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摩的手法卻是專業(yè)。

    沈言曦就是想季禮哄哄自己，摸摸自己腦袋，季禮懂她且做了。

    沈言曦滿足，美滋滋地反思自己今天的行為。

    她明明拿蘇夫人當工具人，怎么會依依不舍呢？

    蘇夫人抱著當工具人的心態(tài)過來，最后被沈言曦抱著不撒手，會不會覺得她很幼稚？

    沈言曦本來是苦惱的，可說著說著，又大笑起來，感嘆自己在心機婊的道路上越走越順。

    沈言曦忿忿：“蘇城越想好過，我就越是不要讓他好過，我撒嬌蘇夫人會心軟，他撒嬌蘇夫人惡心得三天吃不下飯?！?/br>
    季禮問：“你討厭蘇城嗎？”

    沈言曦：“很討厭。”

    說完之后，好像不太對。

    沈言曦糾正：“就是很煩他，我只想好好拍戲，他從換姚婉瑩開始，一次兩次三次出幺蛾子，非讓我勾心斗角，我腦子受不住資本的彎彎繞繞，只受得了你?！?/br>
    她開始對季大總裁回敬直球。

    季大總裁低笑，突然叫：“曦寶?！?/br>
    粉絲們叫曦寶，沈言曦覺得是曦寶。

    季禮叫曦寶，沈言曦心好像被貓爪撓了一道，聽得臉有點紅，面上強撐淡定：“怎么了？”

    季禮緩聲道：“如果我?！?/br>
    沈言曦：“你什么？”

    季禮話到嘴邊，沒說出口，輕笑：“工作上的事，沒什么?！?/br>
    沈言曦理解季禮工作上的壓力和商業(yè)機密，也乖巧地不會刺探，軟聲道：“你有不開心的地方也可以和我說，我是你女朋友，應該和你一起分擔，雖然我不一定幫得上忙，但你至少知道，我在你身邊?！?/br>
    季禮心里一軟：“你不喜歡做出品以后就不要做，交給其他人，自己安心拍戲?！?/br>
    沈言曦：“我是這樣想的?！?/br>
    季禮又陪沈言曦說了好一會兒話，聽小姑娘那頭傳來均勻綿長的呼吸，他才小心掛了電話。

    掛斷有聲音，幸好沒吵醒她。

    JNS大樓燈火通明，宛如在撕開墨夜的一頂火炬，季禮身前的辦公桌上仍舊放著一個空白相框，季禮盯著看了好一會兒，在便簽上草草寫了“星光”，一道劃掉。

    寫了“蘇城”，一道劃掉。

    然后寫了“沈言曦”，筆圍著“沈言曦”繞了無數(shù)個圈，舍不得傷她分毫。

    作者有話要說：　　下章狗蛋就回來啦??！

    第52章 去掉好像

    從小到大, 季禮教沈言曦最多的就是直面。

    直面她那些堪稱慘烈的考試分數(shù), 直面她身上的懶惰和散漫，直面一切眼前看似不可攻破的困難，并且碾碎它。

    沈言曦那時覺得自己是孩子，季禮的做法太過殘忍, 可在反復抗拒、不知不覺間，她像極了季禮——

    是部絕對的女主戲, 趕進度趕檔期，落在沈言曦身上的場次比其他所有演員加起來都多。

    沈言曦可以接受武替和大遠景的光替, 但只要鏡頭稍微拉近一點，她堅持自己上。

    導演夸沈言曦敬業(yè)。

    沈言曦含著顆話梅糖：“在什么位置做什么事，拿多少錢干多少活，”她笑道, “這哪是敬業(yè), 這是準則?！?/br>
    片場人多口雜，被內涵到的女藝人們等著看沈言曦熬不住打臉, 偏偏沈言曦出早工不遲到，熬大夜不早退, 連軸轉毫無食欲寧可在保姆車上輸葡萄糖也保證每天的走戲量。

    沈言曦過戲穩(wěn)，下戲后累得坐著都能睡著, 喬悅給她說事情, 說著說著電話對面就沒了聲音。

    幾次之后，喬悅來找沈言曦，帶著點商量的意思：“現(xiàn)在剛開機二十天, 之后還有兩個月，我擔心你身體吃不消?！?/br>
    沈言曦靠在保姆車沙發(fā)上看劇本，打了個哈欠：“所以？”

    “我對其他人絕不提議，但特殊情況特殊對待，既然你不想用替，那我們可以，”喬悅看沈言曦一眼，挑選措辭說，“適當拍一點綠幕，讓后期摳？”

    沈言曦劇本一卷，臉上柔和斂得一干二凈。

    “我沒有全部摳或者讓你大頭的意思，”喬悅趕緊解釋，“我自己的項目我當然想好，但你要考慮你的吃戲量，”喬悅說，“只綠一小部分無傷大雅，我們的劇本夠扎實，觀眾會寬容?！?/br>
    喬悅看向沈言曦，沈言曦看向喬悅。

    “戲多就摳圖我當什么演員，臉就夠大了。”

    “我不習慣把自己的把柄交在別人手上?！?/br>
    “蘇城時時刻刻虎視眈眈等著出岔子，你讓我綠幕？”

    “陶夢然和江州把劇本做扎實是為了讓角色呈現(xiàn)，不是為了讓演員作妖?！?/br>
    “……”

    沈言曦想說很多話，她沒什么力氣，也懶，眸子漆黑干凈，輕聲問喬悅：“你明白我的立場嗎？”

    喬悅：“嗯?！?/br>
    沈言曦兩個字：“不行。”

    喬悅思忖片刻，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人家是演員要綠幕制片人不讓，怎么到我們這就調個個，”她玩笑，“感情我還成惡人了？”

    沈言曦；“穩(wěn)妥一點?！?/br>
    喬悅笑：“就沖你的陀螺勁，衛(wèi)視不要都對不起你，天時地利人和，活該你大紅大紫?！?/br>
    沈言曦也放輕松了些：“你別毒奶我。”

    喬悅拍拍沈言曦的肩：“我都說順話，你放心，從來沒反過?！?/br>
    沈言曦笑著哼了聲。

    兩人沒聊兩句，助理催沈言曦上戲，沈言曦給喬悅打了招呼去到景中。

    片場熱鬧嘈雜，工作人員來去匆匆。

    遠天有行云和煙火氣，近處光影綺麗斑駁，不及女人眉眼半分。

    ————

    沈言曦在劇組以對自己狠聞名，在季禮面前她卻溫軟乖巧，每天主動匯報自己工作量的一半企圖蒙混過關。

    “真的還好，比我拍的時候輕松多了，的時候經常大夜連大夜，根本吃不住?！?/br>
    “你看我還有時間給你打電話，還有時間想你，今天也好想好想你。”

    “……”

    沈言曦拖著長長的調子讓季禮放心，季禮根本不給她面子，直接把她每天的場次統(tǒng)籌扔進聊天框。

    被戳破。

    就很尷尬。

    這個人完全不懂委婉嗎？

    語音靜默一秒，兩秒，三秒。

    沈言曦清清嗓子：“場次統(tǒng)籌屬于保密內容?！?/br>
    季禮：“華視是平臺和資方?！?/br>
    沈言曦：“誰發(fā)給你的，喬悅？安潔？還是導演？”

    季禮的沉默總能讓沈言曦緊張，明明是她質問他，最后竟是她呼吸微屏，弱弱解釋：“嚴格意義來說，是我主盤的第一部 劇，我因為和蘇城撕破臉，又和蘇城的在爭檔期，我如果泄氣，怎么對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