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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時候來接我是第三次,我說抱我的時候抱住我是第四次……你已經(jīng)救了我這么多次,不能再繼續(xù)了,我不是為我自己活著的,我怕死,再這樣下去,你哪天救不了我,我就會死?!?/br>黑瞎子仔細(xì)端詳解雨臣的眉眼,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救了解雨臣這么多次,或者說,他沒有發(fā)覺這么多次解雨臣已經(jīng)把自己推到了懸崖邊上,這么多年過去了他還是沒有什么長進(jìn),碰運氣邂逅,碰運氣離開,碰運氣重逢,碰運氣愛。“你做的是對的?!焙谙棺涌刂谱∽约旱恼Z氣,盡量不讓心疼泄露,解雨臣說了,那會傷害他,“……你做的決定永遠(yuǎn)是對的,雪崩來臨那一天,沒有一片雪花是無辜的。你只是替他們做了最好的選擇?!?/br>解雨臣眨了眨眼睛,撲哧一下笑了:“我就說你這些破哲學(xué)只會誤導(dǎo)人,你不知道雪崩的成因嗎,雪崩是因為溫暖的天氣里雪表層融化,滲透進(jìn)內(nèi)部,結(jié)實的雪就會變得松散,這樣溫暖和寒冷交替發(fā)生,雪才會承受不住,發(fā)生雪崩?!?/br>解雨臣笑著,似乎真的只是想嘲笑黑瞎子,但自己講到最后,笑容漸漸的掛不住,垮下嘴角,問黑瞎子:“如果沒有過溫暖的好天氣,雪不會變軟,就不會有雪崩……你明白嗎?”黑瞎子緩緩放下按在解雨臣后頸的手,也慘淡的笑了笑:“我明白了……先回你家吧。”回家的路上兩個人默契的保持沉默,只有那只丑貓憤怒的喵喵喵了一路,直到黑瞎子打開籠子把它放出來,它才不滿的朝黑瞎子眥了一下牙,飛快地跑到樓上去,接著就是一串東西掉落的聲音,黑瞎子轉(zhuǎn)頭看解雨臣,似乎在等他抱怨,可是解雨臣什么都沒說,默默的上樓收拾東西去了。不一會兒解雨臣下樓,站在炒菜的黑瞎子身后,平靜道:“祝婧死了?!?/br>黑瞎子撒鹽的手沒有絲毫顫抖:“……怎么死的?!?/br>“我們離開后她神情恍惚……跳湖了?!苯庥瓿颊f罷,就要轉(zhuǎn)身上樓,“你做你自己的吧,我吃不下了?!?/br>解雨臣把所有窗簾都拉上,把門鎖死,在被子里捏緊自己顫抖的手,他知道,這場新的棋局已經(jīng)開始了,伍明和祝婧的死就是對方布棋的聲音,而對方,很可能就是困擾他多年的噩夢,他必須回到那種他熟悉的狀態(tài),精神集中,獨自奮戰(zhàn)。他拿出手機(jī),查看了他今天離開監(jiān)獄后布置下去的線人發(fā)回的情報,線索斷斷續(xù)續(xù),他躺在床上,大腦飛速的思考要怎么應(yīng)對,可是前幾天發(fā)情期被寵的實在太過分,居然一邊想一邊睡著了。一如既往的陷入淺眠的迷離夢境,解雨臣仿佛在夢境與現(xiàn)實的夾縫之間跋涉,他又回到那個幽暗的房間,白的刺眼的燈光,他從床上跳下來,瘋狂的奔逃,無數(shù)只手從背后伸來,想要抓住他,一邊與他的脊背無限靠近,一邊念出詛咒的話語。他漸漸呼吸急促,身體沉重,快要喘不過氣來……前方遙不可及的門劇烈的一響,他撞進(jìn)一個人的懷里。夢境被同時撞碎,解雨臣猛地驚醒,意識漸漸恢復(fù),他的確是在一個人的懷里,在黑瞎子的懷里,他慢慢松開手,發(fā)現(xiàn)黑瞎子的肩膀上已經(jīng)被他掐出一排紅印。“好點了嗎?!焙谙棺颖е呐乃谋?,左右搖了一下,像是在哄小朋友睡覺。“嗯?!苯庥瓿荚诤谙棺佑辛Φ膽驯Ю锱ζ綇?fù)自己的呼吸,“好多了……打擾你睡覺了。”“那我問你個事兒?!焙谙棺勇曇衾飱A雜著笑意。“嗯?!苯庥瓿驾p聲應(yīng)。“你家門不貴吧。”黑瞎子尬笑了兩聲,解雨臣抬頭看,發(fā)現(xiàn)臥室的門鎖被強(qiáng)行破壞了,他知道自己做噩夢的時候比較安靜,不會大聲的說夢話,只有呼吸會變亂,黑瞎子八成是剛才一直在門外守著自己。“讓我保護(hù)你一次吧。”解雨臣呢喃道。“好,好。”黑瞎子摟著他,向床上倒去,“那我給你唱首歌賠你的門?!?/br>他唱起了一首德文的歡快兒歌,解雨臣睡去之前,心里浮現(xiàn)出一點令他懷疑的熟悉感,他是在哪里聽到過這首歌呢?第二十二章22兩個人宛如室友的同居生活一直持續(xù)到年底,期間解雨臣的發(fā)情期又來了一次,黑瞎子很禮貌的愛撫他,依然沒有進(jìn)入生殖腔,解雨臣也沒說什么,照例吃黑瞎子的營養(yǎng)餐接受他的服務(wù),只是不再提任何額外的要求。解雨臣每天早晨的日程安排是不躲著黑瞎子的,所以秘書字正腔圓的報出某個商務(wù)酒會“請董事長及先生一同出席”的時候,黑瞎子也在心里記住了。解雨臣在心里默默做了個批復(fù),也沒多留意,到了參加酒會那天,解雨臣換好衣服,準(zhǔn)備從辦公室直接出發(fā),剛拿出手機(jī)準(zhǔn)備給黑瞎子發(fā)個不回家吃飯的消息,黑瞎子就推門進(jìn)來了,穿著正經(jīng)的西裝三件套,唯獨領(lǐng)帶隨意的在脖子上繞了一圈,顯得有些不倫不類。“你怎么來了?!苯庥瓿加悬c驚訝。“不是說今晚有個酒會?”黑瞎子扯下領(lǐng)帶往解雨臣手里塞,“快點,剛才我怕來不及蹭你的車,出門太急了,給我系上咱們走了?!?/br>解雨臣哭笑不得,但手上動作沒耽誤:“這種無聊場合你不必去的,我?guī)湍汶S便編個理由就糊弄過去了。”“既然這么無聊,我更要陪你去了。”黑瞎子整了整解雨臣給他系的領(lǐng)帶,很滿意的樣子,自然的從門口等候的司機(jī)手里奪過鑰匙,“走吧?!?/br>商場上的人情往來自然少不了虛與委蛇的明暗褒貶,解雨臣現(xiàn)在在商界的地位足夠他拒絕大部分的勸酒以及誠實的擺出百無聊賴的臉色,反倒是黑瞎子聊得很起勁,熱衷于讓和他談話的每一個人下不來臺。解雨臣躲在角落里吃小蛋糕,黑瞎子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拍了一下他的腰。解雨臣差點被噎到,不滿的看他一眼,黑瞎子就樂,附身咬掉叉子上另外半塊小蛋糕:“我在那邊替你應(yīng)付,你就跑到這里來躲清閑?!?/br>解雨臣按了按眉心:“你其實也不用勉強(qiáng),我知道這種場合你非常不喜歡,你本來就是圈外人,他們也不敢說什么……”黑瞎子伸出食指搖了搖:“觀察傻逼也是有樂趣的,不要直接拒絕和傻逼說話嘛?!?/br>解雨臣摸了摸自己的臉:“我這么明顯嗎?”黑瞎子戳戳他的臉:“這不寫著呢嗎,你、們、是、傻、逼。”解雨臣笑著躲開他的手指。兩人正鬧著,大腹便便的老板挽著一個嬌媚的女人走過來,黑瞎子看見解雨臣輕輕的翻了個白眼。女人先開口:“解董和先生原來在這里,難怪剛才找了一圈沒找到。”解雨臣禮貌的笑了一下:“有什么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