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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陪她,時間就這么一天天過去。沈言曦偶爾跟一下的進度,偶爾處理工作室其他小演員的事,更多的時候,在草坪上和一群老教授玩牌聊天。 小姑娘漂亮活潑,嗑瓜子都能嗑得很好看。 老教授們格外殷勤:“曦曦你是不是單身,我有個侄子,南航機長,183長得可帥了,你要是有興趣我把他照片發(fā)給你你們可以交個朋友了解一下?!?/br> “我有個外甥,28,MIT聯(lián)合培養(yǎng)博士,現(xiàn)在在交大教連航天宇宙衍論推進,已經(jīng)評教授了,你們小姑娘不都喜歡什么禁欲系嗎?曦曦你要喜歡我給你介紹?!?/br> “曦曦你走了還會回來看我們嗎,嗚嗚嗚我不想和這群老頭相看兩厭了,我只想看到漂亮的小姑娘?!?/br> “你自己不也是老頭嗎?你擠兌誰呢?” “……” 沈言曦眉眼彎彎:“我馬上就有男朋友了。” “?。俊苯淌趥兿掳偷舻?。 寬肩長腿把襯衫西褲穿得清越朗然的男人站在小姑娘身后,把小姑娘拎出人堆:“沈言曦你又打哪來了一個男朋友。” 小姑娘鼻子在空氣中嗅了嗅。 他今天應該見了合作商,身上有好幾種煙味,他似笑非笑地看她。 小姑娘瞇瞇眼,格外理直氣壯:“不存在還不允許我逞嘴嗎,薛定諤你知道嗎,我可能有個薛定諤的男朋友。” 可能存在也可能不存在,是個概率事件。 季禮輕哂:“天天在一樓溜達你現(xiàn)在都知道薛定諤了。” “當然,”小姑娘驕傲地昂了昂下巴,“我還知道ns方程,托卡馬克裝置,聚變點火,磁流體約束,空間坍縮?!?/br> 夕陽在她臉上鋪了層溫軟柔和的光,她眉眼盈盈望著他,像個考了一百分找大人要糖吃的小孩。 可不就是小孩。 季禮永遠在教沈言曦這個世界的規(guī)則多殘酷,沈言曦好像聽進去了學進去了,可面對他時,又永遠一副嬌嬌氣氣你能拿我怎么辦的樣子。 季禮確實拿她沒辦法,捏了一下她的臉:“你乖。” 他以為小姑娘會不服氣或者懟他一兩句,沒想到小姑娘軟聲應:“好?!?/br> 像是一只奶甜的小貓,試探著撓了一下季禮的指尖。 ———— 沈言曦出院那天,老教授們依依不舍,沈言曦承諾自己會回來看他們,王子夜教授是個嚴謹?shù)娜耍骸皼]有日期的承諾等同于毀約。” 沈言曦鄭重:“拍完一周內(nèi)?!?/br> 老教授們這才放心,像小孩一樣揮著手送季禮和沈言曦離開。 雨后的下午潮濕悶熱,空氣中好似縈繞著一層散不開的水汽。 車駛過淺的水凼,四平八穩(wěn)。 車上,沈言曦在給圈內(nèi)好友們回消息,她發(fā)了條朋友圈,不少人私對話框關心她。 季禮則是坐在旁邊看她病歷,腰椎脊椎腱鞘,她身上沒一處好,季禮臉色不太好看。 車內(nèi)有淡香,舒緩的輕音樂流淌出愜意的氛圍,沈言曦回完消息似乎有點困,眼睛閉到一起,懶懶打了個哈欠。 季禮沒看沈言曦,手卻是抬起來輕輕將她腦袋一撥,讓她靠在了自己肩上。 季禮感覺小姑娘睡得不安穩(wěn),手虛覆著沒拿開,讓她睡得有點實感。 季禮不知道的是,他以為睡著了的小姑娘無聲彎了彎唇角,然后裝成睡不安穩(wěn)的樣子不安分地用臉在他溫熱的手掌上……輕輕蹭一下。 第21章 有點 一個小時到翡翠園, 沈言曦“剛好”醒來。 程勝幫沈言曦把行李從后備箱搬進她的小別墅, 季禮邊朝沈言曦家走邊對她道:“你家里我已經(jīng)讓人收拾出來了,可以住,有事叫我?!?/br> 沈言曦停在自己家門口不愿進去,揉揉惺忪的睡眼:“我不回家?!?/br> 季禮腳步停下:“那你要去哪?” 他以為她要回江山公寓或者湖光山色, 沒想到沈言曦慢條斯理打了個哈欠之后,指了指隔壁:“你家?!?/br> 季禮默片刻:“住你家和我家有區(qū)別?” 沈言曦癟癟嘴:“我在醫(yī)院習慣了和你一個屋檐下, 我就要住你家。” 不待季禮回答,她睜大眼睛, 先發(fā)制人問:“季禮你不讓我住你家是不是家里藏著什么秘密!你該不會是金屋藏嬌了吧!我要去找找看,我要告訴季叔叔和宋阿姨。” 沈言曦說著,作勢就要去季禮家找人。 季禮深知小祖宗作妖的本事,無奈按了按眉心, 給程勝遞了個眼神, 程勝明意,跟在沈言曦身后把沈言曦行李搬進了季禮家。 保姆幫沈言曦收拾完行李, 程勝交代完工作離開,沈言曦還在一個一個房間挨著找季禮的嬌。 “嘭”地開門, “嘭”地關門,樂此不疲。 最后, 沈言曦在二樓的室內(nèi)陽臺稍作休息。 季禮坐在一樓主客廳沙發(fā)上回復郵件, 唇邊勾起一道式微嘲諷的弧度,問小祖宗:“找到我金屋藏的嬌了嗎?” 沈言曦理直氣壯:“找到了?!?/br> 季禮當她嘴硬,輕嗤一聲不予評價, 沈言曦則是看看琉璃鉆的頂燈,看看墻角落地鐘,看看墻壁熟悉的油畫和小桌幾上的插花,思緒輕飄飄。 她當然知道他沒有金屋藏嬌,不過那是以前。 從今天起,自己就是他的嬌。 沈言曦想著想著,輕笑,笑眼彎彎似兩抔清澈的月牙。 沈言曦在季禮家和在自己家沒什么區(qū)別,無比熟練地讓阿姨做自己想吃的菜,吃飯時習慣性坐在季禮右邊,吃完飯她一伸手,季禮扯了張餐巾紙放在她手上,沈言曦擦擦嘴,把餐巾紙還給他,季禮在看雜志沒看沈言曦,準確無誤接過餐巾紙扔進垃圾桶。 以前,沈言曦覺得這些互動稀疏平常。 可心里那顆關于他的小種子發(fā)芽之后,專屬于季禮的濾鏡戴上之后,她忍不住想自己和他怎么這么默契,怎么這么有愛。 什么叫天作之合? 季禮和沈言曦就是。 晚飯后,季禮坐在陽臺沙發(fā)上看季報,沈言曦躺在沙發(fā)另一端玩手機。 大片夕陽渲染著遠天,萬丈霞光在遠處碧湖幽林間層層鋪開,最后那一縷亮,好巧不巧落在他身邊。 沈言曦借著手機屏幕看他。 手機屏幕中的男人長腿窄腰,襯衫袖口卷起一截,露出來的腕和手骨節(jié)明晰修長,他垂著眸,眼睫在眼窩投下一片陰影,沈言曦目光悄悄落在他弧度削顯的喉結上,只感覺莫名禁欲。 他喉結伏動,沈言曦細軟的喉嚨跟著滾了滾,只覺得禁欲中好像裹挾著某些不可言說的性感。 沈言曦手指在屏幕上滑動,透過屏幕慢慢看他,臉上漫著一層顯而易見的緋紅。 沈言曦檢查了手機的靜音模式,