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3
好啊! " 蘇長樂飛快地抬眸,看了眼他削瘦的下巴,低下頭,面上熱度更盛∶ "但是就只能沐浴。" 他最近忙得不可開交,整個人因而清瘦不少,不可以再像以前那般毫無節(jié)制的胡鬧。 沈星闌看著小腦袋埋得低低,三千青絲全撥落在左邊肩頭,露出嫩白的脖頸的小姑娘。 小姑娘脖頸系著根細細的紅繩,紅繩下的肌膚微微泛著一層粉色,透著一股惹人憐惜的嬌.媚。 想到她之所以如此乖巧,忍著羞.澀答應他的隨口邀約,任由他為所欲為,就跟前世一樣都是為了孩子,沈星闌心頭一下甜得發(fā).軟,-下又沉重得發(fā)澀。 "好。"沈星闌捏起她的下巴親了親,伸手攬住不盈一握的細腰,笑著將人打橫抱起,眸色沉沉。 看來得盡快把沈季青一脈解決才行。 * 蕭貴妃恩寵正濃,執(zhí)掌鳳印,如今手握協(xié)理六宮大權,宮宴一切事宜皆由她負責,蕭貴妃的母家榮國公府在前朝自然亦是風頭正盛。 榮國公府也曾經(jīng)鼎盛一時,朝野側(cè)目過,祖上為開國功臣,蕭貴妃的父親更曾助先帝奪嫡即位,較一般勛貴家族要顯赫的多。 縱使曾被后來居上的溫府壓.了下去,奪了風頭,但到底百年的底蘊放在那里,自溫皇后逝世之后,溫家的勢力已不如元后在時那般如日中天,可說一年不如一年。 沈星闌生母早逝,從小就養(yǎng)在林皇后膝下,林皇后為都察右御使之女,母家勢力自然也不小,但那到底跟沈星闌沒有半分干系,宣帝之所以照應著溫家,可說完全看在沈星闌與他的生母,也就是前皇后溫初語的情面上。 但自從慶功宴上,太子與晉王接連出事,溫楚楚之父溫彥辰為御林軍統(tǒng)領,負責行宮安全的辦事不力,惹怒宣帝,溫彥辰因而受了責罰。 宣帝看在太子剛帶兵從邊疆凱旋,溫家又是元后母家的面上,只將溫彥辰降爵,由鎮(zhèn)國公降至輔國將軍,并收回不少兵權。 溫彥辰犯下如此大的疏漏,自然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樣備受寵信,這十多年來,一直屈居于溫府之下的榮國公府,可說一逮到機會,便趁勢直起, 大皇子沈延書的聲勢,竟因而跟著水漲船高。 沈星闌之所以會在年節(jié)將至期間,還日日與官員一起出門,每日到鳳儀宮送蘇長樂回宮之后,就忙得腳不落地,近因回到東宮時,蘇長樂都已撐不住先睡了過去,這全是因為宣帝為了穩(wěn)固他的儲君之位。 再過三日便是小年,沈星闌卻比之前還要忙,今日甚至沒辦法過來鳳儀宮接蘇長樂。 蘇長樂早就習慣走出鳳儀宮時見到沈星闌,沒見到他的身影,心中居然極為失落。 江嬤嬤見太子妃面上笑意都淡了,心情明顯低落下來,趕忙道∶"再過幾日便是小年,待那時,殿下就不會再這么忙了。" 四喜點頭附和∶"是啊,這再忙年也得過,到時太子妃又能日日和太子膩在一塊了。' 蘇長樂被兩人的一搭一唱說紅了臉,拎起裙擺,飛快地鉆進轎中,進轎前,江嬤嬤與四喜聽見一道不輕不重的嬌嗔∶"說得好像本宮離不開他一樣!本宮才沒有!" 江嬤嬤與四喜聞言不由得相視一笑。 四喜聽見這話,整個人都樂了,捂著嘴,小聲笑道∶"本來就是。 江嬤嬤卻是認真的扳起臉,沖著四喜搖頭道∶少說兩句,咱們太子妃害羞得很。" 盡管四喜與江嬤嬤都說得極小聲,轎內(nèi)的蘇長樂還是全聽得一清二楚,她紅著臉,佯怒道∶"還不快起轎回宮。" 丟臉死了,她果然在東宮這些宮婢面前,什么形象都沒了,都是沈星闌害的! 轎攆里墊著厚厚的暖墊,蘇長樂手里抱著暖爐,鳳儀宮離東宮實在有些遠,她忍不住開始打噸兒,就在快要睡著時,轎攆猛地一晃。 她瞬間清醒過來。 還沒來得及開口詢問,就聽見轎捧傳外四喜及江嬤嬤的說話聲。"奴婢見過王爺,回王爺,這的確是東宮的轎攆的沒錯,只是轎攆中坐的是太子妃而非太子殿下,王爺怕是尋錯人了。"江嬤嬤連聲上前,擋下欲要繼續(xù)往前的沈季青。 沈季青事情雖然也不少,但他卻不像沈星闌忙得撥不出空,今日他一見沈星闌被宣帝留了下來,他便馬不停蹄的趕過來攔人。 他今日一身朝服,紫袍玉帶,墨發(fā)高束,挺拔又俊秀,面上笑意如春風般的和煦,于一眾宮婢面前,又是以往那般溫潤儒雅的扮相。然而他雖一貫的溫潤儒雅,卻是不由分說就將江嬤嬤揮開。江嬤嬤縱使再強悍,她也不過是一介女流,更何況沈季青貴為皇子,她根本不能動手。 四喜見江嬤嬤被揮倒在地,立刻換她上前攔下∶"如今太子妃與王爺已各自婚嫁,這里雖然已近東宮,卻還在鳳儀官的范圍內(nèi),望王爺三思,莫要讓太子妃背負上不該背負的罪名。" 沈季青聽見這番話,微沉的雙眸間閃過一抹晦澀。 四喜早就知道沈季青與蘇長樂定親時,還與溫楚楚暗通款曲,對他并無好感,更不明白他為何在姑娘成為太子妃之后,還一而再、再而三的想接近姑娘。 她知道,這里其實不屬于東宮,也不屬于鳳儀宮,這條路平時還沒什么人經(jīng)過,就連巡邏的侍衛(wèi)也很少往這來。 四喜幾乎確定沈季青是故意等他們走到這,才出面將他們攔下,他就是鐵了心要見太子妃! 她見沈季青沒有停下腳步的打算,立刻跟在沈季青身旁的小廝使了使眼色,道∶李全,還不將你家王爺趕緊攔下,莫要讓你家王爺犯下胡涂事!" 蘇長樂以前和沈季青有過婚約,四喜自然是認得沈季青身邊的小廝,兩人可說熟到不能再熟。 只是李全哪里沒勸過自家王爺,就是勸了也沒用,才會隨著自家主子來到這,他又怎么可能聽四喜的話上前。 李全朝四喜無奈搖頭,聳肩擺手,表示自己愛莫能助。沈季青似是將四喜方才那一番話聽了進去,這次倒是沒有動手,只抬眸看向轎撐,像是想看穿那厚重的轎簾一般,瞬也不瞬的盯著。 他淡淡的掃了眼四喜,沙啞的噪音帶著幾分澀然∶"你們不必如此大驚小怪,本王不過是有幾句話想與太子妃說罷了。" "太子妃莫怕,請?zhí)渝镣俗笥?,且聽本王說幾句話,本王就走。 四喜聽得心中直翻白眼,只覺得沈季青病得不輕,根本就是想陷她家姑娘于萬劫不復之地。 沈季青就是看準姑娘現(xiàn)在什么都不懂,才會故意說這種話來哄騙姑娘罷! 她一回頭,果然見到蘇長樂正要從轎內(nèi)掀開轎簾,立刻道∶"太子妃您千萬別下轎!' 四喜決定就算因此得罪王爺,也要護住自家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