不去在意這件事,現(xiàn)在他明明白白地提出來,我也只裝作沒聽見。“你不要轉(zhuǎn)移話題!你就是個騙子!為什么我還活著?熹微呢?”“頭一次聽到有人抱怨自己還活著的?!彼Z氣有些無奈,“你放心,熹微好好的,已經(jīng)活過來了,只是還沒讓他醒過來?!庇纸忉專拔蚁肽銘?yīng)該想看著他醒過來,所以一直等著你醒?!?/br>他如此說,我便再無法怪他了,只站起來,想隨他去見熹微。他卻不動,丟過來一套黑色的衣服?!拔姨氐厝∵^來的,你的衣服太不合身了?!闭f吧,便走出去,留下我一個人面紅耳赤地站在原地。我換上衣服,強裝鎮(zhèn)定地走出去。這么一段時間,太多讓我意外的事情了。我簡直不知道怎么辦才好。北辰君打量了我一番:“以前還好,現(xiàn)在愈發(fā)覺得了,你的皮膚蒼白,像重病的病人一樣?!?/br>我不理會,只盯著他。他終于受不了了,帶著我去看熹微。熹微也躺在一張冰床上,青霜擱在他的身側(cè)。一張那么熟悉的臉,我們曾經(jīng)那么近那么近,現(xiàn)在卻只覺得隔著萬水千山。我手指劃過他的眉頭,在他的唇上輕輕一點。我是他的拖累,他曾因為我死過一次。我有些沮喪,但也冷靜了下來,恢復(fù)了以前的淡定從容。“可以讓他醒了,只說是你救了他,別提我,就當(dāng)我是個無關(guān)緊要的人。其余的只按我以前說的做?!?/br>北辰君顯然吃了一驚,但也照我說的做了。熹微睜眼的那一剎那,我的心便慢了一拍。他坐起來,目光掃過我,看向北辰君?!斑@里是哪里?”“你不用知道。你受了傷,是我救了你,你都不記得了?”熹微茫然地看著給北辰君。北辰君裝出為難的樣子:“這樣嗎?你先坐一下,我想一下該怎么辦?”說完便裝作沉思的樣子,良久才又道:“只能我送你回去了,走吧!”熹微于是站起來,拿過了青霜便想走,又反應(yīng)過來:“這劍,是我的,對吧?”北辰君點點頭,帶著熹微走了出去。我看著他們離開。偌大的殿內(nèi),只剩我一個人,陪著我的只有冰面上我自己的倒影。熹微沒有忘記他的青霜,但卻忘了我。除了最開始那不經(jīng)意的一眼,他的目光再也沒有在我身上停留。北辰君回來時,我已調(diào)整好了狀態(tài)。如今我沒有了保護色,沒有了假面盔甲,更需要讓我的臉變成我的保護色,變成我的假面盔甲。我需要比以前更小心在意。北辰君不等我開口,便主動交代情況:“宋平羽帶熹微走了,我悄悄跟他說了,按你吩咐的說的?!?/br>“嗯,”我點頭,又問,“你還沒回答我,為什么我還活著?”他皺了皺眉,從懷內(nèi)取出一塊玉佩,是當(dāng)時在鬼市看到的那塊,顏色好像黯淡了些。他說:“是這塊玉佩,當(dāng)時送我玉佩的人告訴我這個可以救命的。我便試了一下,未曾想竟真成功了?!?/br>我沒相信,一塊玉佩,救人性命?未免太可笑了些。不過我也沒再追問,他顯然不想告訴我。他將玉佩遞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