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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遠赴邊關。" 其實蘇母也不知當初大姑娘究竟在想什么,溫初語嫁進東宮之前,將她喚了過去,主仆兩人閉門談話。 "當時元后問臣婦,是想隨她一塊進宮,還是想離開溫府,到邊關去尋大人。 蘇長樂∶"阿娘選了阿爹?" 蘇母點頭∶"是,之后元后替臣婦安排一切,讓臣婦帶了一封書信到邊關去找大人,大人一開始雖然想趕臣婦走,臣婦卻如何也不肯走。" 說到這時,蘇母白皙的面容多了幾分羞澀∶"之后大人被臣婦打動,我倆漸生情.意,最終結(jié)為夫妻。 蘇長樂悶悶不樂∶"阿娘怎么那么傻,你明知道阿爹當時心中就只有元后,你為何還要去找阿爹! " 杯已見底,蘇母又為自己添了杯茶,端起茶杯,吹了吹,輕輕地抿了一小口茶,方笑盈盈道∶"臣婦當時若選擇進宮,能不能離宮還不一定,興許還有可能被當時還是太子的宣帝收到身邊當侍妾。" 蘇母姿容并不比尋常女子差,否則也生不出蘇長樂這么一個大美人,五官精致漂亮,美得從容優(yōu)雅,如春風化雨,溫柔和煦。 她當時想的是,隨著溫初語進宮容易,但出宮卻不是她想便能,所以她幾乎毫不猶豫,立刻選擇了蘇澤。 蘇母承認,除了這些以外,更有對蘇澤的私心,誰不想拼搏一次,盼能跟自己的意中人廝守一生。 她知道,自己的身份遠遠配不上蘇澤,也知道當時蘇澤心里眼里只有溫家的大姑娘,還是忍不住想要去到他身邊。 想到自己年輕時犯的傻,蘇母不禁苦澀一笑,但她從來不覺得后悔。 蘇長樂小聲嘟囔∶"那就讓元后帶旁人進宮,阿娘別進宮不就好了? " 蘇母笑了笑∶"臣婦是溫府的家生奴,不進宮,不止一輩子只能為奴為仆,還離不開溫府,最終也只能草草找個府中小廝嫁了。 蘇長樂不說話。 心想元后既然能安排母親到邊關尋父親,那自然只要元后愿意,她也能安排母親離開溫府,另尋良人。 可元后卻只給母親兩條路選,沒有給她最好的那第三條路。元后擺明一開始就想把母親送到父親身邊,不止想湊合他們,還想讓母親代替她,照顧父親,陪伴父親。 蘇長樂簡直不知該說什么。她嘴巴張張合合,最終卻什么也沒說。 蘇母看得出女兒聽完往事之后,心情并不怎么好,不由得笑道∶"當初臣婦若沒有選擇大人,如今也不會有阿玉、天揚和太子妃不是? "更何況,臣婦出身卑微,一開始就只想留在大人身邊,還曾想過,就算只能當個通房或側(cè)室也無妨,卻不想大人不止娶了臣婦,后院更再無他人。" "如今臣婦膝下有子有女,你大哥雖然頑固了些,卻頗有你父親年少時的風范,你二哥雖然落拓不羈了些,卻也像極了仍是武將時的大人,有著鐵骨錚錚的雄風,而你呢。" 蘇母抬眸,看著女兒,展顏一笑,眼底盡是溫柔。 "而太子妃呢,容貌既像臣婦又像大人,笑起來時水.嫩.嫩的甜,不會太妖治也不會太清冷,貴氣端莊,明艷動人,小時候的脾氣像極了大人,來到京城長大之后,則越像臣婦。" 蘇母知道當年元后之所以愿意送她到蘇澤身邊,其實懷有私心,但她明知元后別有意圖卻仍答應,又何嘗不是懷有私心呢。 如今這樣人人稱羨的生活,還有三個優(yōu)秀的兒女,是從小出生在溫府為奴為婢的她,從未肖想過的。 ""太子妃莫要多想,臣婦能擁有你們兄妹仨人,甚是滿足。" 蘇母笑著拍了拍女兒的手背,話鋒一轉(zhuǎn)∶"娘知道你以前一心只有晉王,但如今你已成為太子妃,還有了太子的骨rou,過去的事便讓它過去,莫要再想,更不可為了晉王和太子殿下離了心。" 想到沈季青,蘇長樂便一陣惡心,卻礙于之前她與沈季青實在太好,不得不斂起笑意,故作失落的低下頭,悶聲道∶"女兒知曉。" 母女兩人又說了一些體己話,蘇長樂才從母親的房間離開。 按沈星闌所言,那名歌女神態(tài)氣質(zhì)極似元后,肯定是林皇后特地訓練出來的,林皇后心思極其深重,會這么做必定還有著不為人知的理由。 才會讓宣帝和她父親都深信,那名歌女是元后轉(zhuǎn)世,進而為之瘋狂。 她看得出來阿爹待阿娘極好,前世也是那名歌女出現(xiàn)之后,才變得那么奇怪,只要這一世不要再讓阿爹遇見那名歌女,應該就不會有事。 蘇長樂離開蘇母的院落,經(jīng)過重重樓閣,準備越過庭院,前往大廳,卻見到一名柳腰花態(tài)的杏衣女郎與另一名身著碧色長裙的女子,兩人鬼鬼祟祟的東張西望,之后拉拉扯扯的去到假山之后。 跟在蘇長樂身后的四喜自然也瞧見了。 四喜"咦"了一聲,小聲說道∶"太子妃,那不是…… 話還未落,便被蘇長樂揮手打斷。 蘇長樂舉起食指豎在唇邊,眉梢微挑,意示四喜不要出聲。 柔.軟的唇珠被蔥白指尖,抵出一道淺淺凹痕。 四喜看見姑娘的動作,立刻噤了聲,雙頰卻不禁微微燒紅。 她覺得姑娘自從恢復記憶,行為舉止不再帶著孩子氣之后,舉手投足間都帶著一種說不出的嫵.媚,散發(fā)十足女人味。 蘇長樂輕提裙.擺,放輕腳步,四喜亦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主仆二人慢慢的來到假山旁。 "確定服下這個之后,就會陷入假死狀態(tài),就和死了無異嗎?" 假山后傳來一道婉轉(zhuǎn)悅耳的甜潤女聲。 "是啊,你別看這瓷瓶小小一個,這里頭的藥丸可是值不少銀兩,我不知費了多大的勁,才從番邦行商回來的商人那兒買到的。" 另一道女聲則低沉沙啞許多。 四喜聽見兩人的對話,眼瞳驀地一縮,驚恐的看著自家姑娘。 蘇長樂沖著她無聲的搖了搖頭,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你若是不相信就還我。"話聲方落,假山后就傳來寒窸窣窣的動靜,似乎是兩人在爭奪瓷瓶。 "我沒有不信,多少銀兩我給你便是。' "只要吃一顆就夠了嗎? 吃了之后要如何醒來?" "我聽那名商人說,一顆就夠了,大概三天之后就會自己醒來。" "三天? 這么…"甜潤女聲低落下去。 低沉的女聲道∶"子菁,要不還是別吃這個藥了,大公子對你那么好,甚至為了你拒了所有親事,你為什么還想離府?" 江子菁握著瓷瓶,秀美的長睫微垂,抿唇不語。 "是啊,我大哥待你這么好,你為何還想假死離府?" 蘇長樂繞到假山后,一字一句,不疾不徐地問道。 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