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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總改不了, 即便知道他不可能無底線縱容, 她還是抱著最后一絲希望,試試, 就試試,萬一呢? 她思緒千轉百回之際, 季禮平緩的聲音清晰地從手機中傳出。 他說:“我也想你。” 稀疏平常,又仿佛情人在耳畔呢喃。 溫柔刀, 寵愛刀, 刀刀取人性命。 沈言曦耳尖仿佛被烙鐵一燙,倏而紅得要命,羞色順著白皙清透的臉部皮膚一路漫到脖頸, 一股子莫名的占有欲悄悄涌來,她不愿再讓其他人多聽季禮的聲音,道:“好,再見。” 季禮慢條斯理回:“好,再見。” 季禮沒掛。 沈言曦知道季禮在等她掛斷,她壓下不舍表面淡然地掛斷后,更加不舍。 整個語音過程,她一顆心宛如泡進了蜂蜜罐,朝上提一下,陷回去,再朝上提一下,爾后在更深更默契的甜蜜中淪陷溺斃。 而在場所有人,呆滯之后,在心里尖叫著刷起彈幕墻。 “臥槽,是季總嗎??是那個季總嗎???和沈老師隱婚了??什么情況??不像假的!” “不是季總吧,嗚嗚嗚對不起我騙不了自己,就是季總?。。?!季總是能配合的人嗎??真的結婚了???” “兩個人是愛了好多年??感覺完全不生疏啊,想不想什么的一口糖噎死我啊?!?/br> “我頂流沈大小姐沈老師是華盛總裁夫人??真青梅竹馬修成正果??人間瑪麗蘇加人間偶像劇嗎?!我死了啊別叫我。” “……” 要說兩人演戲,可季禮反應太快,要說兩人真的隱婚了,可沈言曦剛分手沒多久,而且沒有丁點消息傳出來。 連喬悅和陶然這種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人精都懵在了一起。 沈言曦用手背拍拍發(fā)熱的臉,起身朝大家笑道:“那我先撤了,你們接著玩?!?/br> “什么情況啊,”喬悅忙不迭拉住沈言曦的手,“閃婚?我屮,和季總?!” 陶然同樣嚇得不知所措:“不是還在單戀嗎……你別嚇我……” 如果沈言曦和季禮早就隱婚了,自己在季禮面前說自己愛慕沈言曦,陶然怕季禮留自己一條狗命只是為了讓自己在沈言曦面前自完首再行刑! 喬悅問陶然:“什么單戀啊,沈言曦不是和季總不和嗎?!到底什么情況?。 ?/br> 喬悅看沈言曦,包廂內各式各樣的探究目光跟著匯聚到沈言曦身上。 沈言曦心里有一千個小人手舞足蹈著喊“對啊,季禮就是我的,你們別問了,我就是季禮的老婆嗚嗚嗚,他怎么可以這么好這么溫柔,就算演戲我也開心”,面上卻是強撐著淡定,笑著解釋:“沒隱婚,是從小一起長大?!?/br> “……” “不是你們想的那樣,真的不是?!?/br> “……” “放心,有什么消息我一定第一個說?!?/br> “……” 演員們是常年被八卦的人,酒精上頭碰上更大的緋聞恨不得用十倍好奇心去盤根問底,奈何沈言曦刀槍不入滴水不漏,最后搭把助理的手,姿態(tài)萬千地離開了,留下包廂眾人百爪撓心。 沈言曦在解釋? 可有的人猜隱婚,有點人猜朋友,這個模棱兩可的解釋到底在解釋哪邊,這比不解釋更讓人浮想聯(lián)翩! ———— 頂樓酒店套房,四下安靜。 沈言曦在門邊站一會兒,去沙發(fā)坐一會兒,去書桌前坐一會兒,可無論怎樣,心跳都強烈而清晰,噗通噗通,根本無法平靜。 最后,她在床上翻來滾去,從蟬蛹般的被子里露出兩條纖白的手臂和一顆熱熱的小腦袋,給他發(fā)微信。 剛點開對話框,沈言曦反應過來,能打電話的時候為什么不打?她是傻子嗎? 沈言曦清清嗓子,再次彈了語音過去。 對方仍舊接得很快。 沈言曦細軟的喉嚨伏動一下,臉上緋色淡些,輕聲解釋:“今晚喬悅請吃飯,大家喝開了在玩真心話大冒險,我本來想走,喬悅和陶然他們非拉著我玩一把才讓我走,就一把,就抽到了?!?/br> 季禮似是笑了一下:“猜到了。” 他的笑音很短暫,像羽毛輕輕拂過臉龐,沈言曦吃癢,語氣更軟:“我給你發(fā)的那些話你看到了嗎?就陶然亂說那些話,什么鬼的他愛慕我,他愛慕個鬼啊,陶然問要不要他親自給你解釋,我說不用?!?/br> 季禮:“剛剛看到了?!?/br> 沈言曦手指卷著烏黑的發(fā)梢玩,嬌道:“那之前為什么沒看到?!?/br> 季禮溫聲無奈:“有時差,在睡覺?!?/br> 刷一下,沈言曦剛降溫的臉又燒了起來。 像是猜出她的窘迫,季禮有條不紊地煽風點火:“你如果想,我可以24小時不睡覺守著對話框秒回你消息,”他故意逗他,“天大地大沈言曦最大,天美地美沈言曦最美?!?/br> 沈言曦惱羞得都沒細想季禮這些話的出處,急忙打斷:“不要?!?/br> 季禮低低笑一聲,這次笑得很清晰。 沈言曦沒再開口,季禮也沒再兩口,她這邊天完全黑了,季禮那邊天還沒亮,兩人隔著屏幕能聽到彼此細微克制的呼吸聲。 一會兒后。 季禮問:“進組還順利嗎?” 沈言曦“嗯”一聲:“順利?!?/br> 再次沉默。 沈言曦出聲:“前面所有都不重要,我好久沒見到你了,”她咬著唇,有些委屈又有些糾結地,“我想你了。” 仔細想想,她真的快半個月沒見他,明明之前天天在療養(yǎng)院陪她的人,現在看不到,摸不著,就連撒個嬌都不能順便在他身上撓一下,沈言曦不太開心。 是的,撒嬌。 她在悄悄撒嬌,而季禮沒應。 又隔了好一會兒,男人低低的單音節(jié)才從手機里傳出來:“好?!?/br> 沈言曦隨口:“這種時候你可以說‘嗯’,‘好’是沒有意義的?!?/br> 季禮沒接這話,沈言曦又和他天南地北閑扯了好一會兒,來了困意:“你給我說晚安?!?/br> 季禮:“我這邊天亮了。” “不管,”沈言曦昏昏欲睡,嬌氣又任性的聲音伴著握手機手下滑的弧度而越來越小,“我就想聽你給我說?!?/br> 季禮故意:“不說。” 沈言曦:“不行。” 就在她上下眼皮屢開屢闔快攏到一處時,季禮放輕了聲音:“晚安?!?/br> 沈言曦這才安心睡去,宛如一只被喜歡小哥哥撓毛毛撓舒服的貓貓,唇角掛著一抹無論如何放不下去的滿足笑意。 大洋彼岸,季禮靠在床頭,望著已經掛斷的對話框,潭水般漆黑深邃的眼底蘊藏著明顯的溫柔。 她好像總是這樣,想到什么就說什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就算她自以為成熟懂事懂得克制,其實她還是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