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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在的。尹義璠說到一半,看到韓淇奧臉色慘白,便住了口,意識到情況或許與自己想的有所出入。他伸手?jǐn)埩艘幌律倌甑募绨?,輕輕摩挲露出的一段后頸,低聲道:“也罷,不提了?!?/br>覆在頸后的掌心溫?zé)?,能感知到男人手心的繭子,刮過皮膚時有一絲粗糙的摩擦感。卻不讓他反感。韓淇奧忽然想起來,這些天,男人自始至終沒有提出任何逾踞的要求。起先他以為是因為他的傷,后來拆了線,已不大礙事,尹義璠也始終恪守在君子知禮的距離。這有些反常。從前維系他與他關(guān)系的,只有那一樣原因而已。如今尹義璠卻閉口不提了。他下意識伸手摟住男人的腰身,手指隔著襯衫觸到腰側(cè)的皮膚,霎時感知到了肌rou敏感地繃緊,在他指尖下收縮。韓淇奧想要低垂視線確認(rèn)對方的反應(yīng),卻被男人輕輕扣住頰側(cè),不要他低下頭去。“玩火燒身?!币x璠緩緩俯身,直至與少年額頭相抵,將他輕輕推倒在床面,而后又直起身來。“早點休息。”尹義璠看著他躺好,幫他掖好被子,才放心地轉(zhuǎn)身離開。第32章第二日是他的生日。韓淇奧睜開眼的第一件事,是確認(rèn)手機(jī)是否有曾平陽的來電。手機(jī)屏亮起的一霎,通知欄空空如也。這在意料之中。自曾平陽回港以來,關(guān)乎他的生日,她便如不曾有過記憶一般,從來沉默以待。即便如今他回來了,她依然沉默如舊。他覺得自己隱約的期待有些可笑,便將電話放下,起身去洗澡。等他從浴室出來,男人已經(jīng)站在衣櫥前,一樣一樣檢視里頭的衣服。那些衣服都是尹義璠差人送過來的,單調(diào)乏味,中規(guī)中矩,卻都和襯他偏瘦的尺寸。韓淇奧頭發(fā)濕漉漉地站在原地,不妨尹義璠抬眼朝他望來,眼底有些幽深。他穿寬大的T恤長褲,像極了未成年的中三少年,還是體育極好、功課馬馬虎虎的那種。尹義璠目不轉(zhuǎn)睛看著他擦頭發(fā),忽地問道:“淇奧,你想過繼續(xù)讀書嗎?”他在澳門上國際學(xué)校,中二即輟學(xué),因為功課馬馬虎虎,離開也并不覺得惋惜??瑟氉猿鰜碛懮顣r,才知道學(xué)歷的確有可貴之處。要不是他在段家受足上流社會熏染,學(xué)了不少雜七雜八的手藝,恐怕混口飯吃都成問題。“我不是那塊料?!表n淇奧也不詫異尹義璠為何平白出現(xiàn)在這里。他答應(yīng)過,要尹義璠給他過一次生日。尹義璠無奈嘆一口氣,走過來將他手中毛巾扯走:“吹一吹快些,這要擦到什么時候去?!?/br>韓淇奧皺了一下眉,這口氣,仿佛他急著要帶自己去什么地方。沒等問出口,男人已經(jīng)拉他坐好,慢條斯理給他吹頭發(fā)。頭發(fā)被另一雙手穿插而過,輕柔地捋順,韓淇奧有一瞬恍惚。小時候韓君莫也這樣給他吹過頭發(fā),曾平陽是絕不會慣著他的,看他在外踢球,任憑他摸爬滾打,只要沒見血,就絕不上前幫手。父親卻心軟。可惜這點他沒隨了父親,要論冷酷,恐怕和母親有七八成神似。“在想什么?”尹義璠望見少年垂眸出神,低聲問。韓淇奧搖搖頭,這功夫頭發(fā)已經(jīng)吹干了,他下意識伸手摸了摸,確實長長了不少。“去換衣服。”尹義璠道,“帶你去個地方?!?/br>韓淇奧仄轉(zhuǎn)了頭望他,卻沒刨根問題。他的好奇心有限,也并不想讓尹義璠的精心準(zhǔn)備被提前劇透。他乖乖走到衣櫥前,也不避忌身后的男人正盯著自己看,就脫下上衣,露出蝴蝶骨分明的脊背。有呼吸微微趨近,直至自身后攬住他腰身。韓淇奧僵硬了一瞬,在猶豫是否要推離距離之前,男人已經(jīng)貼在耳際,呼吸炙燙地開口。“我在外面等你?!币x璠的唇刮過通紅的耳垂,克制著沒有吻在上頭,又輕輕松開他,轉(zhuǎn)身走了。他聽到房門關(guān)上的聲音,忽地有些怔忡。心里總有個聲音在告訴自己,淇奧,他好像開始玩真的了。山光道。韓淇奧第一次見到私人馬房。他曾聽說過,山光道有許多名流的馬房,于是常有狗仔跑去扎堆等著,想看能不能等來什么明星的八卦和新聞。有一日,薇薇安在他耳邊閑話圈子里的是非,突然提起山光道的奇事。“有認(rèn)識的記者和我說,山光道禁止出入狗仔啦。”彼時,他坐在保姆車?yán)镩]目養(yǎng)神,聞言也不過稍稍張開眼,并不知道這意味著什么。薇薇安猶自感嘆:“那里是蹲明星的最佳地點呀,還蹲出過哪個世家大佬的桃色緋聞,說是那人腳踏兩船,放著世家名媛對象不要,約會嫩模在山光道騎馬——結(jié)果把人惹惱了,現(xiàn)在狗仔只要踏足那個地方,恐怕都沒命回來。”他沒吭聲,半晌才好心地接話道:“誰這么大的面子?”“誰知道?!鞭鞭卑惨幻嫠⑿侣勔幻嬲f,“聽記者爆料,說那尊大佛進(jìn)駐山光道建了私人馬房,拖他的福,明星們要想瞞過狗仔約會,往山光道跑絕對安全。”此刻,韓淇奧聯(lián)系前事,忽地疑惑起尹義璠和此事的關(guān)系來。尹義璠罕見地露出一絲興致,帶他參觀自己的每匹愛馬,一一介紹血統(tǒng)和來歷,說了半天,一偏頭,卻見韓淇奧有些走神。韓淇奧覺出男人捏了他一下虎口,吃痛地“嘶”了一聲,才回過神來,見尹義璠正面露不悅,仿佛在無聲譴責(zé)自己的神游天外。在尹義璠興師問罪前,他先倒打一耙。“不是說給我過生日?怎么只看你喜歡的東西?!?/br>尹義璠一時啞口無言,被堵了這一句,卻也沒惱。“魂飛到哪去了?”韓淇奧于是把之前聽的那個傳聞和他講了,又問:“不讓狗仔來的那人,是你嗎?”尹義璠臉色有些陰沉,韓淇奧偏當(dāng)做看不見,火上澆油地追問:“所以放著名媛不要,約會嫩模那人也是你?”男人沉默下來。被人當(dāng)面追問過往情事,這簡直是前所未有。哪個不長眼的敢過問尹家璠爺?shù)乃绞??就算是世家名媛,交往之際也不敢多嘴問一句舊人故事。少年這兩句問得坦坦蕩蕩,仿佛單純閑話八卦,他一口氣梗在胸口,對著這雙澄明的眼睛,竟沒法動怒半分。尹義璠皺了皺眉:“你真心好奇?”韓淇奧轉(zhuǎn)身,隔著欄桿看里頭一匹棗紅的賽馬,笑了一聲。“也沒有。”他說得輕描淡寫,“隨口問問而已?!?/br>少年伸出手,那匹馬垂首蹭了蹭他手心。尹義璠站在身后,看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