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誣陷于臣妾,求皇上明察啊!” 此時景帝已經一口悶氣憋在胸口,他重重哼了一聲,居高臨下的看著姬貴妃道:“那貴妃與朕說說,是何人有如此大的本事,能夠買通太醫(yī)院所有太醫(yī),當著朕的面,診斷你是喜脈?” 姬貴妃一瞬語塞,唇色全無,但瞳孔中還是一片不敢相信的神情,她慌忙搖頭道:“皇上,臣妾是被冤枉的,是被誣陷的??!” “砰”的一聲巨響,景帝一掌拍在龍椅之上,氣的他聲音都在發(fā)顫:“你給朕從實招來,你懷的是誰的胎!不要等朕去查出來,治你個死罪!” 天子怒,眾人匍匐。 殿內所有人跪伏在地,常之茸和李溯亦然,聽到這里,常之茸腦海中終于聯(lián)想到了什么……那避子湯,一早便讓她替換成補藥了,如今診出姬貴妃有孕,此事定做不了假。 “宣,元暉王李濤,五公主李清娂,進殿?!?/br> 景帝一句話,殿內之人就明白了今日之事的嚴重性,心中不禁都捏了把汗。 姬貴妃頓時慌了神,她倏然跪下,拽住景帝的衣擺,頻頻搖頭,恐慌不已道:“皇上,皇上您相信臣妾,三皇子和五公主皆是皇上的子嗣啊,臣妾知道錯了,您要罰便罰臣妾一人,此事當真與濤兒無關啊皇上!” 第54章 . 天塌 【二更】這一旨意,狠戾的讓殿內…… 景帝一腳踹開腿下之人, 他面色陰晦,哼笑了一聲:“你先給朕坦白,你懷了什么人的種?” 被踹翻在地的貴妃爬了起來, 金釵掉落, 發(fā)髻凌亂, 衣著也臟污狼藉,她渾身冰涼, 神色木訥聲音輕顫:“是……貼身侍衛(wèi)?!?/br> 景帝將手中的串珠狠狠砸在了地上, 佛珠散落一地。 “朕的好貴妃,真乃膽大妄為!你可還將朕放在眼里!將宮規(guī)放在眼里!” 姬貴妃叩首, 體態(tài)卑微,不敢再做言語。 而短短一刻鐘不到,李濤與李清娂皆被奴才匆忙的帶入到了乾元殿, 兩人神情迷茫不知發(fā)生了何時。 李濤一身華服, 身上還微微帶著絲酒氣,昨夜應又不知去哪里宿醉了,他醒了醒神,看著殿內跪了一地的人, 同李清娂一起行過禮后, 才出聲詢問:“父皇,何事一大清早便急急忙忙將兒臣和清娂喚來,兒臣還未睡醒呢?!?/br> 景帝坐于上首, 陰郁一笑:“這你便問問你的好母妃罷?!?/br> 李濤仔細一看, 這才發(fā)現(xiàn), 跪在地上這個極其狼狽的女子是姬貴妃! 他趕忙上前,欲要扶起貴妃,口中還振振有詞:“父皇, 何事至于發(fā)如此大的火氣,竟讓母妃當著眾人如此難堪!” 景帝還未說話,姬貴妃抬起頭來一聲喝道:“濤兒不得對皇上無禮,是母妃的錯,是母妃不對。皇上,臣妾愿任您處置,只求皇上饒過濤兒,他對此事一概不知?!?/br> “好一幅母慈子孝的畫面啊?!本暗蹥獾男Τ隽寺晛恚钢зF妃道:“你方才不是還不肯認錯,不是還揚言有人收買了所有太醫(yī),誤診你有喜一事嗎,怎么知道李濤要來,你就改口了?” 這話中內容太多,讓李濤和李清娂紛紛震驚在原地,他們二人自然知道,姬貴妃失寵已快一年了,皇上亦是近一年未踏入過福陽宮,為著此事李濤不知抱怨過多少回,而今日若真診斷出貴妃懷了胎,此事的嚴重程度,難以想象。 李濤再不敢頂嘴多說,隨著李清娂一起,跪在了地上。 景帝心中那口悶氣始終不得而出,他命令道:“來人,宣旨。” “姬貴妃不守婦道,視宮規(guī)為無物,朕念在你執(zhí)掌后宮多年,不降你位分,便賜你白綾一抹,留個全尸。另,元暉王李濤,剝奪其所有封號,剔除皇籍,與五公主李清娂,流放至邊疆?!?/br> 這一旨意,狠戾的讓殿內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氣。 姬貴妃聞言再不顧及何顏面,匍匐著身子重重磕頭,額角都滲出了血,她嘶啞著喉嚨喊道:“皇上!濤兒是您的皇兒?。』噬夏舨恍?,在場諸多太醫(yī)均可做滴血認親,求皇上饒了濤兒,臣妾絕無欺瞞皇上!” “荒謬!” 景帝面色鐵青:“朕寵愛了十余年的皇子,如今還要朕在大庭廣眾之下滴血認親才敢認他是真?此事傳出去,讓朕顏面何存!又讓天下百姓如何看待李氏皇室!難道往后后宮嬪妃每生一子,朕便要滴血認親不成!” 姬貴妃聞言終于淚如雨下,跪在地上涕泗滂沱,她知道如今再說什么都已經無濟于事了,景帝已是鐵了心不再對她有任何寬恕,甚至牽連了李濤皇子之位不保。 而跪在地上的李濤,神情已陷入呆滯,他好似什么也沒說,什么也沒做,忽然就從天上墜落到地底,一道旨意,什么都沒了。 這時,沉寂的殿內一道柔亮的聲音響起。 “父皇,兒臣有話想說?!?/br> 李清娂跪在地上,躬身叩拜行禮。 景帝面色不改,冷聲道:“說?!?/br> 李清娂抬起頭來,瘦小的身姿擋在李濤與姬貴妃身前,目光正色道:“兒臣愿自請前去南蠻和親,保全大元邊城,休停戰(zhàn)火,還邊疆百姓以安居樂業(yè)。也懇請父皇,看在舅舅以及姬府上下駐守南蠻邊疆數(shù)載,保家衛(wèi)國的份上,能饒母妃一死,保三哥皇籍?!?/br> “清娂在此立誓,與南蠻和親后,只要兒臣還有一口氣在,南蠻國便不能犯我大元一絲一毫?!?/br> “懇請父皇,再做思慮,從輕發(fā)落?!?/br> 話落,李清娂叩首。 殿內再次寂靜無聲,連姬貴妃都愣在了原地。 景帝久未言語,他好似真的在思索著李清娂的話中利弊。 而此時李濤卻忽然膝行到李清娂身前,他酒也醒了,蒼白著臉,早已沒了剛入殿時肆意的神色。 他跪在地上,神情張惶:“父皇,父皇不可,清娂才十四,她不能和親,不能去南蠻那種地方,她會死在那的?!?/br> 景帝卻不想聽他的,他自己思量了一番,現(xiàn)下稍稍平復了一絲心緒,剛剛確實是火冒三丈后做下的決定,且不說姬府為大元做了多少貢獻,光是姬正平五年多駐守邊疆兢兢業(yè)業(yè),一日都沒有松懈,甚至因此不敢回京,怕自己不在前沿大元會失了邊城,這些事情,景帝確實沒有考慮妥當。 與南蠻征戰(zhàn)這么多年,景帝都沒有起過和親之意,如今既有人愿意主動和親,他亦思慮起其中的輕重。 但不管怎么說,國家之事總是大于后宮之事。 景帝看向李清娂,剛正不阿的身子跪的筆直,他對姬貴妃諷刺道:“你倒是生了個好女兒,也罷,朕便看在姬將軍精忠報國的份上,饒你一命,從今往后,宮中再無姬貴妃,將她腹中胎兒碎尸,給朕打入冷宮,永遠不許踏出冷宮半步?!?/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